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出去吃飯,飯桌上江清晨把到陸逢洲的事兒講了一遍。
喬酒面無表,“看來江家也是下了功夫,還真的牽上線了。”
江清晨給喬酒倒了杯果,“應該不是江家這些人的能耐,明顯是陸逢洲有意放水給他們的。”
喬酒抬眼看他,江清晨突然輕笑了一聲,“今天江大先生給我打電話,應該是被他聽了去,我們倆當時在一起,他估計是誤會了,看我的眼神那一個不對勁兒。”
他夾了一筷子菜,想了想又說,“今天在酒店看到他,他是去找你的吧。”
喬酒表一僵,本來是想否認,只是話到邊,實在心虛,又給咽回去了。
江清晨說,“我就知道,在平城的時候,他愿意為你涉險,肯定就是沒放下,現在你到了云城,算是到他地盤,他怎麼可能讓你安安生生的。”
不過他接著嘆了口氣,“只是你們倆的那些糾葛還橫在那里,看他的樣子是愿意放下,你可要自己想清楚。”
喬酒垂著視線,好一會兒才說,“嗯,我知道。”
兩個人吃過飯都沒什麼事兒,又在附近逛了一圈。
而后江清晨把喬酒送回酒店。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喬酒下去,對他擺擺手,“路上注意安全,也早點回去休息。”
江清晨點點頭,“好,進去吧。”
等喬酒進了酒店,他視線轉向后視鏡,看了看后面跟著的兩輛車,嗤笑一聲,一腳油門兒又奔著醫院去了。
另一邊,陸逢洲坐在客廳,屋子里沒開燈,只有電視投過來的亮。
沒一會兒,放在一旁沙發上的手機震兩下。
陸逢洲過來看了一下,手下發了信息,說喬酒已經回酒店休息了。
他順勢瞄了一眼時間,這麼晚
。
把手機重新扣在沙發上,他繼續盯著電視。
音量關了,里邊演的也不知道什麼東西。
沒多久他就開始走神,想了一些七八糟的。
穆云白天有給他打電話,但是他沒接。
有些事攤開了,他雖然沒有表現出怨恨,但也確實沒辦法再用平常心去面對。
對不起三個字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就如他對喬酒說這三個字,也只能換來的嘲諷一般。
陸逢洲過了一會兒,仰起頭枕在沙發背上,閉上眼睛。
……
喬酒沒想到梁修晉會過來找自己。
倆人在酒店大廳的面,去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梁修晉狀態看不出什麼不對勁兒,要不是梁修之前跟說梁修晉這段時間日子過得不好,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喬酒先開口笑,“好久不見。”
梁修晉點了點頭,“你回來那天我就聽到消息了,但是公司事太多了,一下子忙不過來。”
喬酒表示理解,轉而就直接問,“梁先生這次找我,應該不只是敘舊吧。”
梁修晉笑了,“是帶了一些別的目的。”
他緩了口氣,“你這次回來應該是為了阿薇吧。”
他說,“我來找你也是為了。”
喬酒沒有直接把話題扯到管薇上,而是問了問徐藝,問最近怎麼樣,過得好
不好,有沒有新男朋友之類。
梁修晉聽出來在兜圈子,勾著角,“我跟很長時間沒見了,你問的那些況我都不是很清楚。”
喬酒調了一下眉頭,“這樣啊。”
梁修晉等了等才說,“這里出了問題。”
他抬手點了點自己的太。
喬酒以為他是調侃,“可能是太喜歡你了吧,要不然哪個人能那樣子拉下臉來。”
“不是。”梁修晉說,“前段時間發生點事,有點了刺激。”
這話說完他眉頭皺了一下,估計是有些事不是很方便講。
喬酒也不是很想聽徐藝的八卦,就只是哦了一下,“那還可憐的。”
一個宋婉,再來一個徐藝。
當初被陸逢洲禍害那樣,都正常的走過來了,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不就神錯。
梁修晉雙手叉放在上,“其實我這段時間反思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在失去之后,好像一下子就都想明白了。”
說完他自己都笑了,“也好笑的。”
喬酒不知道他想通了什麼,就只是說,“男人和人心理不同,所以考慮事的側重點也不一樣,也能理解。”
梁修晉抿著,“凡事論跡不論心,是我考慮的。”
他隨后說,“明家那邊的態度我清楚,但阿薇一直沒做決策,我就不太想放棄,找你也并不是讓你幫我勸,只是想第一時間能獲得那邊的消息。”
喬酒也不可能勸微跟他在一起,這種事,外人沒辦法幫忙做決定。
說,“你是想知道的態度還是別的什麼,梁先生,難聽話我先說在前面,阿薇是我朋友,我肯定要先考慮,我也把你當朋友,但有些事我沒辦法幫的太多。”
梁修晉嗯了一聲,“放心,我也知道,我就只是想在第一時間知道他做的決定,別的都不需要你告訴我。”
他似乎有些無奈,“現在猶豫不定,我就想努力看看看,可若下定決心要跟明航在一起,那我肯定要退了,再糾纏下去就不禮貌了。”
喬酒點頭,“如果是這個,那我可以幫忙傳個話。”
倆人沒聊太多,梁修晉很忙,這麼一會兒工夫,他兜里的電話就嗡嗡震好幾次。
劉常庸惹的事兒比較多,余熱還有,梁家當初跟他合作,宣傳沒做,現在被牽連影響也不小。
梁修晉最后把手機出來看了兩下,一臉的不耐煩。
剛剛跟喬酒說話的時候,他溫文爾雅,沒了平時在公司里的嚴肅冷靜。
但現在看了一眼手機,就像是一個開關,他瞬間又恢復之前工作時喬酒見到的樣子。
梁修晉站起來,“麻煩你了,我這邊事也多,那就不打擾你了。”
喬酒跟著起,把他送出酒店。
梁修晉上了車,能看到他把電話接了,看來事是真的又多又急。
喬酒出于禮貌一直在路邊站著,等梁修晉的車子離開才轉要進酒店。
但是子轉了一半,又旋了回去。
陸逢洲就在不遠站著,里叼煙,盯著看。
這男人也不知在這里等了多久,不進去,只是守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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