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兄弟，你現在到什麼是真正的痛苦了嗎？”

莫塔利安居高臨下俯視著被神之瘟疫擊倒的羅伯特·基里曼，語氣中充滿了赤毫不掩飾的傲慢跟鄙夷。

因為早在荷魯斯發起叛之前，他就已經看對方不順眼了。

雖然并不是最討厭、最痛恨的，但也差不多能夠排進前三。

所以此時此刻在自認為鎖定了勝局之后，莫塔利安非但沒有選擇快刀斬麻的將基里曼帶回亞空間的納垢花園，反而擺出了一副貓戲老鼠的架勢。

從臉上的表和語氣不難看出他非常這個過程，甚至故意通過自能力削弱了瘟疫的毒，以便讓對方維持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品嘗到更多的痛苦。

當然，也不排除是當年他也是這樣無法忍亞空間瘟疫沒日沒夜的折磨，最終只能投納垢的懷抱，眼下也想讓忠誠派的基里曼在類似況下做出跟自己一樣的選擇。

如此一來，惡魔原就能證明自己才是那個有先見之明的人。

不過很可惜，帝國攝政的意志力要比他想象中頑強的多，哪怕開始出現大面積的發黑、潰爛、憑空長出大量來自亞空間的惡魔蛆蟲在吞噬臟，依舊沒有發出哪怕一丁點的聲音，更沒有開口求饒。

羅伯特·基里曼僅僅只是抬起頭用充的眼睛看著對方，拼命想要抓起掉落在地上的皇帝之劍，但嘗試了幾次之后都失敗了。

神之瘟疫的效果要比他想象中還要恐怖。

僅僅不到五分鐘的功夫就破壞了骨骼、臟、和神經傳導系統。

更可怕的是來自亞空間納垢的力量正在不斷侵蝕撕裂靈魂。

他很清楚，只要自己開口表示愿意投納垢的懷抱，那麼現如今所承的一切痛苦都會瞬間消失，就像那些同樣潰爛的莫塔利安和死亡守衛軍團一樣，每天變得開心又快樂，甚至會發出宛如神經病一樣嘻嘻哈哈的傻笑。

畢竟賜福納垢對自己的信徒們還是相當“仁慈”的。

甚至允許其擁有獨立自由的意志去干自己想干的事，而不是像奇和恐那樣將手下視作必須服從自己意志的棋子。

但羅伯特·基里曼心之中的堅持與意志卻不允許他這樣做。

確切地說他極度痛恨亞空間和混沌邪神，寧愿死也不想變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莫塔利安無疑察覺到了這一點，直接打開一道通往納垢花園的巨大亞空間傳送門，指著對面那一派生機萬競發的景象，用無比自豪的語氣說道：“你還在猶豫什麼？

難道給偽帝效力已經令你失去分辨是非的能力了嗎？

好好看看偉大慈父的無上威能！

世間萬在他的影響下實現了完的和諧與統一。

沒有痛苦！

沒有悲傷！

更沒有絕！

所有的神明在這里可以到同等的快樂跟自由。

相比起偽帝建立充滿剝削、迫和不公的帝國，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天堂。”

不得不說，莫塔利安的口才相當不錯，一下子就抓住了人類帝國最大的痛點。

可羅伯特·基里曼卻用嘶啞的聲音發出一陣冷笑：“呵呵，天堂？

如果這種散發著惡臭、腐爛和瘟疫的世界就是天堂，那我寧可下地獄！

雖然帝國并不完，但至生活在其中的民眾還能被稱之為人。

可你們呢？

你們只不過是亞空間混沌邪神的玩與傀儡。

更何況你以為擊敗我就能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你以為我們那位父親就沒有提前做任何準備？”

“什麼意思？”

忠誠原的這番話頓時讓莫塔利安心中警鈴大作。

畢竟就在一百多年前，他可是切過現如今人類皇帝所擁有的力量，以及那完全不遜于亞空間邪神的恐怖靈能，對此已經有了相當嚴重的心理影。

“我的意思是，從這道通往納垢花園的亞空間裂隙開啟之后你就已經完了自己的使命。”

羅伯特·基里曼痛苦的臉上浮現出一猙獰的笑容。

因為就在剛才他突然想明白左思提到的“恰當時機”是什麼。

還沒等莫塔利安反應過來，頭頂的天空中突然開始綻放出刺眼的金芒。

才短短幾秒鐘左右就有千上萬的納垢惡魔和投靠混沌的死亡守衛突然毫無征兆的開始自燃，跟著以眼可見的速度化作灰燼。

就連惡魔原自己的上也開始出現大量遭到灼燒的痕跡。

出于下意識的反應，他強忍著痛苦與不適猛地抬起頭，結果看到了一個像是小號太的東西緩緩降落下來。

在金的太中間，依稀可以看到一個纖細、瘦弱的。

人類之主終于降臨了！

那悉的覺和氣息頓時讓莫塔利安變得異常慌，被嚴重灼傷的眼睛更是出強烈的恐懼，用抖的聲音問：“父親！！！！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愚蠢的兒子，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愚昧、傲慢、自負、而且無知。

你以為沒人能看穿你那可笑的小伎倆嗎？

不，我們只是在利用你，等待你開啟這道通往納垢花園的傳送門。

現在是時候讓混沌邪神為自己對人類和帝國造的傷害付出代價了。

我要以人類之名將戰火燃燒到亞空間去！

要讓納垢、恐、孽和奇品嘗到他們自己種下的苦果！

而你，你雖然本質上僅僅只是個被愚弄的對象，一個可悲的害者，也許能在遙遠未來的某一天得到救贖，但絕不是今日。

現在滾吧，滾回到你的主人邊。

因為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將會超乎你的想象。”

伴隨著這番話口而出，被皇帝附的小孩緩緩走到羅伯特·基里曼的邊，將那只纖細的小手輕輕按在原已經發黑潰爛的腦袋上。

短短不到一秒鐘的功夫，之前還奄奄一息的帝國攝政就迅速恢復健康，就連他在萬年前的傷也一并被治好了。

很顯然，這一幕充分現了戰錘宇宙的某種普適規則，那就是“大力出奇跡”。

無論是星神和太空死靈的現實宇宙理規則也好，還是使用靈能的古圣、靈族、惡魔與亞空間混沌邪神也罷，其實都是可以相互影響、相互傷害的。

這就好像電流和電阻的關系一樣。

只要前者的數字足夠大，那麼即便是絕緣也能被瞬間擊穿變導。

這一點早在天堂之戰的時候就已經被證實過了。

從神之瘟疫中解出來的羅伯特·基里曼迅速從地上爬起來，用略帶失落的語氣自嘲道：“所以我在您的眼中就是一顆棋子、一個餌，對嗎？”

人類之主耐心的解釋道：“不，我的孩子，你是帝國最后的希，更是人類種族的救世主。

之所以不讓你知道太多，主要是為了防止泄。

畢竟我們所要對付的可不僅僅只有納垢，還有詭計多端險狡詐的奇。

只有你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才能按照預料中那樣發展。

索斯不是已經給過你明示了嗎？

更何況接了太多信仰和崇拜的我，并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夠保持意識的清醒。”

“可是那支在幻象中出現的大軍呢？我為什麼沒有看到他們？”

羅伯特·基里曼眉頭皺的繼續追問。

“他們不是已經來了嗎？”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口而出，被皇帝附的孩開始綻放出更加刺眼明亮的金。

下一秒……

無數燃燒著靈能烈焰的咒縛軍團從亞空間的裂隙中涌出，如同水般向納垢魔軍發起了猛烈進攻。

他們的數量就像惡魔一樣無窮無盡，而且力量比生前還要強大不知道多倍，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原本還在頑強抵抗的敵人撕碎片。

毫無疑問，這就是人類帝國在長達萬年的黑暗歲月中所積蓄的憤怒，同時也是勇作戰至死英靈們的復仇。

在咒縛軍團中可以看到來自各個戰團的阿斯塔特戰士，也能看到像克里格死亡兵團等凡人輔助軍的影，以及機械神教改造的機仆和懲戒機甲。

不過如果你以為這就是人類之主的底牌那可就大錯特錯！

因為除了士兵之外還有麻麻一無際由各種各樣機魂所形的亞空間實。

坦克、裝甲車、移炮臺、太空戰艦、行星要塞、泰坦機甲和騎士機甲……

沒人統計過在三十個千年到第四十個千年之間帝國究竟損失了多兵力和帶有機魂的武裝備。

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必然是一個足以讓任何人都驚掉下的天文數字。

現如今，這個曾經讓無數人到痛心疾首的損失全部轉化為了咒縛軍團，隸屬于未來第五邪神兼人類之主的魔軍。

向來喜歡以數量來取勝的納垢惡魔，很快就發現自己居然為了人數劣勢的一方。

哪怕有亞空間裂隙可以源源不斷的輸送兵力依舊被不斷活空間。

羅伯特·基里曼所率領的遠征軍也因為神皇顯靈而陷悍不畏死的宗教狂熱中。

在這種兩面夾擊的狀態下，即便是亞空間的混沌惡魔也會到恐懼和慌，沒過一會兒功夫就開始撐不住想要撤退回慈父的納垢花園。

可皇帝顯然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直接控制著附的孩轉過頭問一旁早就目瞪口呆的原：“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什麼？”

羅伯特·基里曼一臉懵的反問。

“承載我的力量向納垢的堡壘發攻擊打破他設下的靈能防護。”

人類之主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

“當然，我準備好了。”

在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羅伯特·基里曼立馬激的點了點頭。

因為殺死納垢讓整個亞空間徹底燃燒起來，正是他心之中最看到的景象。

只有亞空間的混沌邪神遭到削弱短時間沒有能力來質宇宙搞事，他才能開始著手解決帝國部各種各樣的問題和頑疾。

不然的話是維系現如今的統治都費勁，又哪里有資格去談什麼改革。

“非常好！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開始吧。”

說罷，那刺眼的金芒很快離孩徑直沒原的口。

轉瞬之間！

羅伯特·基里曼就化為一明亮刺眼的金太。

他手中那柄皇帝之劍更是開始劇烈的燃燒，不斷向四周釋放著驚人的高溫。

惡魔原莫塔利安此刻已經完全傻眼了，本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等待著自己。

正當他出神的功夫，一道亞空間能量瞬間從天而降，直接將其從這個危險的地方傳送走了。

與此同時，那個被皇帝放棄的小孩，眼下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幾近崩潰，整個已經被超負荷的靈能灼燒到幾乎了木乃伊之類的干尸，兩只眼睛更是沒有眼球只剩下兩個黑紅的。

不用問也知道，這就是為人類之主載所要付出的慘痛代價。

而且相比起上的損傷，更嚴重的是幾乎被恐怖靈能燃燒殆盡的靈魂。

“我這是要死了嗎？”

孩用十分虛弱的聲音發出了可能是臨死前最后的聲音。

左思輕輕抱起這個小家伙用不帶一的語氣回應道：“是啊，你要死了，而且是從到靈魂的徹底湮滅。”

“那我完偉大神皇所付的使命了嗎？”孩跟著又問。

“嗯，你出的完了作為皇帝意識載的任務。現在，他已經不再需要你的奉獻了。”

左思的臉上浮現出一憐憫，同時還有那麼一點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