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厭惡妾室與庶的,湯文樊死后,沒折騰湯寧,以泄心頭之恨。
可同時又有分寸,即便想過把庶嫁給一個老頭去磋磨,最終思及自利益,沒有那麼做。
彭氏把湯寧打包賣了,不給什麼嫁妝,就連院子里往年積累下來的值錢件也不讓帶走。
但是沒忘記讓帶上首飾盒與銀子,裝點裝點門面。
這樣一個人,是惡人,也是小人,卻還沒有惡到失去理智。
排除了彭氏,秦婆子也不知道還有誰了,或許與諺氏的過往經歷有關系。
手,輕拍湯寧的手背,“上一輩的事與你沒關系,只管好好吃藥,養好子,平安喜樂過好自己的日子。”
“是真難喝呀……”湯寧嘟嘟。
苒松過來就聞著藥味了,遞上冊子,傳達了王爺的意思。
他笑道:“主子可心疼湯娘子呢,思慮周到得很!”
居然連嫁妝都給出了!
“什麼?”秦婆子喜出外。
一看單子上的件,簡直是掉了富貴窩。
黃花梨打造的幾套家,從床榻到桌椅盆架,紫檀木帶彩漆個個,更別提其它書畫擺件、鏡臺香盒,各種材質不同工藝……
琳瑯滿目樣樣珍品,圈出這麼許多!
只怕是再挑剔的人來說,也揪不出哪些錯來。
而且考慮到湯寧喜歡珠子,這上頭的首飾玉珠尤其多,秦婆子略掃一眼,都快不認識珍珠兩個字了。
湯寧看了看他們倆,問道:“德容夫人答應了親事麼?”
“這個……”苒松如實回道:“還沒有。”
“那王爺就開始準備弄嫁妝了?”湯寧還想著若是夫人召見,該說什麼呢。
自己笨,卻也想盡力表現一番。
這事苒松說不上話,只看看嫁妝單子,可有哪里不滿意的。
湯寧想說自己不能要這麼多,若是為了做給外人看,也不爭這點臉面。
未來得及作答,雪鸕園外頭,響起一道凄厲尖。
湘巧忙走出去查看況,都不必回來說是什麼事,那道尖細的嗓音已經連聲喚:“老虎咬人!老虎咬人啦!!”
“困困?”湯寧歪了歪腦袋,站起來。
幾人循著聲連忙朝外走去,小白虎已經迅速跑了回來。
小娘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正是夏明曼。
“怎麼會在這?”湯寧不解,問道:“小白虎闖禍了麼?”
“沒呢,”湘巧過來第一時間就查看了,道:“表小姐是到了驚嚇,并未被咬傷。”
上前詢問跟隨夏明曼的小丫鬟,這是怎麼回事。
對方支支吾吾的:“這、這虎崽子出現得突然,太嚇人了……”
小白虎也就兩個多月,吃得嘟嘟,像一條中型犬,要三個月才有大狗狗那麼壯。
它從睜開眼睛起就習慣了人的氣味,從未主攻擊過誰。
十瀾在一旁,繃著小圓臉,指證道:“表小姐用腳踹了虎屁,我聽見了。”
小白虎不高興,差點回頭給了夏明曼一口,嚇得放聲尖。
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困困早上那頓經常是十瀾喂養的,當然有心維護。
況且,表小姐此舉非常危險,別說是一只老虎,就是貓兒狗兒也經不起這樣逗弄。
夏明曼一聽有人逮著先手,立即氣惱道:“人都說好狗不擋道,誰讓你們不看好它,它出來溜達的!咬了人又算誰的?”
“這……”秦婆子記得,吩咐了,說小白虎日漸長大不許放出去。
誰知今日疏忽。
十瀾卻道:“奴婢聞見了干的氣味,表小姐上怎麼沾了這個,又是為何到雪鸕園外頭來?”
的住可沒有在附近。
這話一說出來,秦婆子和湘巧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居然用干引!
湯寧卻是不太懂,愣愣的瞅著。
夏明曼更加憤,哇哇大哭。
后院里其它姨娘見著,都在暗中打量。
好巧不巧,夏明純攙扶著付氏過來了。
付氏為薄時衍無所謂的態度而犯愁,他怎麼能不娶妻呢?!
這會兒走到后院里,聽見遠啼哭聲,自然要上前過問。
夏明純沒料到是夏明曼在哭,當即大喝一聲:“誰敢欺負我妹妹!”
連忙過去,詢問緣由。
付氏落后幾步,秀眉蹙起:“這是怎麼了?”
十瀾把自己知道的如實稟報,而夏明曼和的小丫鬟,堅稱自己是無意路過,未曾招惹就被嚇到了。
付氏聽完,扭頭看向湯寧道:“這等生猛野,如何能做小寵,它野難馴,應當理掉。”
“殺了它!”夏明曼一見親姨母來了,頓時不哭,紅著眼要找回場子。
“不可以殺。”湯寧搖頭,不同意。
也知道小白虎遲早要被送走的,只是現在還太小,在林子里難以存活。
可以把它養在其他人接不到的地方,再大些就放歸山林。
“姨母,你看多欺負人啊!”夏明曼又要哭了。
付氏連忙上去哄,朝湯寧道:“你都十八歲了,也不知道讓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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