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搖搖頭，聲音有一哽咽，「我不怕，就是想起一些事，小時候打雷，我媽會捂著我的耳朵說別怕」

角扯著，「你還記不記得在港安醫院那一次，你和我吵了以後走了沒多久，也是下了一場和現在差不多的雷雨」

男人聞言，不齒自己從前的行為竟是對無形的傷害，皺著眉頭抱，低低道：「以後你不用怕打雷，我就在你邊」

南婠雲淡風輕的笑了笑，「你別給我畫餅，我們走一步算一步吧」

眼角微紅，表面平靜，可心底還是因為男人對最近的疼有了波。

男人漆沉的瞳孔倒影著的影，修長的手將人的手腕握起，「好，依你」

他吻了吻南婠的手背，帶著他無法自控的緒，溫熱的氣息傳耳中，「跟你在一起後，我會到了很多，你是最值得我珍惜的，一直在我邊好嗎？」

賀淮宴現在不得不承認，不得不面對自己的心，他是真的。

南婠是他的肋，是他的弱點。

南婠眼睫下的緒，洶湧得厲害，怔怔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無聲的酸，比雷聲更震懾的心臟。

「以後，我們會有自己的家嗎？」

男人的嗓音低啞，鑽的耳，問著一句現在無法回答的問題。

南婠沒吭聲，低垂著眼睫，向地板。

半晌，淺笑著說：「還是那句話，我們走一步算一步吧」

賀淮宴沉默了須臾，尊重的選擇，深邃的眼裡有笑意，沉聲道：「好，那我也一樣，依你的節奏來」

他低頭在的脖頸，深深呼吸了一下，淡謔道：「剛剛你說別在浴室，那現在……可以嗎？」

南婠無法忽略男人的氣息，浴巾包裹著的兩坨起起伏伏。

倒頭睡在枕頭，「我困了，要睡容覺」

男人順勢也躺下，薄在後脖，哄著戲弄，「做完那件事，更助眠」

賀淮宴把被子一蓋，扣住了的腰肢，黑暗中，眸子燃起了火苗，掰過的臉吻，與炙熱的糾纏起來。

……

孟紹開車撞了賀淮宴和南婠坐的那輛私家車後，中途停車到了一間酒吧。

出來的時候，他從酒吧後門離開，換了一服打扮，開了停在路邊的另一輛跑車。

等警察和白霄的人順著天眼找到的時候，他原先那輛車已經換了人，駕駛位上坐著的，是他安排好的替罪羊。

彼時葛家在澳城的一公館裡。

門推開，葛輝瞥了進來的孟紹一眼，著火氣，道：「小紹，你私自做這麼冒險的事，我和你媽都會很擔心你的」

孟紹慵懶的坐到沙發，四仰八叉的靠著，語調散漫，「擔心什麼，我計劃周全，要不是那天聽到你和姓孟的談話，我本不知道你們被人欺負到頭上還不敢反抗」

他輕挑眉梢，「你們一個個畏首畏尾的，我就趁著大過年的去教訓一下他們，放心，我現在一點事也沒有，查不到我上的，他們沒有證據」

葛輝臉鐵青，「你安分些！我和你媽會掃清這些障礙的，這些不該是你手的」

孟紹笑，「行，聽爸的」

……

翌日，南婠再一次跟隨賀淮宴來了白家。

昨晚車禍的事，終究沒能瞞過白京雅，走了風聲。

賀淮宴安著南婠坐在客廳等他，便獨自去了書房找白京雅。

男人剛走不到五秒，白老太太從房裡出來，樂呵呵道：「南小姐來了，快，過來陪我老人家再打幾圈麻將」

南婠連忙起，扶著白老太太，乖巧道：「好啊」

看了看四周，沒有那天新年家宴的人多，客廳空得只有一個外人在，納悶道：「但我們現在四缺二」

白老太太彎了彎眼睛笑，「不急，一會兒就來人」，視線低垂，看到南婠的左手纏著紗布，關心道：「你這手怎麼傷了？」

-

書房外。

賀淮宴不用忖度，就知道自己的母親會找他聊什麼。

無非就是指罵他因為南婠，惹上了諸多禍端，昨天還差點出了意外。

他站在外面輕輕敲了門。

「進」

賀淮宴推門而。

白京雅開門見山道：「你昨晚差點出事，是因為吧，小宴，你帶來澳城，是不是在查葛家地下錢莊的事？」

賀淮宴頓時一怔，「是白霄告訴您的？」

白京雅冷笑，「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小宴，你聽我一句，的事，會間接害死你，以後你要和在一起，我可以不管，但你不能不顧著你的命」

「媽，你過爸嗎？如果你過，就不會阻止我為了南婠豁出去自己的一切」

賀淮宴想起他父親賀政濤的喪禮上，白京雅作為妻子，卻沒有流半點眼淚，眼神冷漠得可怕。

雖然豪門之間的聯姻是普遍現象，強強聯合。

可賀政濤去世，他在白京雅臉上看不到半分難過，淡漠到如此地步，他那時候小小年紀，也著實怔愣住。

白京雅臉冷得像冰窖似的，氣場冷颼颼，「小宴，你知道我因為你爸得了什麼病吧，他走後，我又被人議論了多年的克夫，你不該當我的面再提他」

賀淮宴早有預料白京雅的這一番說辭，聲線平靜，「媽，您的病，還是該生點氣，您說的，我謹記在心，但我怎麼做，希您別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