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臉大度，姜悠然心里氣急。

想到什麼，扯了笑意又道：“雖然沒了《求凰》，但是姐姐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啊，你剛才拍的那什麼《嫡歸來》，我真是聽都沒聽過。你可能剛接手公司，對市場不太了解，現在大家更喜歡的是大制作的男主劇，像這種小題材的……沒人看。”

“聽說你跟大伯打賭，半年要讓姜氏傳起死回生。靠這個《嫡歸來》恐怕很難！”一副惋惜的模樣，“要不我去跟大伯求求，打賭的事不要當真好不好？”

姜十煙垂眸，臉不好，卻還是輕聲開口：“真的嗎？你能幫我去找爸爸求嗎？”

見挫敗，姜悠然別提多高興，“我回去就跟大伯說，但是能不能我也說不準。”

“謝謝你悠然。”姜十煙眼神晃了晃，十分激。

目送姜悠然離開，姜十煙勾著收回偽裝。

姜悠然所說不假，但世事哪能如料想的一樣呢？

前世《求凰》一經開播，因為主人設不討喜，引得觀眾紛紛棄劇，撲的徹徹底底。

晨星娛樂決策失誤，賠的本無歸。

反而是眾人不看好的《嫡歸來》，節奏快劇爽在網上掀起熱，火程度家喻戶曉。

此后很長一段時間，大主題材深市場喜。

……

姜氏傳

警察上門，“我們是市公安局的，哪位是徐天？”

徐天從工位上起，一頭霧水，“我是。”

警察上前給他銬上手銬，開口：“徐天你因為涉嫌泄商業機，挪用公款等多項罪名被捕了，請跟我們走一趟。”

徐天瞬間慌了，“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什麼都沒干啊？”

“證據確鑿，錯不了。”

徐天一走，辦公室人心各異。

有人嘆這顆毒瘤終于除掉，有人心虛背后靠山沒了。

偏偏這時姜經理開口，喊了許多人去辦公室。

這些人無一不是跟徐天有來往，平日最會作威作福的員工。

孟宇推了推眼鏡，崇拜的看著辦公室的方向。

不嘆，姜經理好厲害。

張波等人站在會議室心慌的不行，徐天前腳剛被警察帶走，他們后腳就被經理喊了進來。

經理一定是知道他們做的那些事了。

姜十煙冷眼坐著，這些人都是當日帶頭罷工的人，也是徐天在公司的眼線。

徐天被抓，此刻最害怕的就是他們，就這樣靜靜等著，等他們心理建設接近崩潰時才慢慢開口。

“張波，我聽說你是徐天的表弟？”

擒賊先擒王，徐天不在，此時張波就是他們的王。

“不……不是！那都是平時開玩笑的！”

之前為了攀上徐天，七大姑八大姨的關系都用上了，此時恨不得能撇多遠就撇多遠。

“那你們平日都在一起，他做的這些事沒跟你說過嗎？”

聞言張波冷汗直冒，仍不肯承認，“沒，沒有。我們也……不經常見面。”

姜十煙冷笑，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從屜里拿出一大沓發票扔出來，這些都是張波私款公報的發票，上面有他的親筆簽名，證據確鑿。

張波撿起發票， 越看越心驚，連忙求饒，“這些都是徐天我做的，經理，我知道錯了……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姜十煙裝作為難的樣子，嘆了口氣，“徐天問題嚴重至會判個十年八年，不知道你們這些證據給警察，能夠判多久？”

話音一落，原本還不在乎的眾人，紛紛求饒。

“經理，我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經理，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著我一個人掙錢……求您放我一馬……”

“……”

他們知道這些東西一旦給警察，定了罪，就徹底在A城混不下去了。

商界消息流通的最快，哪家公司招人不做背調？

簡歷上沾了污點，再想吃這碗飯就難了。

張波突然想到一樣東西，或許能救他一命。

掏出手機打開后遞給姜十煙，“經理……我手里有一樣東西。”

手機里存了一段錄音，姜十煙聽完心思一沉。

錄音里姜國兩人狼狽勾結，商量著如何竊取集團利益。

私開發票，公款私用，收回扣樣樣目驚心……

難怪徐天這麼多年能夠瞞過集團的審查，原來有人掩護。

姜國敢這麼做，就不怕爺爺傷心嗎？！

張波見姜十煙沉默，知道錄音起了作用，小心翼翼開口：“這是徐天和總經理吃飯時我錄下來的，求經理……您給我們一條活路！”

姜十煙起走到窗前默默站了很久，有些頹廢的說，“你們去人事離職吧。”

爺爺一共有兩個兒子，小叔年輕時意外去世，也就是說姜國是姜氏財產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他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呢？

……

辦公室的大門被踹開

姜十煙回頭，姜國臉鐵青朝過來。

“姜十煙！你報的警是不是？！徐天是公司多年的老員工，你非要置他于死地嗎！”

姜十煙不冷笑，“你什麼意思？徐天挪用公款不該報警嗎！”

“他不是都已經還回來了嗎！你怎麼這麼惡毒？！”

惡毒？

做了應該做的事就是惡毒，幫他集團的利益就是好人了？

他似乎還意識不到現在況對他多不利。

手里的證據，不管是給警察還是爺爺，都夠他喝一壺的了。

下心中的嘲諷，姜十煙回到辦公桌坐下。

“這麼說的意思是，徐天的事你事先知了？”

聞言姜國眼底閃過一慌，隨即指著姜十煙狂哮：“你懷疑我？姜十煙，我可是你爹！”

“你好像忘了我前幾天說過的話，從那一掌之后，我們就沒有緣關系了。”見他忘記了前幾天的事，姜十煙好心的幫他回憶。

“你！逆！出生的時候我怎麼不把你掐死！”

姜國罵來罵去都是那幾句，自小都已經聽習慣了。

只要不在乎他，這些話本也傷害不了。

姜十煙聳了聳肩，回了姜國一句話，“我死不死不著急。但如果我是您，現在一定低調做人。誰知道徐天會不會跟警察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