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澍說完，把手裏的優盤推到民警麵前，聲音平靜，視線掃過一旁狡辯的男人，“這是當時的視頻錄像。”

民警先是拿過程澍的證件看了一眼，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好意思，長，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自家人不認自家人，您別介意。”

明羨也被現役軍幾個字震驚到，慢慢扭頭看了他一眼。

確實不知道他是現役軍。

旁邊的劉慶華一看警察的態度，一下急了，“好小子，來這一套我，你給我等著。”

民警聽到這，大聲嗬斥了他一聲：“閉。”

拿起優盤在他麵前晃了晃，“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要我播給你看看？”

他每天和犯人打道，看劉慶華的樣子，心裏就已經基本了解是怎麽回事了。

做完筆錄，兩人從警局往外走。

一路上，明羨都在看他，還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程澍突然拉住，下抬了抬，“紅燈。”

明羨反應過來，哦了聲，邁出去的乖乖又了回來。

他收回手，單手抄在口袋裏，眼神看著不遠氤氳出的紅，“有什麽想問的可以直接問。”

明羨像是得到了特赦令，扭頭問出了心裏的疑：“你是現役軍，為什麽...會來消防站。”

程澍衝笑了下，薄輕勾，“你不是聽到了？”

不不慢地出聲解釋：“因為拒婚。”

“......”

明羨偏頭，“我真的不是故意聽的。”

說完看見綠燈，趕追上他：“真的不是。”

“你要相信我。”

“程隊長。”

“程隊長？”

......

因為有小比熊，一路都很難打到車。

索明羨家離得也不算太遠，兩人一狗就這麽並排走在路上。

背影被月拉的修長。

把明羨家樓下，程澍轉往外走，“走了。”

“早點休息。”

明羨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跑上前住他：“程澍——”

程澍扭頭，眼神示意：“怎麽了？”

明羨手裏還牽著小狗，眼睛一不地盯著他，“你...你救過這麽多人。”

“你有沒有記得久一點的。”

程澍沉默了兩秒，看樣子倒是在認真想。

明羨突然衝他笑，歪了下頭，“沒關係，你慢慢想。”

明亮的眼神，直擊心神。

說完牽著狗往後退著邁步，笑瞇瞇地和他說晚安。

“晚安，程隊長。”

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

......

程澍當晚回到站裏就接了個急出警，老巷子裏著火，火勢牽連到鄰居，雖然搶救及時。

但還是出現了人員傷亡。

等他帶著人回到站裏，已經是淩晨三點。

剛下車，就看見他父親站在消防站的院裏，邊站著站裏的書記和指導員。

書記和指導員看見他下車，趕跑過來找他，“程澍啊，程司令來了，等著見你呢。”

程澍看了父親一眼，手去消防服，邊邊往浴室的方向走，表淡漠：“讓他等著。”

“......”

指導員見狀，趕打圓場：“程司令，令郎在我們這一切都好。”

“您就放心吧。”

程嵩握了手裏的權杖，“帶他來見我。”

旁邊的警衛員兼書立刻點頭，“是，司令。”

警衛員也不敢來強的，也隻能是等著程澍洗完澡才把他帶了過去。

程嵩坐在指導員辦公室，手裏的權杖支著地，開門見山：“想清楚了？”

程澍換了一短袖作訓服，褪去疲累，看著很清爽，“我不會娶。”

程嵩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抬高音量：“混賬東西，你再說一遍？”

程澍掀了掀眼皮，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我不會娶慕容姻。”

程嵩走到他麵前，手裏的權杖重重地在他的肩膀上：“那你就在這待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