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平城市區,車子直接開到了醫院,陸逢洲已經打了招呼,有醫生候著。
先去驗了,然后去做b超。
陸逢洲跟著進了b超室,站在醫生后邊盯著b超機。
這玩意兒一般人看不懂,但他還是看得認真。
喬酒一轉頭就看到陸逢洲認真的眉眼,趕把視線收回來,有點惱火。
倆人最近這兩天相的不錯,照這麼下去,過往那些恩怨不提他不提,很大概率會這麼不了了之。
可那是心里的一道坎,現在不過去。
b超顯示一切都正常,醫生給陸逢洲指哪一是小孩子的頭,哪一是子。
陸逢洲臉上帶著笑意,不停的點頭,中途還用手機拍了下來。
驗結果沒那麼快出來,檢查完他們從醫院離開。
喬酒靠在車子椅背上,“去酒店。”
陸逢洲抿著猶豫一下才跟司機說,“去酒店吧。”
沒有提前訂房,但好在不是什麼旅游旺季,酒店空房間多的,喬酒定了個單人間。
雖然坐車一路睡了很長時間,但終歸是累的。
進了房間后,喬酒轉頭看著跟進來的陸逢洲,“我要休息了,你去忙吧。”
陸逢洲點點頭,“行,等你睡了我就走。”
喬酒換了服躺下,陸逢洲在旁邊陪了一會兒后離開。
等著房門關上,喬酒睜開眼,緩了緩才坐起了,把手機過來,給江清晨發個信息,問他有沒有回平城。
江清晨那邊過了一會兒才回復過來,他說他今天上午的飛機,已經在平城了。
喬酒猶豫了一會兒,把酒店位置給江清晨發了過去,說想跟他見面。
江清晨馬上就把電話打了過來,剛一接通他那嗓門就大的厲害,“你回平城了?什麼時候回的?”
喬酒笑了笑,“剛到,剛在酒店這邊安頓下來,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啊,怎麼會沒有?”江清晨明顯有點激,“去見你,什麼時候都有時間。”
倆人電話里面聊太多,掛了電話,喬酒收拾了一下,下樓去,在樓下餐廳坐好。
也沒等多久,江清晨來了,帶著宋織一起。
喬酒過玻璃窗看到他們了,倆人下車的時候不知道在聊什麼,臉上都帶著笑意,看著是真的不錯。
陸逢洲也就干了這一件像人的事兒,在他們倆的糾葛中全了江清晨。
江青晨和宋織走到餐廳口,掃了一圈才看到喬酒。
宋織先走過來,“旅游完了?”
喬酒坐著,肚子被餐桌遮住,看不太清楚,江清晨過來看了一眼說,“有點胖了。”
他自顧自的笑,“一聲不吭的跑了,弄得我們一個個著急上火,可看你好像日子過得還自在。”
喬酒放在桌下的時候了肚子,小家伙正好在里邊翻跟頭,“是自在的。”
江清晨還不知道陸逢洲找上了,賊兮兮的說,“陸逢洲也在平城,現在應該還在找你,你這次回來打不打算跟他見面,不打算的話就別住酒店,我把你藏起來,要不然你的信息沒過一會兒就會被他查到。”
“不用藏。”喬
酒說,“我跟他過面了。”
……
晚上的時候陸逢洲來了,喬酒都已經躺下了,聽到敲門聲又過去開的門。
陸逢洲站在門口,手里拎著水果零食,“怕你半夜,給你送點吃的。”
喬酒測了下子讓他進來,“了我可以給客房服務打電話。”
陸逢洲把東西拎到小客廳里,小客廳的燈有些昏黃,但喬酒還是一掃就看到了不對勁,“你臉怎麼了?”
陸逢洲轉過頭來,故意把臉上的傷全都展示出來,“被打了。”
喬酒緩了一下就明白了,“江清晨打的?”
“可不就是。”陸逢洲抬手著自己顴骨的位置,“下手可真重。”
喬酒問,“還手了嗎?”
陸逢洲表復雜,“沒有,就知道你心疼他。”
房間里也沒有醫藥箱,而且看陸逢洲傷的也不重,只是帶了點淤青。
喬酒轉去沙發那邊坐一下,“活該。”
陸逢洲坐到旁邊去,“是活該,當初我應該再多查一下的。”
他哪里想到喬酒跟他玩釜底薪這一招,只以為孩子被打掉了,他又傷心又絕,本沒想到再去查這件事兒。
陸逢洲把喬酒的手拉過來,一下一下著的指,“知道我對不起你,不止這一次,從前也是,我也知道你沒釋懷,可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他聲音低沉下去,“從前是我做錯了,也不能說是被誰蒙蔽,只能說我自己心魔太重,只是再怎麼說也不該把你牽扯進來,可是小酒,事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任我如何后悔
也沒辦法逆轉回去,現在我們孩子也有了,你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那我好好補償你。”
喬酒等了一會兒才把手出來,“我現在沒辦法原諒你,這是我最真實的回答。”
陸逢洲點頭,“不用你原諒,先看我表現行不行?”
喬酒抿著,一下子也不知如何回答。
知道不該揪著過去不放,那些是既定的事實,沒辦法改變。
但是讓真的就這麼不提不說,又不甘心。
現在同意給他機會,就好像愿意原諒他一樣。
猶豫了好一會兒,喬酒只能說,“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吧。”
陸逢洲盯著看,眼里閃的那些亮慢慢暗下去,但也算不得多失,他嗯了一下,“好,那你好好休息。”
又是等著喬酒躺下了,陸逢洲才轉離開。
喬酒其實是睡不著的,下午睡的有點多。
可能睡多了的還有肚子里的小家伙,這個時候活躍的很,一直嘰里咕嚕的轉。
喬酒手輕輕的在肚子上,有那麼一瞬間,其實想給陸逢洲打個電話,跟他說那就兩個人好好過日子,不去想過去種種,只看未來如何。
但是那念頭只在一瞬間升上心頭,馬上又被的理智了下去。
不是心寬廣的人,反而很記仇。
那些事靠著一時在心底,即便跟陸逢洲往后日子過得安穩太平,也保不準只要想起就升出怨懟的緒。
那是一刺,至目前拔不掉,所以最后喬酒還是嘆了口氣,翻了個,用被子把自己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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