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黎見他這麼粘人,笑著他的頭,聲哄道:“好,我是你的,永遠都是,行了嗎?我去給小墨墨洗澡,明天他還要上學呢。”
聽到這個,桑牧野立即拉響警報,說:“不用你給他洗,我帶他去客房洗,你自己洗洗,先上床等著我。”
“那好吧,你不要兇他哦。”
“放心吧,我一定把他哄睡了。”
半個小時以后。
小墨墨躺在床上,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桑牧野:“小姑父,你能給我講個故事嗎?媽媽每天都給我講的。”
桑牧野他的茶小卷,低聲哄道:“總聽故事睡覺的人,長大了娶不到老婆,你看你爸爸和祁安,小時候就喜歡讓人講故事,到現在都還單。
難道你不想早點娶個漂亮老婆嗎?”
小墨墨很快就被他忽悠了,小腦袋如搗蒜一樣,連連點頭:“我想娶小姑姑那麼漂亮的老婆。”
“那就得跟我一樣,早點娶才行,不然都被人搶走了,還要我給你講故事嗎?”
小墨墨立即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睡,小姑父晚安。”
說完,他閉上眼睛,抱著一個玩熊睡著了。
桑牧野回到房間,沈星黎已經躺在床上。
正靠在床邊看德語版的小王子。
他立即走過去,從沈星黎手里拿過故事書,聲說:“大晚上看書對眼睛不好,想聽故事老公給你講。”
沈星黎趴在他懷里,親了一下他結,笑著問:“小墨墨睡著了?”
“早就睡著了,哄完小的,這就過來哄大的。”
說完,他低頭親了一下沈星黎額頭。
低沉磁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正在睡夢中的小墨墨好像聽到了這個聲音,吧嗒幾下小說:“小姑父騙人。”
另外一邊。
桑榆坐飛機趕到南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南城到了梅雨季節。
什麼都沒帶,只帶著手機和份證就過來了。
從出租車上下來,不管不顧沖進雨幕之中。
按照沈星辰給的地址,來到祁安所在的樓層。
剛從電梯下來,就聽到小護士說:“308的病人已經沒有生命特征,等著家屬過來認領尸。”
聽到這句話,桑榆整個人就像被雷劈到一樣。
愣在原地,雙打。
一直含在眼睛里的淚水奪眶而出。
308病房不是祁安的病房嗎?
難道祁安真的已經殉職了?
想到此,桑榆立即抹了一把眼淚,朝著308病房沖過去。
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祁安幾個同事站在病房門口。
每個人都神嚴肅的。
這更加讓桑榆相信,祁安真的出事了。
哭著跑過去,顧不得同事喊‘嫂子’,朝著床上蓋著白布的尸撲過去。
覺整顆心都要碎了。
是因為心痛碎掉的。
還是那種從未有過的心痛。
桑榆趴在那個人床邊,拉著他的手,大聲哭了起來。
“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你答應我要好好回來的,祁安,你給我醒過來啊,我不想讓你死,你死了,我該怎麼辦啊。”
哭得梨花帶雨,肝腸寸斷。
整個都在不停抖著。
就在于悲痛之際,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悉的聲音。
“桑榆。”
聽到這個聲音,桑榆猛地抬起頭,淚眼蒙蒙朝著門口方向看過去。
只見祁安手臂上纏著繃帶,站在門口看著。
桑榆立即停止哭聲。
看看床上躺著的人,又看看祁安,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搞錯了。
那個人雖然用白布蓋著臉,但他的手還在外面著。
又黑又,本不是祁安的冷白修長大手。
反應過來以后,桑榆‘哇’地一下大哭起來。
直接撲到祁安懷里。
一邊哭著,一邊說道:“祁安,你真的沒死,嗚嗚嗚,我就說那個算命的不會騙我,他說我馬上就有老公了,還說我跟我老公會白頭到老的。”
祁安本來看哭心疼的,剛想出大手輕一下的頭。
就聽到這句話,他忍不住低笑一聲:“哪個算命的?這麼準的嗎?要不請他過來,給我們隊里的單狗都算一卦?”
桑榆吸了幾下鼻子,仰頭看著他:“人家那麼傷心了,你就不能抱抱我嗎?我聽說你傷了,什麼都沒帶就趕過來了,服都被雨淋了,還差一點手機沒電,連出租車都打不到,你還有心思嘲笑我,嗚嗚嗚,我好慘啊。”
祁安立即將上的外套披在桑榆上。
大手在漉漉的頭發上輕了幾下,聲哄道:“不哭了,我沒事,就胳膊一點傷,已經包扎好了。”
桑榆趴在祁安懷里,吸了幾下鼻子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不知道在飛機上我都哭半天了,坐我旁邊的姐姐提供好幾包紙巾呢。
他們可能看我年紀輕輕就守寡,都覺得可憐的。”
聽到的話,其余幾個同事再也控制不住了。
立即笑著說:“嫂子放心,以后再有任務,我們絕對替你保護好祁隊,不會讓你守寡的。”
“祁隊,這里給我們吧,你趕帶著嫂子去酒店休息一下,看把嫂子嚇的,長城都要被哭倒了。”
祁安冷眼睨了幾個人一下,然后說:“聯系家屬火化,其余幾個人帶回去審問。”
“是,祁隊。”
幾個人同時敬禮。
祁安拍了一下桑榆的頭,沉聲說:“先跟我回酒店。”
桑榆紅著眼睛看他:“我什麼都沒帶,洗漱的,護的,換洗的服都沒有。”
“先用我的將就一晚上,明天早晨我去給你買。”
聽到這句話,桑榆剛才所有的悲痛瞬間全無。
忽然覺得這個烏龍鬧得還不錯。
想到此,桑榆眼睛里出小狐貍的狡黠,但很快就消失。
還裝作很難為的樣子說:“那我只能跟祁隊在同一張床上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