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恬連忙按了接通。
頭一回,覺得裴言之的電話是這麼的及時。
“中午回來吃飯。”裴言之丟了句話,末了,又加一句:“中午不回來,你以后就別回來了。”
裴恬:“…哦。”
電話被掛斷。
裴恬握手機,找到了落荒而逃的理由,“我爸讓我回家。”
陸池舟低低應了聲,“我讓司機送你。”
“…嗯。”
裴恬到家的時候,看到了多日未見的裴言之。
看到進來,裴言之閑閑地打量一眼,好似和看到了空氣一般,移開了視線。
程瑾端著杯牛從廚房出來,看見,“呦,回來了?”
裴恬嗯了聲,將書包放在裴言之旁邊的單側沙發上,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爸?你看不見我嗎?”
“你誰?”裴言之懶懶將視線移開,“陸恬?”
裴恬:“……”
眨眨眼,還殷勤地陪著笑,“您怎麼不喊裴池舟呢?”
裴言之輕呵一聲,“我倒沒見過哪個招婿的,天天往人家里跑。”
裴恬揪了揪角,悶聲道:“你總不能不讓我談吧。”
還舉了個邊的例子:“當初小叔叔可是把十九歲的嬸嬸就拐回家了呢。”
裴言之站起就想走,“他是禽你拿他比?”
裴恬:“……”
好在裴言之懟幾句,很快便被程瑾給罵老實了,悶悶坐在旁邊不說話了。
程瑾坐在旁邊,小聲問:“你和幾何怎麼樣了?”
裴恬想起走時陸池舟靜默不語的模樣,甕聲道:“吵架了。”
“正常。”程瑾倒沒多大反應,極其自然道:“我和你爸也天天吵。”
可是,不太一樣。
裴恬抿,沒有說出口。
裴恬在家住了一日,又回了學校。
還沒把東西搬到陸池舟那去,寢室還能住,所以便沒再去公寓。
陸池舟向來傾向于和見面,本就不經常發消息,在知道又要繼續住寢室時,話就更了。
裴恬漸漸意識到,這架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不過在這期間,還有兩件好事。
第一便是這案例賽的截止日期往后延長了兩個月,到明年三月,也就是說他們還有一個寒假的時間準備。
第二便是臨近元旦,算上沒課的兩天,裴恬將迎來五天小長假。
假期還沒開始,裴恬就收到了許之漓的消息。
[年夜怎麼過呀寶,是不是要做一些的事 壞笑/壞笑]
[我們劇組不放假,而且拍攝地在江南,我小時候長大的地方]
[對了,你上次我打聽的事,我已經在問了,唐羽這個真名還真難挖,照我說,指不定就是什麼土鱉名不好意思放出來]
裴恬:[我不急]
許之漓:[對了,你不是讓我讓我盯著晴深不壽嗎,我真覺得他倆純路人啊,片場都不帶講話的。]
裴恬:[你本不懂嗑cp!!!越這樣越可疑]
許之漓:[反正我是不信他倆是真的,他倆要是真的,我倒立洗頭!]
裴恬:[你等著,我來現場嗑給你看!]
[啊?你要過來嗎?]
[嗯,男人算什麼東西,我來和你年]
許之漓極了:[沒錯,男人算什麼東西!]
[我等你哦寶]
裴恬:[好]
說走就走,裴恬三十號中午就開始收拾行李,踏上了去江南的飛機。
-
近日來,整個陸氏總部一片肅穆,總經辦戰戰兢兢,沒人愿意進去文件。
這就苦了楊執,作為老板面前的“紅人”,自是功為與陸池舟朝夕相的天選之子。
但他也確實不知道有多年,沒見過這樣緒外的老板了。
陸池舟教養在骨子里,做得多說得,有問題基本不口。近日臨近年終,事多如牛,各部門都有或大或小的問題,東西到陸池舟這時,他用詞犀利又不留面,嚇哭了好幾個膽子小又心的員工。
楊執拿著一沓文件,敲門進了辦公室。
男人正倚靠在座椅上,輕輕按著眉心。
“陸總。”楊執將文件放在桌上,“這是財務部來的年終報表,總經辦已經審核校對過,沒有問題。”
“放那。”連日連軸轉的工作,讓陸池舟聲音沙啞艱。
楊執:“是。”
陸池舟:“明天多號?”
“三十一號。”
“有什麼安排嗎?”
楊執倒背如流:“早上九點到十一點半年終總結會,下午和…”
“晚上。”陸池舟打斷,“晚上有安排嗎?”
“有,六點和忠瑞的李總有飯局,之后公司年會是否面由您待定。”
陸池舟閉了閉眼,“都推了,我有事。”
楊執:?您還有事我不知道?
下一秒,楊執便見自家老板角微微揚起,用一種“你這種單狗自是不能理解”的眼神看著他,悠悠吐出幾個字——
“我要陪朋友。”
第38章 我甜 接你去我心里
從京城到杭市的航班時間為兩個小時左右。
裴恬下午出發, 于當日傍晚到達機場,順利和在機場外等待的許之漓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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