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一陣頭疼，覺得自己快背死了：“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這樣。”

“行，說說吧，”靳灼霄吸了口煙，聲音有些沙啞，“我看你是眼瞎了，還是當我死了。”

虞惜發幹的，盡量簡潔地說：“外麵那個男人是我媽朋友的兒子，我媽想讓我跟他朋友，但我發現他可能誤會我想和他往了，今天是特意來跟他說清楚的。”

“我猜到你不可能看上他，但聽完還是很生氣，”靳灼霄抖了抖煙灰，不爽道，“算了先解決問題，回頭我再收拾你。”

虞惜看靳灼霄撚滅煙要走，趕忙拉住他說：“你不要說話，也不要讓他知道我們的關係。”

靳灼霄黑眸瞇起，目晦不明地睨著虞惜，一種微妙的危險氣息在空氣中漫開。

虞惜怕靳灼霄誤會，解釋道：“他要是知道了會跟我媽告狀，要是我媽知道了，事就會變得很麻煩。”

虞惜清楚楊惠涓不會讓隨便和別人往，因為楊惠涓還等著拿的婚姻大賺一筆，如果讓楊惠涓知道靳灼霄的家世，那虞惜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何況和靳灼霄的關係也說不上牢固，回頭楊惠涓不知輕重再得罪靳灼霄，那就真是要了命了。

“……”靳灼霄耷拉著眼瞼，許久沒有回話。

虞惜見狀又說：“這次你幫幫我，晚上你想幹什麽我都順著你。”

聽見這話靳灼霄果然有了靜，他掀起眼皮看向虞惜，眼神玩味道：“條件很有力，。”

虞惜抿，有種剛出狼窩又進虎的覺，早知道還不如繼續晾著張斌。

兩人回到餐桌邊，虞惜直接對張斌說：“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我現在隻想好好學習和工作，沒有談的想法。”

張斌：“沒關係，我不著急，我們可以慢慢相，反正結婚也得等畢業之後。”

虞惜：“……”

這人可真自信，難道非要虞惜臉說沒看上他嗎？說了又怕他找楊惠涓告狀，真是讓人頭大。

“對了，有件事剛才忘記跟你說了。”靳灼霄突然出聲。

虞惜猛然看向靳灼霄，心裏有點張，擔心這大爺又肆無忌憚地說話，回頭再壞事。

張斌疑：“什麽事？”

“我也是虞惜的追求者之一，”靳灼霄懶聲懶調地說，“而且我比你帥，比你有錢，你覺得誰功的幾率大？”

這話一出，張斌臉變得青一陣白一陣，幾番想反駁也沒找到反駁的優勢，最後可能覺得難堪，直接轉走了。

虞惜長長鬆了一口氣，鬥智鬥勇這半天，死了一大堆腦細胞，覺更了。

靳灼霄有點抱怨地說：“跟我說話的時候怪伶牙俐齒，怎麽跟別人就厲害不起來了？”

虞惜閉了閉眼：“因為他媽和我媽是朋友，我不想把場麵弄得太難看。”

話音剛落，張亦弛和梁陌走了過來。

張亦弛嬉皮笑臉地問：“你們問題解決了？”

靳灼霄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張亦弛：“梁陌的事也解決的差不多了，我們先走了。”

靳灼霄：“行。”

等張亦弛和梁陌離開，靳灼霄看向虞惜說：“走吧。”

虞惜：“去哪？”

靳灼霄抬了抬眉，俯湊近虞惜，雪鬆混雜煙草的氣味將兩人裹在一起，營造出晦的曖昧。

虞惜僵著子，聽見靳灼霄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去買套。”

“……！”

虞惜兩眼倏然瞪大，覺一陣熱湧上臉，大庭廣眾之下就有種恥。

“舍不得打你，還舍不得弄你嗎？”靳灼霄勾著，語氣蔫壞，“虞西西，我今天非讓你哭不可。”

虞惜頭皮一陣發麻，整個人被靳灼霄弄得麵紅心跳。

臊地瞪了靳灼霄一眼，咬牙切齒道：“你話怎麽這麽多！”

靳灼霄扯了扯，漫不經心地說：“這才哪到哪，走吧，別浪費時間。”

“哎等一下！”虞惜趕忙拉住靳灼霄。

靳灼霄瞥：“怎麽？”

虞惜低著頭，有些尷尬地說：“我到現在連早飯都沒吃，快死了。”

“……嗬，”靳灼霄都快沒脾氣了，“虞西西，你氣死我算了。”

沒有辦法，靳灼霄又給虞惜單點了一桌菜，看著吃完，兩人才結賬離開。

*

去商場的路上，虞惜心裏那一個七上八下，坐在副駕駛著窗外，手指不自覺摳在一起。

這種事真是怎麽想都不能坦然麵對，心跟奔赴刑場一樣焦慮。

車子停在商場負一層，虞惜卻生出退意，對靳灼霄說：“要不我在車裏等你吧。”

靳灼霄挑眉，果斷拒絕：“不行。”

虞惜皺眉：“為什麽？”

靳灼霄目戲謔地睨著道：“又不是我一個人用，怎麽不得兩個人一起商量著買？”

虞惜咬下，覺快丟死人了，靳灼霄臉皮怎麽這麽厚！

靳灼霄似笑非笑地問：“你是自己跟我去，還是我抱你去？”

“！”虞惜猛然轉頭看向他，憤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靳灼霄無所謂地說：“可能吧。”

“……”

虞惜拗不過靳灼霄，最後還是兩個人一塊上樓買東西。

相比虞惜的慌拘謹，靳灼霄就從容多了，他甚至在貨架前挨個種類挑選。

虞惜在一旁幹著急，恨不得隨便拿一盒跑掉算了。

超市裏來來往往都是人，很怕有客人看見他們，忍不住小聲催促：“你快一點。”

“快不了，”靳灼霄慢條斯理地說，“我也是第一次買，沒經驗，要是買錯就得不償失了。”

虞惜有點意外，不太相信地問：“你沒經驗？”

靳灼霄作一頓，偏頭睨：“不然呢？”

虞惜言又止，最後說：“沒事。”

說實話虞惜不相信靳灼霄沒跟別人上過床的，但靳灼霄不承認也沒話說，畢竟爭論這個沒有意義。

虞惜現在草木皆兵，聽見一點靜都想跑，偏偏靳灼霄磨蹭的沒完沒了。

覺遠傳來人聲，虞惜有點崩潰地說：“你就不能隨便拿一個算了，能有多大區別？”

靳灼霄突然看向問：“你想試哪個？”

虞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