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無語道:「賀先生,你該不會以為人都是天生麗質的吧?」
南婠的皮極好,白皙細膩,吹彈可破,臉上毫無瑕疵。
這除了是娘胎裡帶出來,後天更是極為注重防曬保養,才能常年維持這種皮狀態。
賀淮宴說:「我就沒那麼多講究」
南婠扯了扯角,看著他那張不用費心保養皮也細膩的臉,「是是是,您天生麗質」
說完,捋起寬鬆的睡撥到大,出一抹淡淡清香的彎腰往長塗抹著。
男人結一滾,順著視線,在彎腰的時候,從敞開的領約看到了深壑。
他聲音不大,卻聽著沙啞,「你明天把睡換了」
南婠一怔,這睡是日常穿著最保守舒適的長袖長款,不解道:「我為什麼要換?」
以為賀淮宴是想讓換那些的睡,睨了眼,蹙眉說:「我可沒帶那些不正經的服啊」
隨即坐到床沿邊把壁燈關了。
朦朧的月無聲投房間,窗戶半開著,院子裡的花香隨風浮,沿著空氣竄房。
南婠掀開被角躺了下去。
賀淮宴接著也躺下,出一條手臂給枕著挨近,沉聲道:「你那睡彎腰的時候容易走,修齊在,注意點」
南婠:「哦」
打了個哈欠,困意席捲,但心沉沉的,在想第二封信會什麼時候來,這種被牽著鼻子走的覺,實在難熬。
氣氛倏地沉寂,誰也沒有再開口。
而樓下,曲甜和池修齊小吵小鬧的聲音時不時傳來,怎麼就有種打罵俏的意味呢。
南婠聽著,角不自覺揚起,是真的希曲甜可以獲得里的幸福。
而自己,想了想算了。
不的,現在這樣也不錯。
迷迷糊糊快睡著,男人的手臂把摟了點,在額頭印上一吻,輕聲說了兩個字,「晚安」
……
隔天一早,賀淮宴睜眼的時候,投到房間裡,空氣中浮的塵粒清晰可見。
瞥見側的人不在,微微皺眉。
心想南婠大抵是怕他在早上來點什麼,這麼快就不見了人影。
連他自己也想不到,昨晚真的只是單純睡覺,沒有趁虛而的胡作非為。
幾分鐘後,他洗漱完換了套休閒西裝下樓,看到南婠坐在客廳與兩位年紀稍大的人在聊著點什麼。
南婠聽到聲響,抬眸淡淡看了眼往樓下走的男人,隨即很快收回視線。
安鎮長說:「小璃婠,你母親和你姐姐的墓碑我聯繫鄰山墓園的負責人那邊重新給你建了新的,這兩天就能弄好」
南婠點點頭,「謝謝您」
黃嬸嘆了口氣,道:「真是造孽哦,人的墓還挖人骨灰,小璃婠啊,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鎮子裡沒有人知道沈清鈺當年出事的真正原因。
那會兒蘇麗秀來接南婠回港城,和安鎮長說的是沈清鈺與陸璃蔓在港城出了車禍,搶救不回來。
南婠不想袒心底的事,淡道:「我不清楚是誰做的,但這種作惡的人,一定會到懲罰的」
賀淮宴走近,安鎮長和黃嬸皆一愣,雙雙盯著他這張俊臉看了好一會兒。
安鎮長問:「小璃婠,這是誰啊?」
黃嬸眼珠子在他上打轉,讚嘆道:「長得可真神,和我那死去的老公比,差不了多」
曲甜和池修齊是在南婠開門接待安鎮長和黃嬸的時候就醒來了,他們和兩位長輩頷首打過招呼,這會兒去了鎮子上的早餐店。
南婠清了清嗓子,介紹說:「安鎮長,黃嬸,這是我朋友,賀淮宴」
賀淮宴朝兩位微微頷首後,隨即目沉沉的看向南婠,眼神直勾勾,語氣親昵,「怎麼起床了不喊我一起?你這一晚上躺得我手都麻了」
南婠臉一紅,這狗男人當著長輩的面也不知道說話收斂些,瞪了他一眼。
「我是你男朋友,別當著兩位長輩的面說錯了」賀淮宴揚了揚眉,故意糾正的說辭。
南婠尷尬一笑。
懶得反駁了。
第170章 他是誰
南婠覺得,要是解釋賀淮宴不是男朋友,倒顯得蒼白無力了。
恐怕安鎮長與黃嬸這種思想老固的長輩不會理解,為何異男不是關係也能睡一張床這種況,索默認。
南婠頓了頓,準備開腔,安鎮長與黃嬸倏地提到上次南婠回來湖塘鎮住民宿被潑硫酸的事,後來傳到鎮子裡所有人都知道了。
輕描淡寫的說自己也算是為鎮子拔起了一顆惡瘤,沒聊一會兒便起送他們回去。
湖塘鎮挨著旁邊的非蘇繡文化鎮,雖然沒有怎麼開發商業旅遊,但鎮子裡還有不賞心悅目的景點。
之前從鄰山墓園祭拜完大多時候匆匆忙忙隔天就回了港城,便打算趁著空閒去看看鎮子上的變化。
黃嬸走的時候眼珠子還是一直瞧著賀淮宴,安鎮長輕咳了幾聲,小聲道:「不就氣神足嘛,我也神的啊」
黃嬸推了推他,嘟囔道:「我就喜歡這小賀,小璃婠啊,他是做房地產銷售的嗎?你們什麼時候結婚?記得請我們喝喜酒啊」
南婠忍不住噗嗤一笑,看來黃嬸是把所有穿西裝的男人都當了地產銷售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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