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了思蕓接待兩位侍,好生道過謝,再親自把人送出涿禾院去。
周全了禮數。
回來后,秦婆子將思蕓到跟前,細細詢問生病這幾日發生了何事。
院子這麼小,王爺過來是知道的,不過帶病不敢往主子跟前湊,得避諱著。
除了通信一事,其余的思蕓毫不敢瞞,都跟秦婆子轉述清楚。
末了欣喜道:“娘子這遭算是因禍得福,徹底王爺的眼了!”
“這麼大的珍珠……得是宮里娘娘用的吧?!”
再看那剔純凈的琉璃珠、無雜質的水晶珠,也是難得一見的珍寶,思蕓覺自己大開眼界。
秦婆子聞言,拉過湯寧問道:“娘子知道王爺要送珠子給你麼?”
湯寧手里正玩著一只木雕小圓鳥,慢吞吞道:“他有說過。”
“娘子為何不高興?”秦婆子一眼看穿的心,把致的雕花木盒往前推:“它們不好看麼?”
湯寧的眼睛瞄了過去,出小指頭,手冰涼、瑩潤,白白摻雜在一塊,漂亮極了。
一字一頓道:“珠子好,王爺不好。”
“他怎麼了?”秦婆子不由蹙眉,小娘子心思純善,絕不會錯怪了誰。
湯寧便把薄時衍‘送’珠子的經過說了,憋著小跟娘告狀:“他好兇,不收下就要丟掉我的玉珠。”
第6章 覬覦
秦婆子攬著湯寧開解,說那是王爺的威儀。
朝堂上多大男人懼怕攝政王,一個小姑娘,恐怕被瞪一眼就得做噩夢了。
“再說,看著兇的未必不是好人。他賠給你珠子,想來是講理之人,還吩咐李大夫過來,總比那些甜言語哄騙你的好。”
秦婆子最憂心的,就是被人哄住了,尤其是經過這一回,涿禾院引人矚目,其它姨娘們哪有不探聽的?
不出所料,及至第二日,錦嵩閣派人送東西一事,暗地里傳遍了后院。
好些仆役親眼所見,雖不知盒子里頭都有些什麼,但那是王爺給的,獨有一份榮寵!
凌筎的住挨得近,邊的小丫鬟連珠就是目擊者之一。
大清早便跑來找湯寧,屬實是心里好奇得!
過來正好趕上湯寧在吃早飯,餐桌上滿滿當當擺了不致點心。
王府馭下甚嚴,即便主子不踏后院,廚房也不允許那些管事婆子擅自克扣。
平日里餐飲不曾短缺了誰,不過今天涿禾院尤為盛些,是廚房那邊人另外送的。
白送的也不好不收,否則得說你瞧不上他們。
凌筎當即嘖了一聲,“這人一得勢,果真是不一樣了。”
世間從來不缺那些錦上添花之人,瞧你熱鬧著,前來捧一腳。
湯寧進食時不說話,只看了一眼,繼續塞食,腮幫子鼓鼓的。
凌筎能夠覺到直白的態度差異,坐過來笑道:“因為一句癡兒,便記仇這麼久?都不理我了呢?”
湯寧緩緩一搖頭。
早忘了,因為說過這種話的人,多一個不多。
只不過,要再像以前一樣拿當朋友看待,卻是不行。
吃過飯,兩人對坐喝茶,凌筎提議讓湯寧去道謝,順勢探問道:“王爺送你什麼了?”
“不是送,是賠償。”湯寧指著廊下那片花圃,“他把我的珠子踢飛了。”
凌筎的神略有幾分微妙:“就因為這個,給你賠償?”
若非篤定湯寧不會說謊,可能以為這人在糊弄自己玩。
王爺是心思這麼細膩的男子麼?這個舉,幾乎要從中品出‘溫’來了!
“我要去把珠子找回來。”
湯寧起要走,凌筎拉住了,笑道:“這種事哪用得著你,思蕓去找就了。”
搖搖腦袋,“我也要去……”
“你一個主子,如何能蹲在花圃里翻東西?”凌筎不由分說,牽起往外走,“你應該去跟王爺道謝,早些過去,或許能撞見他在玉昆庭練劍。”
姨娘們去前院,卻各有神通,大致知曉薄時衍的習慣,練劍這事還是有人撞見過的。
凌筎不曾親眼目睹,便是腦補也幻想不出來那人的英姿,今日就厚著臉皮,蹭一波湯寧的面子。
興許就見著了。
順便看看,王爺在這小傻子面前,是否真的那樣和善……
又是請大夫又是送東西,哪個人得到過這種憐惜?
“凌姨娘,我不想去……”湯寧一臉不愿,掙扎起來。
“這是為何?”凌筎停下步伐,兩人站在白巖門側邊,低聲問道:“你既然見著他了,覺怎麼樣?”
?
京城多小娘子仰慕攝政王,他生就一副英俊好皮相,如果不是雷霆手腕不近人,只怕每天上街都會被人丟手絹。
暗地里喚他冷面郎君呢。
“什麼?”湯寧沒聽明白,撇開的手,“你自己去吧。”
凌筎見狀,皺眉輕哼哼:“你個不開竅的,果真記仇了不是,就當陪我走一趟都不肯?”
以前,很會拒絕旁人的要求。
湯寧思及薄時衍沉著臉的模樣,連連搖頭道:“不要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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