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招待他的朋友們。
四人摜蛋的,麻將的隊伍振興起來。
因為人越來越多,大家便投在玩當中,一下午也沒有誰主想起來陳組長來。
直到晚上——
管家準備的是燒烤趴,除了炭火烤串以外,還準備了一些錫紙燒烤,以及大份的海鮮拼盤。
兩個組長終于想起來他們今天來的目的,是來向陳組長賠罪的,順便再強化一下聯絡:“對了,我們小瑜哥呢?今晚還過來嗎?”
謝紀釗很有經驗:“實在是抱歉,岳父岳母年紀大了,總有些小病。小舅子為表歉意,給大家準備了小小的伴手禮。”
所謂的伴手禮,便是謝紀釗自個兒替小舅子準備的“心”工作室定做的午睡毯和午睡枕,職場人總歸是會用得上的。
吃了,拿了,人人到了陳組長的恩惠。
似乎經過這一天,陳組長真正地得到了大家的認可,他的技,他的財力,他的家庭背景,以及他作為斐總男朋友的份。
聚會結束,莊斐送完朋友們,立刻告別了謝紀釗趕回家。樓底下那兩與別路燈不同的景觀燈柱依舊堅守著它們的崗位,它們的燈永遠比別的線更明亮,調更白。
似乎種下這兩燈柱的人,他也種下了他更為深重的心意。
莊斐瞥一眼燈柱便往樓道里走。
說來也怪異,平日里空閑的兩部電梯,今日卻一部比一部忙。莊斐等不及了,一口氣從樓梯跑去十一樓,跑得急了,口不停地起伏,嗓子里也是那種干涸的疼。
可什麼也顧不上。
顧不上喝水,顧不上平復,甚至顧不上氣。
打開門,在玄關蹬掉拖鞋,跑進臥室里。
他不在。
次臥、書房、廚房間、甚至是浴缸,他都不在。
莊斐又急匆匆跑上閣樓,閣樓里擺放著早上招待朋友們的茶,以及放涼的茶水。
玻璃房被太蒸發得炙熱,綠植奄奄一息。
搖搖椅和吊床上鋪著冰席,只是因為忘了關上窗簾,冰席上像是在沸水里消殺過一般,溫度燙手。
他也不在閣樓上。
莊斐樓上樓下都找遍了,可陳瑜清都不在。
莊斐又給他打電話,電話仍沒有開機。
最終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下樓。
輸碼:2234,門打開了。
只是將門推開一條隙,莊斐便知道了,他一定是在家里的。因為屋黑得不進一亮,他外出時穿的鞋凌地蹬在戶。
莊斐懸著的氣,長長一舒,心跳變得平緩。
不跑,不讓人心就行。
莊斐推開他的臥室,他像一條魚一樣在被子里,被子堆填在角落,蜷曲的線條將被子外側撐得繃卻流暢。
莊斐走過去,掀開被子一角,果然出陳瑜清半顆茸茸的腦袋和無可挑剔的臉,他的雙眼閉著。
知道他沒睡,莊斐傾俯到他耳邊:“小魚干,你下午就是在家里睡覺的嗎?”
陳瑜清挪了一下,背過去:“莊斐,我很困了。”
他拒絕通。
莊斐于是鉆上床,著他的肩背躺下,抱著他的腰,左手落在他的肩上,輕輕地拍打。
耐心至極。
“睡吧。”莊斐兩只手都過去,環圈住他的腰:“困了就睡吧。”
不會強迫他去通。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掉,夜漸漸深沉,耳邊安靜得只剩下彼此清淺的呼吸和心跳聲。
“對不起,莊斐。”他輕輕地開口,嗓子啞得厲害:“我又讓你丟人了。”
這一刻,莊斐似乎明白了。
他是一尾躲在深海里的魚,他不喜歡海岸邊上的惡意,那麼,沒關系,他們可以一起躲在珊瑚|里。
“沒有丟人。”莊斐輕聲安他:“但下次,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嗯。”
兩個人就這麼抱著,小貓輕輕舐小魚上的傷口,夜越來越深,白日的疲憊悄悄卷席。
許久許久,久到莊斐撐不住先合上眼。
陳瑜清才又翻過,把手臂墊在的頸后,另一只手把抱在懷里,長指輕搭在的手臂上。
“小貓。”這是屬于他的夜,他的目清,眸黑得純粹:“你上我了,是嗎?”
回應他的,卻只有無盡的黑夜。
和綿長的呼吸……?
第51章 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莊斐為何要穿那……
這一夜, 睡得有些累。
生鐘敲響鬧鐘,莊斐迷迷糊糊地醒來。睜開眼之前,總覺自己上的負重過于重了,是什麼鬼床之類的玄學嗎?
莊斐費力地掙了掙, 想要擺這種錮, 卻發現的努力全是徒勞。
于是, 帶著怨氣先睜開眼——
然后,被眼前的一幕氣笑了。
是側著睡的, 陳瑜清也側著睡,他面對著, 一條手臂墊在肩下, 另一條手臂繞過的肩,兩臂纏,地把錮在懷里......
,就更過分了。
他一條墊在下, 另一條仗著長,直接過的腰地勾住, 長助力, 他將鉗制得無法彈。
四肢同時作用力, 因此不得不負重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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