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和何塵并肩朝外走去一段路,卻還忍不住回頭朝房子看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的腦海里關于那個老頭的形象總是揮之不去。
“有什麼東西忘了?”何塵問了一。
鹿梨搖頭,看著他背著黑大包,手里還拖著行李箱。
反觀自己,除了搭配服的小挎包之外,沒有多余的東西拎在手里。
“沒有。”鹿梨回答何塵的話,“只是覺得剛才那個老頭……嗯,氣質很特別。”
鹿梨覺得這樣形容不太恰當。
但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更合適的詞匯,來形容心里對這個老頭的覺。
何塵則是回頭看了一眼:“可能沒毀容之前有什麼故事。”
鹿梨沒有回答。
主要老頭沒有毀容之前有什麼驚天地的事跟也沒有關系。
鹿梨從來不是一個會過分關心別人故事的人,只是這個老頭給的覺太特別了。
那種悉,卡在心里,揮之不去,又無法忽視。
“算了,可能是我最近太敏。”鹿梨做了一個總結。
揮揮手,并不打算在這個沒有結果的話題上多說什麼,朝口的地方走去。
何塵背著包帶著行李箱跟在后面。
這里畢竟保留了原生態,整個空氣都不一樣,鹿梨一往里面走,就越是覺空氣變得清晰舒適。
原本沉甸甸黏糊糊的覺,也在慢慢退散。
這種舒適清涼的覺是現在快節奏都市所沒有的舒適。
對于鹿梨這樣偏自由的人而言,是非常向往喜歡的。
“我以前就很喜歡,也看過進來的人發的分視頻,但沒想到這里的風景,是所有視頻和濾鏡都表達不出來的。”
鹿梨忍不住說道。
走到一條小溪邊時,忍不住站在原地,張開雙手去這邊的。
何塵在旁邊看著,從包里拿了一個單反,蹲下來給鹿梨拍了好幾張照片。
等鹿梨反應過來,看向鏡頭時,由衷的出一個很甜的笑容。
何塵晚了好幾秒才按下快門,拍下這樣的一幕。
“往前面走,那邊的花正開著,風景很好。”何塵提醒。
鹿梨按照他的意思一路往后,站在一棵樹下,頂端的花瓣一片一片往下飄,鹿梨沖著鏡頭做出最舒適最自然的表。
何塵不需要擺什麼作,他會換不同的角度,將鹿梨各種給展現出來。
他一路給鹿梨拍。
鹿梨不僅是一個稱職的‘工人朋友’,還是一個稱職的‘模特’。
給何塵拍的期間,是一聲不坑。
一路拍上來,到底山頂帳篷搭建的地方時,天公不作的下起了小雨。
何塵從大包里拿出大雨傘給鹿梨搭建了個小地方,放上板凳:“你坐在這邊休息一會兒,我去把帳篷搭了。”
鹿梨安靜的坐在板凳上,看著何塵將沖鋒的帽子扣到頭上,隨后麻利的將帳篷零件去出來,在淅瀝瀝的小雨下,作麻利的搭建帳篷。
鹿梨大概坐了有將近五分鐘的時間,最終選擇站起了朝何塵走去。
接過何塵手里搭建帳篷的子:“我幫你。”
何塵皺眉:“下雨,會淋冒,回去。”
“我不。”鹿梨拒絕:“我又不是什麼氣的生,陪你把帳篷搭建完怎麼了?”
說完,鹿梨又補充一句:“你不是向來不喜歡弱的生麼。你喜歡颯一點,霸氣一點,那麼這類型的生,就不會在這個時候,看著男朋友淋雨。”
鹿梨干脆的搶過東西,配合何塵搭建帳篷。
何塵一開始皺眉不同意,但知道阻攔不了鹿梨,便任由鹿梨幫忙,并且加快速度把帳篷搭建完,讓鹿梨淋一點雨。
而何塵并不知道,鹿梨是喜歡這樣自由。
覺得在山野里的雨中,搭建帳篷,是一件很舒適很刺激的行為。
正如剛才所說的,從來不是氣的生。
不能淋雨,不能這樣不能那樣。
就是喜歡跟祁陸聞作一作,撒而已,不代表弱不能自理。
而搭建的時候,因為有些錯誤要返工,鹿梨是覺得很好玩,很有意思。
尤其是看著何塵眉頭皺的樣子,就笑的更歡快。
何塵看一眼:“雨越下越大,再不搭好,會淋的更狠,還笑的出來?”
“我第一次這樣的場景下搭建帳篷,而且我還弄錯了,有意思的。”鹿梨笑著說。
“之前沒有……”
話到一半,何塵突然卡住。
鹿梨一直等著他的下文:“沒有什麼?”
何塵沉默數秒才道:“沒什麼,忘了你是大小姐,那位爺不可能讓你這些東西。”
“但是對于我來說,這些東西是很好玩的。”鹿梨說,“我喜歡刺激的,喜歡自由,也喜歡挑戰新鮮事。”
“不過,我叔叔是心疼我,不想我去做這些事,他因為疼惜我,所以希我一直都是被保護的很好的小公主。”
“可你,不喜歡當小公主。”何塵丟了一句。
鹿梨手上的作停止,但隨后立馬裝作沒事人一樣:“沒關系,他喜歡就可以。他想要什麼樣子的鹿梨,我就為什麼樣子的鹿梨。”
“沒必要。”何塵說:“他疼惜你,應該是喜歡你任何樣子,而不是你變他喜歡的樣子。包括……”
“包括什麼?”
“包括你吸引他,讓他你,應該是鹿梨本來的樣子,而非是他想要的鹿梨。”
何塵這句話說很直白。
直白的讓鹿梨一時之間都沒有怎麼反應過來,錯愕的看著何塵,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都知道?”
“很明顯。”何塵說,“不止是你。”
“什麼意思?”鹿梨追問,覺得何塵這句話,話里有話。
可鹿梨盯著他看,他卻將視線移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為你自己在他面前,他真正疼惜你,會接真正的你,而非是你偽裝的樣子。”
鹿梨沒有回應何塵的話,只是沉默著。
隨后重重嘆息,視線看著遠方的時候,帶著很深的迷茫:“時間久了,我其實也不知道真正的我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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