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倒也不是。

是怕原本已經離了婚，了定局的事當真出現什麼變數。

不說話，霍懷瑾就以為是默認，安道“你放心吧，以我對陸總的了解，他應該是一個很坦的人，不會對你肚子里的孩子做什麼的。”

“我知道。”

顧念聲音很低，“他不會。”

即便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別人的，他也不會做出傷害的事。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信任他，但是心里一直這麼認為的，不然也不可能真的被他牽著鼻子走。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不要想那麼多。”霍懷瑾輕聲開導，“在家里好好休養，我有空就會去看你。”

“好。”

顧念應了一聲，又隨便說了兩句就放下電話。

跟哥哥聊了這麼多，心里總算是舒坦一點了……他說得沒錯，反正陸時謙也不會對做什麼，那在哪里休養都是一樣的，盡量避免和他見面就好了。

這時，陸時謙已經停下車走進別墅，看到廚房的丹姨就問“人呢？”

“啊……”丹姨沒想到他回來這快，反應了一會兒才說“念念啊，在花房里呢。”

怎麼才出去這麼一會兒就回來了？難不是出了什麼事？

陸時謙沒再說話，直接去了后花園。

顧念剛倒了一杯花茶準備喝，就看到對面急沖沖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

想到剛剛和哥哥說的話，顧念盡量讓自己把心態放得平和，等他走進了才問“你怎麼回來了？”

“怎麼，就那麼不想看見我？”

陸時謙凝視著，眸子深黑得能滴出墨來。

“……”這男人真的是有病吧？難道不是好好問的嗎？

既然沒法好好說話，顧念索就不說了，視線聚焦在旁邊的繡球花上，不理他。

“我回來就是告訴你，你堅持想離婚，我沒有什麼意見。”

顧念這回轉頭過，眼里帶著譏諷的看著他。

這個男人真的是很奇怪，這話被他說的，語言的藝當真展現的淋漓盡致。

什麼堅持想離婚？

難道他不想嗎？

不是因為要對司雪負責嗎？

陸時謙結滾，眸中是層層疊疊的幽深，直視補完了后面的話。

“但我有一個條件。”

“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你，你說什麼？”顧念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木然道“你再說一遍。”

r> 一定是聽錯了。

剛才自己和哥哥還在電話里討論呢，陸時謙絕不是一個那樣的人。

眼前的男人臉不變，漠然的音調把拉回現實。

“我說，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我們就離婚。”

“……”

顧念張了張，一時間竟然覺得說不出話來。

他是怎麼輕飄飄的開口的呢？

“……我肚子里懷的是一個孩子，你以為是別的什麼東西嗎？隨隨便便……就可以打掉？”

因為心里難以置信又無法接，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微微的抖。

“為什麼不可以？”陸時謙冷眼看著，“它不是這段婚姻里該出現的，就應該悄無聲息的消失。”

“憑什麼！”

顧念再也控制不住，大聲道“我的孩子，得到你來說該怎麼樣嗎？陸時謙，你以為你是誰！”

他瘋了嗎，居然想……讓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我算老幾？”陸時謙朝著的方向近了兩步，俯視著，“我是你的合法丈夫，你肚子里懷的孩子，我當然有權利做決定，我現在已經決定了，打掉他。”

這段婚姻干干凈凈的開始，那也應該干干凈凈的結束。

顧念拳頭都握了，一雙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啞著聲音吼道“你再說一遍，你真的要讓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是嗎？”

“是。”

陸時謙不為所，“不然呢？這又不是我的孩子。”

“滾！”

“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趕滾！”

顧念突然起，撈起桌上的茶杯茶壺，不管不顧的朝著面前的男人砸過去，一個個落在他的腳邊，嘩啦啦碎了一地。

陸時謙看著顧念聳的肩膀，那臉上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滾，匯聚到下上。

“它不是這段婚姻里應該出現的，既然要結束，就應該把意外都清理干凈。”

顧念瞪著他，像是要把他看穿。

他以為，這個孩子是霍懷瑾的……所以不應該留著？

“那如果……這個孩子是你的呢？你會想留下他嗎？”

男人的聲音像是刀劍，斬斷了的最后一幻想。

“不會，無論他是誰的，我都不會留下。”

陸時謙角噙著一冷嘲，這個人到現在還說這種沒有意義的假設，是覺得他真的好騙？

肚子里的孩子，怎麼可能是自己的？

他從來就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