醫院的病床邊。

白枝一邊對著一本古漢語詞典寫著作業，一邊著手機想了又想，放在掌心旋轉把玩，終于，編輯好了給周淙也的第一條短信。

周淙也剛好在洗澡，從淋浴房走出來，只在腰間掛著浴巾，出壯的腰和腹線條。鏡子里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男人在屜里拿剃須刀，突然想起了那個被他隨手收在屜里的項圈，卻鬼使神差地沒有扔。

潛意識告訴他，這個東西是證據。

就在這時，周淙也的手機震了兩下。跳出來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

“你覺得第一次會用什麼姿勢上我。”

“后面好不好？”

手里剃須刀發出震的嗡嗡聲，整個浴室被反襯得很靜。

他對著短信看了兩秒，然后漠然地點了刪除。

白枝沒有更多的短信發過來，好像剛才的只是一條發錯的垃圾短信。

而坐在病床邊拿著手機咧笑了笑，好像總算為自己搏回了一些尊嚴。

另一邊看到字條項圈后的菲就像著了魔。

無可避免地開始腦補周淙也和那個穿著廉價衛的孩子上床的畫面。

他們在酒店房間里……還有在溪墅浴室里……

他們都做過嗎？

菲這才發覺，哪怕是幻想，自己都想不出周淙也投海的模樣。

那男人平時冷淡如冰，聽說早年在國外留學不僅從沒像圈別的花花公子那樣玩過名模明星，就連白月和都沒談過一次。

連像這樣周旋過不商界大佬的“際花”都拿不下，那孩又有什麼魔力？

還是說，周淙也有什麼癖好？就喜歡年紀小的？………

菲越想越偏激。

終于，助理的電話回過來了。

“總，您要查的人查到了。”

菲手機，聲線繃：“什麼名字？”

“王姣。”

“父母都是普通公司職員，zijiq是大蘇甜一屆的學姐，那晚也在宴會名單上。昨晚，還去公司找過周總。”

“有照片嗎？”

助理發了一張王姣學生證上的照給。

菲放大圖片，又用手指遮住下半張臉，模擬出那天那衛孩戴口罩時的樣子。

兩個孩都是雙眼皮，大眼睛，可哪里說不上來又不太像。

“你說昨天去公司找過淙也？”

“是，好像是關于借書的事。”

“那就是了。”

雖然覺上不太像，但是書的事的確是對得上的。

菲對著王姣的那張照片，殺意漸生。

“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助理有些吃不準：“總，是嚇唬一下嗎？還是打一頓？”

菲手邊的紙條，語氣淡，但說出來的話令人骨悚然。

“弄到不能生育為止，隨便用什麼方法。”

不是賤嗎？

那就弄到你以后看到男人都賤不起來。

……

白枝昨晚發的短信到第二天都沒有回音。

不過，也沒期待周淙也會回復。

要的就是他時不時地會想到。

只要能在他和菲“那種”時候一閃而過的臉，就算功了一半。

學生們剛上完下午最后一節課，一波波從教學樓里走出來。

白枝和蘇甜抱著書并排走在人群中，一個清冷一個艷，就像兩道最青春靚麗的校園風景線。

蘇甜拿著手機殼后面的鏡子一邊整理自己的頭發一邊說：“大三那個外語系的王姣你知道嗎？昨晚去周氏總部找我叔叔去了！”

“據說沒趕上門回寢室，在校外網吧熬了一夜，今天困得連課都沒來上呢！”

“枝枝，是不是看我叔叔把書借給你刺激了，自己也想自告勇？”

“哈哈哈也太好笑了吧！可惜我叔叔不喜歡這種網紅臉。”

王姣會首接去找周淙也是白枝沒料到的。

不過白枝覺得王姣應該不是也想去勾引周淙也。

頂多是了東西，做賊心虛，想找周淙也去探一下他跟自己關系的虛實。

白枝：“那見到你叔叔了嗎？”

蘇甜冷笑：“嗨，那必然是見不到的呀。”

“我叔叔公司的樓在國貿，那片都是外企，門很嚴的。”

“估計第一道閘口就把攔下了，前臺小姐的臉都見不到，更別說還有我后媽那個小心眼的人嚴防死守。”

說到菲，蘇甜滿臉的不屑，翻了個白眼。

“為什麼？周淙也會讓菲干涉他的際？”

蘇甜：“也不好說吧。以前菲跟我爸的時候，公司就到都是的眼線。自己小三出，所以對外面的人都很警惕，對付們的手段一個比一個腥殘暴。”

“有多殘暴？”白枝有點好奇。

“嗯，就這麼說吧，”蘇甜收起手機，表嚴肅起來，“我初中有天在家里半夜接到一個電話，當時我還不知道是外面的人打來挑釁的，我給了菲，然后第二天那的被小混混到殘。”

“……”

淦。

白枝沉默地聽著，背后孔驀地一寒。

“所以枝枝，你有陸皓，我叔叔那里還算安全，但是千萬不能讓菲知道。”

白枝：“……”

媽的怎麼不早說。

……還當面跟菲說男人對很有覺來著。

見白枝表繃，蘇甜還以為是被嚇到了，趕安：“不過那天你去溪墅的事不可能知道的，那邊都是我叔叔的人，”

“我叔叔跟我爸還是不一樣啦，雖然他年輕，但比我爸手腕狠得多，菲在他那里估計討不到什麼便宜。應該不會任由胡作非為的。”

白枝：“……應該吧。”

畢竟昨天菲想給自己媽媽走后門搶個床位周淙也都不允許。

白枝和蘇甜繼續并排朝寢室的方向走去。

忽然，想到了什麼。

臉一變。

“蘇蘇，你先回寢室，我突然還有點事。”

白枝向來平靜，很會張，蘇甜見很著急的樣子也沒多問：“啊那好吧，你先去，晚飯我點公煲一起吃啊！”

白枝跟蘇甜告別后，素淡的臉上罕見出現了急促，匆忙給王姣打去了電話。

果然，對方的電話開始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