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眼睜睜看著趙津把喝醉的秦芷抱走了。
依舊坐在原位,小口小口地吃菜,喝酒。
高薏走了過來,坐在林淺對面。
“你怎麼還不走?在等楚寧宴來接你?”
林淺輕聲“嗯”了一聲,“不過我猜,今晚是白等了。”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習慣了被他惦記,忽然改變,都會不適應,對吧?”
高薏拿起了剛剛秦芷喝過的酒杯自斟自飲,“我聽墨白說,最近寧宴在捧一個小花旦。”
“嗯,他確實忙。”林淺知道這事兒,不過沒關心。
“不過我覺得這事兒從蕭墨白口中講出來,可信度不高。”高薏笑道。
“有這麼回事,他們做得晦,是楚寧蓮那邊在作,一直都在給這個小花旦資源。”林淺淡淡道。
“你……太冷靜了林淺。”高薏一直都很佩服林淺,現在更甚。
“不管怎樣,謝謝你高薏。”林淺從包里拿了一張卡出來,推到高薏面前,“還記得嗎?當初,我說欠你一個人,后來,一直沒還,而你卻幫了我很多忙。”
高薏挑眉:“所以,從今往后,我們都不是朋友了?對麼?”
“你想多了。我知道你現在缺錢用,這個是給你救急的。”林淺說著,起準備走。
高薏忽然了林淺的名字,追了上來:“林淺,我不明白,我做錯了麼?你們都覺得,我錯了麼?”
林淺淡淡看了他一眼,無奈搖頭:“你是個好男人,就是太耿直了,很難招人喜歡。”
說話直,做事直,脾氣也直。
高薏愣了愣。
“做朋友的話,你合適的。但為伴的話,就差勁了點。”
說完,林淺便離開了。
走夜里,沒有司機來接,也沒有打車。
路旁,樹影搖晃,約間,覺到了有人在窺視著。
這種覺,已經伴隨很久了。
就像當初,戴著帽子口罩的楚寧宴一直窺視一樣。
只是與當年不同的是,曾經很害怕,而如今一點兒也不怕,反而想過去找那人聊聊,問問他整天地在干嘛?
不過忍住了,打草驚蛇的話,可能會讓對方以后更加警惕。
對方既然想玩,林淺就陪著他玩好了。
回到家的時候,孩子們都睡了。
林淺洗了個澡,也打算睡。
結果,楚寧宴回來了。
他也喝了酒,與林淺的小酌不同,他是酒氣熏天的。
“林淺,你等等我,咱們一起睡。”
林淺淡淡看著他,點了點頭。
楚寧宴特別高興,轉就去洗澡了,還哼歌。
可惜,等他出來的時候,林淺已經睡著了,手里還攥著手機。
楚寧宴有些憾,小心翼翼地從手里將手機了出來,正打算幫關掉,就看到了蕭墨白給發來的消息。
是圖片,好多圖片,而且楚寧宴認出來了,是新鮮出爐的,今晚的照片。
照片里全是他帶著凌鹿應酬的畫面。
楚寧宴退出照片,又翻了翻蕭墨白之前給林淺發的容。
原來,這段時間他跟凌鹿所有的集,林淺都知道,因為蕭墨白十分盡職盡責地在給發照片。
蕭墨白:“淺淺,你也別多想,他可能只是缺伴。”
林淺:“嗯。”
蕭墨白:“不過我看那個小明星,對楚寧宴應該是有意思,需要我幫忙嗎?”
林淺:“不需要。”
林淺對蕭墨白的態度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
而且,這段時間,林淺明明知道,卻一個字都沒問過他,對他的態度也依舊如初,賢妻良母。
是相信他?還是不在乎?
楚寧宴希是前者,害怕是后者。
于是這晚,他華麗麗的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頂著兩只熊貓眼,來林淺起床。
林淺睜開眼睛,了個懶腰。
“楚先生,你昨晚去做賊了?”
楚寧宴一把握住林淺的手,道:“老婆,你對我有什麼不滿,能不能告訴我?”
林淺一臉莫名其妙,轉念一想,應該是怪昨晚提前睡著了,于是道:“不好意思,昨晚實在太困了,又喝了酒,所以沒忍住,睡著了,抱歉。”
楚寧宴自然不是說這個。
可看林淺這態度,他越發肯定,林淺是本不在乎他在外面怎樣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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