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宴一聽，立刻正了起來。

拿過手機，他起去外面接了電話。

不多時，他便回來了。

林淺觀察了一下楚寧宴的表，很凝重。

看來不是什麼好消息。

“警方在郊區搜索到了一被切割過的部分尸，正在進一步確認中。”

林淺愕然。

很快的，就回過神來，變得清醒無比。

“不可能是趙津，他只是一個外地人，誰跟他那麼大仇怨啊？”

楚寧宴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林淺堅定地道。

99%的堅定，但還是存在1%的不確定。

畢竟，凡事都有個萬一。

萬一趙津點兒背呢？

“這個進展，你告訴秦芷一聲，有知權。”楚寧宴淡淡地道。

林淺有些意外地看著楚寧宴，“老公，你認真的？”

“嗯，讓提前有個心理準備也好，雖然不了，但畢竟是前夫。”

楚寧宴的語氣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可林淺知道，他現在心里特別擔心。

他跟趙津的關系一直都很鐵，雖然也經常損對方，互相看對方的笑話，像極了損友，但還是深的。

于是，等到散場后，林淺把三個小寶貝到了跟前，將他們一起攏到了懷里，抱了抱他們。

“媽媽要去秦芷阿姨家一趟，你們回家乖乖早早睡覺，好不好？”

喜喜最不開心。

因為粑粑每晚都會陪歡歡和等等哥哥一起睡，而陪伴喜喜的，一直都是林淺。

撅著小兒，一副快哭了的表。

林淺有些無奈。

這時，楚寧宴打完一通電話走了過來，俯將快要哭鼻子的喜喜抱了起來。

“今晚爸爸哄你睡，讓倆哥哥自己睡，好不好？”

楚寧宴的語氣無比溫，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了平日里的冷，像個慈眉善目的老父親。

“好啊！粑粑說話算話！”喜喜立刻喜笑開了。

林淺一臉，多虧了楚寧宴，不然，喜喜一定會哭給看。

楚寧宴先把林淺送去了秦芷那里，三小只乖巧地都跟林淺出小手手說“再見”。

楚寧宴則將送進了單元里，在電梯門口，與吻別。

他知道，今晚林淺恐怕是要住在這里了。

不過，他還是道：“想回家了就告訴我，不管多晚，我都來接你。”

林淺朝他甜甜一笑，又在他的上補了一個熱切的吻。

兩人不舍了許久才分開。

楚寧宴看著林淺的電梯抵達秦芷的公寓所在的樓層，這才離開。

才離開幾個小時而已，一進門，再次看到秦芷不修邊幅的小公寓，林淺扶額，再次進了清潔模式。

順便讓想想，要怎麼把事滲給秦芷。

來時想了一路，可見到了秦芷，還是打算直接打直球，長痛不如短痛。

“林淺，你不對哦，你怎麼又來了？這麼不放心我嗎？還是……你有事跟我說？”

秦芷似乎猜到了一樣，臉有些發白。

“是有點兒事兒……”林淺苦笑。

“嗯，你說！”

秦芷張地看著林淺，心里有種預，就是趙津八是人沒了，不然林淺怎麼會這麼反常？

“甘省那邊有了一些進展，不過目前還不能確定人是趙津，尸被肢解了，不完整，需要進一步……”

“啪嗒——”秦芷手里的水杯忽然就掉在了地上，玻璃四分五裂。

“不會的，不會是他的！好端端的，誰會跑到那種窮山惡水的地方去殺他呀？一定不是他。”

秦芷的手一直不自覺的抖，不過，自己沒有覺到，林淺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要煙嗎？”林淺連忙問道。

“來……來一支吧！”

秦芷需要冷靜冷靜。

林淺從包里拿出一支士香煙遞給，幫點燃，自己也點了一支。

兩個人一時間相對無言，默默煙。

一支煙燃盡，秦芷深吸了一口氣，之后，緩緩吐出。

只是做這樣一個作，就仿佛用盡了的全部力氣。

把頭靠在林淺的肩膀上，喃喃道：“他若真的死了，我會給他料理后事。”

當然，假如趙津的家人允許的話。

“然后徹底忘掉他，就當從未認識過他！”秦芷眼神堅定地道。

林淺看了一眼，沒有哭，只是臉仍舊很難看。

于是，林淺問道：“秦芷，你為他難過嗎？”

“不難過。”秦芷道。

“你不難過就好。”林淺淡笑，笑容里，有些苦的意味。

縱然趙津在方面有多不靠譜，與秦芷之間的糾葛怎樣，他都是救過楚寧宴命的人。

沒有趙津，就沒有今天的楚寧宴。

林淺希他能好好活著。

當晚，林淺自然是沒有回家的。

半夜的時候，聽到秦芷起床離開了臥室。

林淺有些擔心，縱然很困，可還是堅持起來了。

后來發現秦芷去臺坐在地板上煙，林淺就沒敢再繼續回去睡覺。

怕秦芷一個想不開，直接從臺跳下去。

當然，覺得，秦芷的心應該沒那麼脆弱。

兩人就這麼一個在臺，一個在客廳，直到天亮。

秦芷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才從地板上站起來。

回頭就看到客廳沙發上抱著抱枕坐著睡覺的林淺。

的心頓時涌起了一陣暖意。

想想林淺，那麼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如今過得很幸福。

那，也要咬著牙過來啊！

可以的！

*

早上，林淺跟秦芷一起去了工作室。

進到自己的辦公室里，林淺這才給楚寧宴打了一個電話，結果就聽到了他略帶疲憊的聲音。

“怎麼了老公？昨晚孩子們鬧了嗎？你怎麼不打電話通知我？”林淺擔憂地問道。

“沒有，是羅煜那個神經病。”楚寧宴說著，語氣變得極冷，“我上輩子一定殺了他全家，這輩子才讓我來忍他。”

林淺眨了眨眼睛，“是因為岳清竹吧？”

猜測，若是因為趙津的事，羅煜不至于要死要活。

楚寧宴笑了，“嗯，他被甩了。”

意料之中。

“他還說別的沒？”林淺自然是擔心自己的傻哥哥。

莫名其妙地就被卷進人家的關系里面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