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頓時一陣熱鬧，有的阻攔有的驅趕，推搡之下，把老姑婆的腦門給磕破了。

這下更了不得，那大嗓門一頓撒潑，以及隨后趕回來的蘇蕙苓幾人共同撞破，這段見不得人的私，徹底被捅穿了。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傳遍整個山莊，甭管什麼份的人，最看旁人笑話了。

湯寧聽苒松轉述，也是一愣一愣的，就跟茶館里的說書先生一樣有意思。

“那老姑婆沒事吧？”

苒松撓頭一笑：“還真不知道，后面誰還顧得上呢？”

湯寧還要再問，薄時衍揮退了苒松，“下去歇著。”

“好嘞。”苒松著手出去了。

湘巧湘宜已經在后院備好了洗換。

這天沉沉的，今晚可能會下雪，最好是下午泡澡，避免穿裳的時候染上風寒。

薄時衍走到矮榻邊，一手鉗住湯寧的細腰，把人抱起來，“帶你去泡溫泉。”

湯寧攀扶住他的肩膀，道：“讓湘巧過來就行了。”

有人攙扶就能行，不需要抱著走。

薄時衍輕輕垂下眼睫，告知自己的打算：“本王要與你共浴。”

湯寧一臉懵懵的，“王爺要幫我洗澡？”

他果然是很喜歡代勞呢，難不是喜歡伺候人？

見并無抗拒之，薄時衍心下滿意，低聲道：“我可以幫你。”

湯寧的腦中在想剛才耳之事。

好像大家喜歡看彼此溜溜的，坦誠相見。

搏戲的冊子如此，野鴛鴦一見面也是如此。

抬眼看向薄時衍：“王爺，你也要給我看麼？”

這樣一想，似乎還不錯，上次沒看清楚。

薄時衍一雙黑眸，沉如淵海，道：“給你看。”

湯寧抿一笑，大抵知道為什麼他們喜歡看了，因為自己上沒有，便顯得稀奇。

順道，要瞧瞧，王爺把武藏哪去了，留下終究是個患。

第43章 看清楚了

始風苑的溫泉池子面積不小, 選取的白圓石堆砌，熱氣氤氳之中，湯寧被放在池邊上。

石面一點也不涼, 坐在上頭，雙腳浸泡到水中，渾起了熱意后再褪去外下水。

足尖上的傷，抹了一天藥膏, 稍微好些許, 不再那麼容易被熱水刺激到。

這會兒晃著一對玉小，垂坐戲水，白到發。

薄時衍坐在旁, 手替把長發挽起，以防待會兒沾了。

這些原本是湘宜的活計，被他搶了去。

湯寧乖乖坐著沒，眼角余在打量他。

這等青天白日，要坦誠相見，豈不是看得很清楚？

天空沉沉的, 不見, 估計半個時辰后就會黑下來。

泡了澡再去用晚膳, 正正好。

側旁的小幾放著糕餅菓子以及兩瓶小酒。

薄時衍道：“吃點東西再下水。”

湯寧的視線落在那瓶酒上，“樂蘿說下雪天泡溫泉飲酒，滋味妙絕, 明日會下雪麼？”

薄時衍挑起眉梢：“怕你著涼。”

“我不會的, 已經熱乎乎了。”怕他不信，手過去了。

泡腳很快全暖和, 下水后就更暖了。

薄時衍記得酒量不錯, 應允道：“若是下雪, 可以出來泡一會兒，喝酒也行。”

湯寧這會兒不喝，還有事跟他說呢。

“王爺，十瀾的鞭傷很嚴重……”兩手搭在自己膝蓋上，思索著怎麼開口。

“你去看了？”薄時衍瞬間意會想說什麼，淡淡道：“吃過教訓，便不會有下回。”

“不好，”湯寧搖頭道：“已經跟了我，你懲罰之前必須告訴我，征詢我的同意。”

小姑娘揪著眉頭，一臉認真堅持。

薄時衍傾湊近，幾乎與氣息融，輕聲問道：“若是不告訴你，你當如何？”

“那……”湯寧稍稍后仰拉開距離，“那我就不要十瀾跟著了，免得害罰。”

“你學會與本王討價還價了？”

他手，按住細白的后頸，把人定在原，“照顧好自己，我就不罰。”

“我知道啦，”湯寧也不喜歡傷，抿著角，小聲道：“王爺，你總是失信于我……”

“胡說，”薄時衍揚起眉尾：“本王言出必行。”

“沒有胡說，”鼓了鼓乎乎的臉蛋，道：“你說不我不親我，還不跟我同寢，全部反悔了。”

“……”

薄時衍無言以對，他確實改變主意了。

或許是低估了對自己的影響。

現在，他對勢在必得，不可能放過。

本就是屬于他的人，落到他府里來，還能去哪。

薄時衍一把抱起湯寧，圈到自己上，抬起小巧的下，角輕輕啄吻：“圓圓，我要你……”

湯寧烏黑的眸子與他四目相對，“要我做什麼？”

他目灼灼，視線落在這張姣好的容上，低聲道：“要與你做冊子上的事。”

他希徹底明白他的意圖，然后接他。

“什麼？”湯寧小微張，蹙眉擺手：“可不可以不要？”

他們看上去就好痛苦，親親還不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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