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一走，會議室裏就隻剩下虞惜和靳灼霄兩個人，氣氛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沒人說話，顯得外麵的音樂聲越發清晰。

“Iwannamakeuprightnownana”

“Iwannamakeuprightnownana”

“Wishweneverbrokeuprightnownana”

這歌聽得虞惜牙酸，主打破僵局道：“我是來辭職的。”

靳灼霄沉默不語，起朝虞惜走來。

虞惜見狀忍不住後退，眼神警惕地看著他：“你要幹什麽？”

靳灼霄瞳深如墨，抬臂把虞惜攬進懷裏，輕聲哄道：“寶貝，對不起，我錯了。”

悉的雪鬆香讓虞惜稍愣，隨即皺起眉頭，極力掙紮：“你放開我！”

“不放。”

靳灼霄說著收臂彎，頭埋在虞惜頸窩，力氣大的像是恨不得把進裏。

虞惜本掙不，歎了口氣，冷靜下來說：“靳灼霄，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唔”

虞惜話還沒說完，便被靳灼霄堵住了。

錯愕地瞪大雙眸，反應過來之後抬手想推開靳灼霄，可兩人力量懸殊，虞惜毫無勝算。

覺靳灼霄得寸進尺地想撬開的牙關，虞惜張在他上狠狠咬了一口。

等靳灼霄吃痛鬆手，虞惜反手又是毫不留的一掌。

外麵音樂剛好間歇，“pia”的一聲，在室顯得相當突兀。

虞惜氣急了，一點沒留，不隻咬破了靳灼霄的下，還打疼了自己的手。

像此刻波折的緒一般，虞惜的手掌控製不住發。

靳灼霄側頭頂了頂腮，用拇指蹭過下，垂眸看了一眼跡，縱容道：“繼續打，打到出氣為止。”

虞惜氣得心口起伏：“你到底發什麽瘋！”

“虞西西，有錯我會承認，我也會改，”靳灼霄了，盯著說，“但你不能因為鬧矛盾就要分手。”

虞惜嘲諷：“你不是覺得我背著你陪酒嗎？不怕我繼續給你戴綠帽子？”

靳灼霄目沉沉，低聲道：“之前那些狗話都是不過腦的，你別當真。”

“我倒覺得口而出的話才是真心話，”虞惜看著靳灼霄說，“靳灼霄，你本不信任我。”

靳灼霄顰眉：“我隻是氣昏了頭，所以才口不擇言。”

“那又怎麽樣？你道歉我就必須原諒你嗎？”

靳灼霄之前說的那些話，讓虞惜覺得很侮辱人，不是簡單一句道歉就能翻篇的。

“我知道你生氣，也沒讓你現在就原諒我，我隻是在找讓你出氣的辦法，虞惜，現在主權在你手上，打罵我都不會多說一個字，如果你想要其他的，我也都能滿足你。”

靳灼霄頓了一下又說：“唯獨分手不行。”

“……”

虞惜完全沒想到靳灼霄會來這麽一出，現在有點不明白靳灼霄是圖什麽。

難道是因為兩人還沒正經上床，所以靳灼霄怕快煮的鴨子飛了？

如果是這樣，虞惜好像也沒必要矯靳灼霄怎麽看。

一來他倆不是真心實意談，二來也不是真喜歡靳灼霄，其實隻要利益拿到了，其他也沒那麽重要。

兩個玩咖湊在一起，誰會對真心吹求疵？還不都是逢場作戲，隻要目的達到，其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現在靳灼霄不想分更好，虞惜幹脆繼續和他談著，靳灼霄這東風，最好能借多久借多久。

靳灼霄：“考慮的怎麽樣？”

虞惜長睫嗡，回神後抿了抿說：“我原諒你了。”

靳灼霄微怔：“怎麽突然改變態度了？”

虞惜耷拉著眼瞼，淡聲道：“因為我覺得沒必要為了這件小事吵架。”

靳灼霄眉骨微抬，湊上前捧著虞惜的臉重重親了一口，笑的輕佻又張揚：“我家寶寶最乖了。”

虞惜有點窘，轉頭推他道：“我還有歌沒唱，不跟你廢話了。”

靳灼霄抓住說：“先把我從黑名單裏放出來。”

虞惜：“……”

*

虞惜的歌一般排的都比較靠前，唱完時間還早，下臺後靳灼霄說要去吃飯。

“我吃過了。”

虞惜晚飯本來吃的也不多，下午陪劉夢吃的現在還沒消化完。

“我還沒吃，”靳灼霄幽幽盯著虞惜，聲音帶著委屈，“我連午飯都沒吃。”

虞惜裝傻：“你要減嗎？”

靳灼霄快氣笑了：“是啊，我準備進軍模特圈了，以後跟你當同行。”

虞惜點點頭：“那晚飯就別吃了，這個時間該食了。”

“……”靳灼霄掐住虞惜的腰，用勁了，“小沒良心。”

離開SING之後，靳灼霄帶虞惜去了歐記包子鋪。

虞惜還記得這是上次喝醉，靳灼霄給買小籠包的店，味道很不錯，但距離不近。

兩人到時已經九點半了，可店裏還有人在吃飯，生意確實好。

靳灼霄點了兩屜小籠包，熱氣騰騰的包子一上桌，香味就飄開了。

虞惜不都覺得饞，靳灼霄絕對是故意報複。

靳灼霄問：“吃嗎？”

“不吃。”虞惜撇開眼，打開消消樂。

靳灼霄扯了扯：“那我吃了。”

虞惜：“嗯。”

靳灼霄吃東西很快，但卻不顯狼狽，虞惜沒玩幾局他就吃完了，可能是真了。

看著他認真吃飯的模樣，虞惜心複雜的。

有些困，靳灼霄是真的難過嗎？還是為了演一出苦計？

虞惜視線掃過靳灼霄微紅的臉頰和破口的下，心想如果這隻是為了讓心，那靳灼霄對自己也是狠的。

他一個大爺，一不缺錢，二不缺人，犯得著在這求原諒嗎？

所以靳灼霄對……或許也是有幾分真心的，對吧？

不過人經常會有一種錯覺，就是他（）喜歡我，虞惜是鈍比較強的人，很會主觀判定別人喜歡自己。

對靳灼霄這樣調的人，就更沒自信了。

而且就算靳灼霄現在對還有興趣，但真心瞬息萬變，哪怕此刻是真的，難保下一秒就不會變假的。

虞惜防備心很重，追求的一直都是簡單的踏實，這麽些年也就隻對陳穩過。

靳灼霄和陳穩完全是兩個極端，靳灼霄太肆無忌憚了，虞惜從他上得不到想要的安全。

虞惜清楚，喜歡上靳灼霄這樣遊戲人間的人才是真的萬劫不複，這場賭博遊戲，輸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