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還有力氣站起來,倒在地上,渾被摔得像是要散架。
吳媽聽到了靜,急忙跑了過來,卻看到林凡音倒在地上,嚇得臉發青。
“天爺啊,夫人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不能好好談啊,要這麼折磨自己。”
吳媽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林凡音給扶到床上,林凡音已經淚如雨下。
“報應啊,都是我造的孽,吳媽,我錯了,我錯得太離譜!”
吳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聽到這麼說,急忙寬道“母子之間難免會有爭執,夫人你包容一點,過兩天阿隨的脾氣就消了,他是個孝順的孩子。”
林凡音哭著搖頭,心里的苦無法說出口。
“或許我真的錯了,我太專注于自己的方式,我對阿隨的人生控的太厲害,適得其反。”
“你也是為他好,他會明白你苦心的。”
林凡音到了這一刻才開始反思,如果不是自己過于參與江隨的生活,他也不會這般痛苦。
看著他崩潰,心里是更加的難。
“我這輩子都得不到他的原諒了,他對安漫失去的那個孩子很執迷……”
吳媽愣了愣,“嗨,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年輕人,他們在一起懷個孩子還不容易嗎?再懷一個,阿隨就釋懷了……”
林凡音沒說話,只是陷了沉默。
——
本以為事過去了,江隨只是生悶氣幾天。
但連續一個星期,他都像是人間蒸發一樣,誰都不知道他的消息,連楊展都不知道他的蹤影。
先是江振業大發雷霆,江氏商業的很多公事沒理,他又很久不管江隨那邊的事,現在要重新過問,他都一團麻。
他自然是要發火氣,找不到人發火,他只能找林凡音。
把林凡數落的一文不值。
說沒有用,比不上他前妻陳英一星半點,說他前妻不僅自己事業有,養出來的江連也是一頂一的優秀,事業做得挑不出病,還一口氣給江家生了兩個男丁。
而江隨呢,這麼大個人了,江氏商業給他做得還可以,但這是什麼德行,一個公司的掌舵人,不就玩消失,這麼稚,實在是愚蠢!
而且跟謝心儀結婚才幾天,就要鬧騰著離婚,孩子沒生一個,整天惹出一大堆花邊新聞,沒出息!
林凡音被江振業這麼劈頭蓋臉地罵,連回的余地都沒有,剛想解釋一下,江振業直接丟下一句“而你呢,整天就是要死不活的,看著就晦氣!”
然后,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林凡音本就傷心難耐,再被自己深的丈夫這麼罵,頓時一口氣在口,直接不過來,白眼不停地翻,像是要昏死過去。
嚇得吳媽急忙大喊醫生,醫生倒是隨時在待命著。
給又是輸氧,又是急救,折騰了好一番,才過那口氣。
林凡音了眼皮,吳媽就握住的手。
“嚇壞我了,夫人,你萬萬不可太氣啊,自己為重。”
林凡音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但沒跟江隨和解,沒能讓他回來繼續掌管這一切,就是死了也不瞑目的。
當時江隨走的時候,還沒意識到嚴重,現在知道了。
江隨不是消失,他是想徹底擺江家這個份,何止是跟劃清界限,他是要跟他們這麼多年謀劃的這一切,都告別。
“你去找保鏢,讓他們拿椅來,帶我去一個地方……”
吳媽很著急“這不可以,夫人你才好轉,你哪里都不能去,先休息!”
“來不及了,你快去安排,快去……”
林凡音很執著,吳媽也不好違背的一員,只能去找保鏢安排。
——
安漫在醫院連續住了一個多星期,各項指標都恢復了正常,傷最嚴重的腹部,都已經瘀全部散退。
醫生說再過兩天就能出院了,安漫是恨不得馬上能出院,但也不好違背醫生的建議。
現在上沒什麼大礙了,每天還能坐起來在電腦上幫著夏念做圖紙,最后的定稿已經確定了,夏念充滿了干勁,整天只想著安漫能快點出院,和一起去別墅里干活。
安漫暫時還沒辦法,就幫理一些網上對接的單子,還有一些畫圖什麼的,也是很充實,自然對外面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就是心里難免會想起當日跟江隨沖突的形。
不知道他做了什麼,竟然消失了這麼久沒出現過。
但不出現,也懶得自在了,是不會主去聯系他的。
安漫剛蓋下電腦,就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夏念請的護工給自己送飯來了。
“進來吧!”
抬起頭一看,不是護工,是吳媽的那張臉。
安漫見過幾次,正在詫異,就聽到了椅滾的聲音。
林凡音已經憔悴不堪,整個人幾乎是躺在超大號的椅上,被保鏢扶著跟推著走了進來。
來這做什麼?是還要來質問自己什麼嗎?
安漫對不僅是厭惡那麼簡單,是完全不想跟通。
“不許再把推進來了,我可承擔不起等下在這里出什麼問題的責任!”
說完,安漫就拿出手機,點開了視頻錄制。
“我已經錄下這一切,是你們自己來的,有什麼事,跟我沒有半錢關系!”
安漫已經倒霉怕了,之前差點被面前這個人害得坐牢那種恐懼記憶猶新。
這麼大陣仗,又是傭人又是保鏢的,也趕不出們,只能這樣的方式保護自己了!
“安小姐,你不要這麼說,夫人來找你,不是找你麻煩,是……”
不等吳媽說下去,林凡音對著安漫虛弱地笑了笑。
“安漫,我這次是來給你道歉,向你懺悔的。”
聽到林凡音這麼說,安漫的表愣住了幾秒,然后忍不住笑道“是天上下紅雨,還是太東邊去了,高貴的江夫人竟然對我這樣的賤民說這種話。別,千萬別,我不配,也承不起。只有一個微小的請求,門在后面,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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