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白虎還未滿三個月,表小姐也不讓著它。”湯寧鼓起臉蛋接了一句。
夏明曼被噎了一下,哭得更傷心了,“這是在拿我與小畜生做比較嘛嗚嗚嗚……”
夏明純皺眉道:“湯姨娘恃寵生,如今連姨母的話都敢頂,往后還不知要怎麼呢?”
苒松也在呢,笑著接話道:“夫人,表小姐帶著干過來哄小,本就是危險的事,再有下回可不好。”
付氏如何不知,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夏明曼留臉罷了。
“行了,都各自回去,小白虎不會留在王府太久的。”
用這句話安夏氏姐妹,對湯寧,卻沒什麼想說的。
對于付氏偏袒的態度,湯寧半點沒往心里去,趕著回去瞧困困。
反倒是湘巧湘宜兩人,擔憂以后面臨婆媳問題。
雖說德容夫人為人寬和,若是不喜歡一個人,也不會像那些惡毒婆婆一樣刁難人。
可畢竟是長輩,相不愉快了,怕往后王爺夾在中間,小娘子怎麼辦呢?
******
湯寧剛搬回雪鸕園,安置下來就發生這種沖突。
雖說是一件小事,但后院的妾室們都覺得,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妾室們份低,都安分得很,不安分的早就送出去了。
那夏氏姐妹卻是不同,一來們年紀小,二來有姨表親,全然沒有顧忌。
也不知以后會有多熱鬧?
凌筎空跑來找湯寧,表達了自己的擔憂,同時,是來道別的。
“湯姨娘,我要離府了。”
“什麼?”湯寧不解。
凌筎著如花般的容,嘆口氣道:“我沒有你討喜,注定是孤老的命。”
原本還尋思,湯寧走了,是不是后院其他人的機會來了。
有這種想法的肯定不止一人吧?
誰知,沒兩日,王爺就追出府去,把人親自帶回來了。
這等殊榮,不是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麼!
旁人是徹底沒有指了。
凌筎早就耐不住這樣反復折磨的日子,嫉妒過,爭取過,也等待過,實在是耗不起了。
于是在跟家里人書信通之后,決定請求一封放妾書,歸家另嫁。
王府里的妾室們,這種事有過前例,且凌筎在家并非不寵。
的姨娘和爹爹都會幫忙籌劃,攝政王府還會給一筆遣散費。
都在這兒待了快兩年,想來定然比當初那周姨娘能拿得多一些?
到時候自己握著銀子出去過日子,嫁妝就更加厚了。
“你要回家去了?”湯寧聽完,滿臉羨慕的恭賀:“有爹娘在,萬事無憂。”
真好呢。
“好什麼好,兒家又不能一直待在家里,還是要嫁出去的……”
凌筎現在已經開始愁上了,也不知能挑中什麼樣的郎君?
“你別怕,家里能幫你,就是你的退路。”湯寧覺得不問題。
凌筎被這麼一勸,心中寬不,笑道:“覺你變聰明了,怪會說話的!”
“那當然。”一直在喝藥呢!
湯寧抿一樂,畔笑窩若若現:“我是不是真的變聰明啦?”
“現在又是一副傻樣了。”凌筎忍不住大笑起來。
“胡說。”湯寧收斂了角,一臉不樂意。
“我明日就走,你來送送我吧,你不是可以隨意出府麼,咱們還沒一塊上街過。”
凌筎的語氣頗有幾分嘆,現在是徹底想開了,也不覺得王府錦玉食有多好。
像是一個致的鳥籠,把人們圈在里頭。
寧愿飛出去,接一下柴米油鹽。
“好呀,”湯寧一口答應下來,“你家住在哪兒?”
“就在樂安坊。”
凌筎沒有說太多,趕著回去收拾行囊。
走后,湯寧尋思著送一份作別禮。
思來想去,不如用一幅畫相贈。
雖說最開始的凌姨娘,也笑話是小傻子,但畢竟相識這麼久了。
湯寧湘宜拿來畫,調了料,繪下初夏那會兒,庭院里最清麗的那一樹玉白的槐花……
薄時衍過來時,湯寧還在書房里。
他緩步,安靜站到旁。
離京幾日,手頭難免堆積了繁忙事務,苒松拿著冊子回去跟他稟報了小白虎與夏氏姐妹的事。
他知道母親定然護短了。
現在過來看他家圓圓,是半點沒往心里去。
若是換做旁人,指不定要委屈一下下呢。
等到湯寧完的畫作,薄時衍才走上前,從背后手,攬住細細的腰肢。
低頭在頸畔間輕蹭。
“王爺。”湯寧舉著兩只爪子,還沾著料未清洗呢。
湘巧笑著打水過來,放下水盆就出去了。
薄時衍道:“本王替你洗手。”
說著,把人抱到盆架跟前,挽起袖,捉住兩只小手,浸泡到溫水中。
再用香膏一點點涂抹,溜溜的,穿的指,直到清洗干凈為止。
“有點。”湯寧說道。
“哪里?”薄時衍把的手撈起來,用干凈的帕子,一點一點干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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