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酒腳步一頓,幾秒后才開口,“可他看著還熱。”
“哪里熱了。”曹大嫂不當回事兒,“你是看他跟我家阿杰來往的多覺得他熱?那是你還不了解他,他在我們村出了名的格不太好,以前特別不說話,逢年過節親戚都不走。”
說到這里話鋒又一轉,“但也是真有出息,聽說他在生意場上吃得開的,所以可能對待別的人他是另一副模樣。”
喬酒緩慢的點了下頭,沒說什麼。
今天檢查需要驗,沒吃東西,現在正好了,曹大嫂送來的點心吃的。
曹大嫂坐在一旁看著喬酒的肚子,“今天檢查怎麼說?”
“都好。”喬酒說,“沒什麼事兒,醫生還說我胖了。”
曹大嫂一聽就笑了,“胖點好,懷孕都得胖,這才證明孩子健康。”
等了一會兒,小不點撲到邊抱著撒,曹大嫂就問,“孩子生了之后,你有沒有做好打算?”
喬酒一愣,不知道說的是哪方面,“什麼打算?”
曹大嫂嘆了口氣,幾乎不問孩子父親的事,應該也是從傭人那邊聽到過一些。
但這一次還是開了口,“雖然說孩子長大也是幾年后的事兒,但時間是真的不抗混的,你看我家是臭小子,一晃眼的功夫就滿地跑了。”
瞄了一下喬酒,“前期的話,你確實可以請人幫你照顧孩子,但等孩子稍微大一點,需要接外邊人的時候,有些事不是請個傭人能夠代替的。”
喬酒馬上就明白了要說的是什麼,孩子需要父親,這個角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代替的,對小孩子以后的長起著很關鍵的作用。
之前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有點無解,所以每次想到就會潛意識的趕
繞過這件事兒。
可這種事不是不想就會不存在的,孩子沒幾個月就要生下來,沒幾年就要長大,慢慢的開始記事,留給他解決這個問題的時間并不多。
曹大嫂唉了一聲,“我也不是說勸你跟你的前夫和好,就是讓你做好打算,對你自己來說,你可以不找個男人,但對孩子來說,最好還是有父親。”
順勢提起了村里的一個男孩子,父母離異后跟著母親生活,他母親是個要強的人,把自己當男人用,從來沒在吃穿上短過孩子。
可小孩子的生活并不好過,經常被同齡人欺負,年齡小的孩子還沒有健全的三觀,知道他沒父親撐腰,誰逮著都欺負他。
喬酒聽得心里不舒服,手不自覺的就了肚子,“我知道了。”
曹大嫂也沒再說太多,話題不好,說出來的氣氛也跟著冷了冷。
又在這邊待了一會兒,帶著孩子離開。
喬酒換了服去床上躺著,著略微凸起的肚子,想起了陸逢洲。
……
陸逢洲只在江清晨和宋織婚宴上了個臉,沒吃席就走了。
公司那邊沒什麼事兒,他直接回了家。
進家門后站在玄關等了一會兒,他大步走向書房。
這房子是他沒離婚的時候買的,后來跟喬酒鬧離婚,沒等離婚手續下來,他就搬到了這。
當時是手下幫忙收拾的,很多
東西都是打包帶了過來,他依稀記得,從前曾在這邊看到過一些東西。
他去書架那邊翻了翻,沒一會兒,還真的讓他把東西翻出來了。
是個u盤,款式老的。
陸逢洲轉在電腦上,好,還能打開。
里邊的容不多,只有幾個小視頻。
陸逢洲緩了口氣,打開第一個,視頻還沒等完全展開,聲音先出來了。
是一首很輕緩的音樂,陸逢洲閉了閉眼,只聽聲音,有些畫面便也就放在了腦子里。
視頻開啟,前端是幾則剪切后拼在一起的照片,照片里的孩子穿著雪白的婚紗,笑的張揚又好。
陸逢洲向后靠在椅背上,雙手叉放在膝蓋,眼神都不自覺的溫了下來。
婚禮當天錄的視頻,他一直沒看過,但記得喬酒好像是看了很多遍。
他那時總是很晚回家,即便是跟說了很多遍,依舊固執的坐在客廳等他。
多次他開門進來,看到的都是盯著電視,看著他們婚禮時的錄像。
他雖然從沒說過,但總覺得很無語。
有什麼好看的,又有什麼好溫馨的,能讓不自覺的翹起角。
當初不明白,當初不理解,失去了,他好像就懂了。
視頻里大家都在笑,電腦前的男人也勾著角,可眼眶卻漸漸紅了。
把幾個視頻反復看了幾遍,一旁扣著的手機就響了。
陸逢洲起來,手下說,“先生,我們剛剛查了,丁小姐并沒有在云城公司任職。”
陸逢洲一愣,“
不在?”
手下嗯了一聲,“這次去江先生和宋小姐訂婚宴,應該不是被兩家請去的。”
陸逢洲皺了眉頭,聽到手下說,“丁小姐訂了機票,后天離開云城,今天去可能……可能……”
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但陸逢洲明白,可能是知道他會去,所以過去做個告別。
怪不得之前在訂婚宴上,他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原來是準備走了。
丁梅從喬家公司離開,只在最初他有收到消息,知道壁過得不好。
后來如何,他也就沒再多花心思。
陸逢洲順勢問,“離開云城,打算去哪里?”
手下說,“目的地是平城,不知道是想短暫停留,還是打算在那邊重新開始。”
陸逢洲又是一愣,半晌后嗤笑一下,“平城……”
怎麼就往他手心里鉆。
傍晚的時候,江清晨打了電話過來,說晚上弄個小聚會,都是認識人,讓他過去樂呵樂呵。
陸逢洲直接說,“我去了你們可能就樂呵不了了。”
江清晨哈哈兩下,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阿那個人就是子直,他其實沒有惡意。”
陸逢洲站在落地窗前,手里夾著煙,“他喜歡喬酒,你不會不知道。”
江清晨沉默了下來。
陸逢洲說,“所以我跟他沒辦法做朋友,你應該懂。”
江清晨嘆了口氣,“你說說你,就你這臭德,怪不得小酒不愿意原諒你。”
陸逢洲一瞪眼睛,結果江清晨那邊有遠見,已經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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