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娘,您怎麼把這麼好的東西給了嫂嫂,這可是您庫房最好的皮子,說好給我的呢!”
裴沐珊氣鼓鼓叉著腰。
熙王妃當然知道兒不是要跟徐云棲搶東西,無非是借故奚落罷了。
熙王妃喝著茶沒做聲。
倒是燕老夫人快笑岔了氣,指著罵道,
“你個小妮子,還敢吃你嫂嫂的醋,我們燕家還能了你的皮子,你回頭去我庫房挑便是,敢欺負你嫂嫂,回頭我跟你哥哥告狀。”
文如玉科打諢幾句,大家登時笑作一團。
徐云棲任們胡鬧,只顧端詳裴沐珊的臉,又問起了月事日子,最后道,
“月份還淺,脈象并不明顯,不過八九不離十了。”
文如玉立即送上恭喜,越過徐云棲抬手了裴沐珊的臉頰,
“你這小丫頭真有福氣,這才過門半月便懷上了,一家人把你當寶貝似的,你是積了幾輩子德啊。”
與裴沐珊一樣出優渥,丈夫卻遠遠不及燕陵恩。
裴沐珊被說的面頰紅彤彤的,繼續摟著徐云棲,“得多虧了嫂嫂。”
徐云棲指點迷津后,當日夜里夫妻二人便順順利利同房了,那燕陵還真是頭虎豹,一日夜里能來上兩三回,裴沐珊都被他折騰得散了架。
如今算算日子,該是第一回夜里懷上的,不是徐云棲功勞又是誰的。
老夫人與熙王妃不知里,徐云棲笑而不語。
文如玉自然不了一番羨慕,只是目落在徐云棲面頰上時登時便歇了火。
倒忘了還有個徐云棲,徐云棲與裴沐珩婚一年有余,至今肚子沒消息,心里不知急什麼樣,老夫人也是看出端倪,按捺住喜悅并未表現得過于明顯。
熙王妃已經激得落下了淚,“懷上了好,是一件大喜事……”高興過后,涌上來的反而綿綿無盡的難過。
這大約是老天爺給和珩兒的懲罰吧,懲罰他們過去怠慢了云棲。
熙王妃的淚有些止不住,“瞧我,真的是高興壞了。”
大家看破不說破。
文如玉怕徐云棲心里難,尋了個借口拉著出了東次間,留下熙王妃和老夫人陪著裴沐珊。
徐云棲跟著邁出正堂,來到西面的廂房,二人隔著圍爐烤火。
文如玉見徐云棲一臉溫淡如水,輕聲勸,“你別急,心里也別不高興,這種事水到渠最好。”
徐云棲頓時哭笑不得,
“我沒有不高興。”
文如玉一臉你別裝的模樣,“我也是過來人,起先也急,后來放寬心了,孩子就來了。”
徐云棲也不與解釋,笑融融道,“好。”
“對了,忘了告訴你,上次過后,我爹爹狠狠教訓了那混賬,他最近老實了,乖乖待在府上教兒習書,大門不邁二門不出。”文如玉很解氣。
“范太醫給他把過脈,開了兩個方子,若他安分我便跟他過下去,若是不安分,我就耗著等他死。”
徐云棲憂心忡忡看著,“你為什麼不與他和離呢?耗著他何不是耗了自己?”
文如玉臉漠漠,“他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我豈能讓賢?讓他再和和娶一房妻生幾個孩子?他做夢!國公府的一切只能是我和我兒的。”
“再說了,和離了我兒怎麼辦?帶著們回文府,家里有哥哥嫂嫂,終究是寄人籬下,再改嫁,呸,誰又會真心待們?”
提到兩個孩子,徐云棲沒有任何反駁的立場了,
“這麼一來,對孩子自然是最好的,就是苦了你。”徐云棲眉梢里徜徉一抹淡淡的憂傷。
當年母親章氏離開后,何嘗不恨,直到慢慢長大才無比慶幸章氏的選擇。
比起陪著苦,更希母親有自己的家,們都不必為彼此的負擔。
文如玉將淚一拂,語氣堅決,“不,我不覺得委屈,姓的再混賬,也終究是們親爹,親爹總比外人要好,只要們好,我就不委屈。”
徐云棲垂下眸,半晌沒有做聲。
午膳過后,熙王妃帶著徐云棲告辭。
回來的路上熙王妃也想開了,兒子自作自,遲些要孩子也無妨,兒懷孕是好事,府上老二媳婦懷著孩子也是好事,將心比心,燕家對兒的好看在眼里,頗有些慚愧,于是便吩咐晚膳擺在花廳,給李萱妍懷胎熱鬧熱鬧。
裴沐珩于酉時三刻回府,這個時候天剛暗下來,下馬照舊先去錦和堂請安,穿過垂花門,東側的花廳燈火煌煌,語笑暄疊,似有宴席。
興許徐云棲也在,裴沐珩抬步邁過去。
正要踏上臺階,后突然傳來一道溫的嗓音,
“夫君,快來扶我……”
裴沐珩猛地回過頭。
這一聲“夫君”又又脆,若是從徐云棲嗓子里喚出來,不知該多好聽。
裴沐景攙著懷孕的妻子小心翼翼從裴沐珩側路過,見他杵著不,出聲問,
“三弟,你發什麼呆!”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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