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心里有一個猜測,但又覺得不可能。
這里可是霍家祖宅,誰會用這種香薰來對付霍西洲?
難道……是黎阿姨?
那保不準霍西洲也知道呢,他們不是以后要結婚嗎,喜歡玩趣,用催/香薰來助興也說不定啊!
哼,放,何統!
姜笙撇撇,把被子拉高。
反正只要霍西洲確定要結婚,就搬出去!
也去談去,也跟男朋友用香薰助興,狠狠地點上二十只!
正想著,滴的一聲,來電了。
松口氣,裹被子下床,一眼就看見掉在地上的睡。
咦,四爺不是說他沒拿嗎?
姜笙當然不會懷疑霍西洲就是想讓著給他看,趕忙穿上睡,忽然瞥見一旁掉著的袖扣。
認得,是霍西洲今天用的。
手撿起來時,看見地板上帶水的腳印,是剛才霍西洲抱出浴池后沾的。
他上應該也都被弄了。
停電了,他會第一時間想到來房間看看,只是擔心會怕黑……
姜笙咬住下,這時候忍不住又想,萬一霍西洲不知道那香薰呢?
是調香專業的,對香薰的效果還是很了解的,這種濃度提純的豆蔻,聞久一點就會致幻,再多,就會徹底失去理智的。
在東南亞國家,豆蔻又有合歡藥之說。
那四爺今晚……會跟黎阿姨睡覺嗎?
其實睡或者不睡,都不是一個晚輩該心的。
姜笙心里明白自己不應該管,畢竟黎阿姨是霍老爺子欽點的孫媳婦,只是個借住的外人而已,遲早要橋歸橋、路歸路的。
可是、可是……
攥了手里的袖扣,姜笙霍然站起來,不管怎麼樣,就當去還袖扣好了!
……
從姜笙房里走出來時,霍西洲還能聽見坐在被子里的窸窣聲。
他狠狠皺眉,下絕對不該有的禽念頭,長加快來到樓上房間,他徑直進了洗手間,不斷地冷水撲面。
霍西洲是何等敏銳的人,撐在水池邊深深呼吸了片刻,轉走出來,就看見穿著睡的人站在他床邊。
“西洲,你剛才去哪里了?”黎如熙手里端著一盅補品,笑容地看著他。
霍西洲臉驀地沉,“誰準許你進我房間的?”
“你晚餐沒吃,我來給你送宵夜……你上怎麼了?”
黎如熙把盅碗放到一旁,拿起巾,上前要給他拭臉上的水珠。
霍西洲卻抬手擋住了的手。
“出去。”他眼神極冷,看時,不帶半點溫度。
可房墻壁懸掛著香薰散發著陣陣幽香,侵鼻息,讓霍西洲猛然覺得頭暈目眩。
“西洲,你怎麼了?”
黎如熙忙扶住他,才發現他站不穩,“這是……”
自己也是調香專業出,只是剛才沒仔細聞。
這會兒終于反應過來,這香薰的味道……
難道,這就是霍啟剛才找,讓來霍西洲房里送補品的原因?
霍西洲不太清醒地站在那里,俊的臉龐上布滿汗珠,眉頭地皺著。
暖燈下,他極俊的側臉被打出一片側影,五凌厲得無可挑剔。
“西洲,你不舒服嗎?”黎如熙往后退坐在床沿,手用力拉了下他。
霍西洲本就不清醒,被拽著整個人往床上跌。
黎如熙往后仰躺在床上,等著他下來。
可霍西洲俯跌下來,卻并沒有在上,反倒是手撐在了床褥上,一條長抵住了床沿,拉開了跟的距離。
黎如熙怔了下,也吸了這香薰,有些不理智,此刻一咬牙,大膽地道:
“西洲,我真的很你……”
走廊上,姜笙小心翼翼地走上來。
見房門虛掩著,手推開,就瞧見里面這一幕。
霍西洲俯撐在床上,俊臉微垂著,看不清他的表,黎如熙仰躺在被褥上,蕾睡都掀到大上了,正長了手解霍西洲的扣子……
姜笙探出的腦袋馬上收回來,背部著墻壁,一顆心劇烈地跳。
他們……是要做男間的那種事嗎?
看這姿勢,應該是的……
那他們……是不是真的要結婚了?
姜笙攥手里的袖扣,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鼻尖有點酸酸的。
哼,還上來送什麼袖扣啊,跟個大傻瓜一樣!
人家恩得很呢,‘我真的很你’都說出來了呢!
看來,真的要考慮個男朋友出去住了,不能妨礙四爺的終大事……
房,香薰的氣味越來越濃。
“西洲,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就讓我陪你一次……”
然而,黎如熙表白的話還沒說完,霍西洲卻忽然睜開了眼,那深紅的眸直直地注視著。
黎如熙心臟劇烈地跳。
可下一秒,就見霍西洲一把扯下領帶上的領帶夾,狠狠地朝著自己的左臂劃了下去——
剎那間,男人手臂上的襯衫被劃破,一道口子赫然浮現!
如注的鮮涌了出來,滴在黎如熙上,也滴在了床單上……
他手腕上的佛珠也被鮮浸。
劇烈的疼痛襲來,霍西洲那被香料致幻的神經,剎那間清醒了幾分。
他猛地撐起。
“啊——”黎如熙躺在一片鮮中,怔了幾秒,嚇得尖出聲來!
萬萬沒有想到,都到了這一步……霍西洲竟然寧愿劃傷自己,也不?!
房外,姜笙聽見這一道聲,小不由得抖了抖!
怎……怎麼黎阿姨會得這麼大聲?
四、四爺這麼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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