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跟了靳宴了，是嗎？”周治學問。

時寧沒否認。

周治學閉了閉眼，心痛萬分。

“寧寧。”

“你如果是要勸我回頭是岸，最好別說，免得徒增我惡心。”時寧攔住他的話。

周治學聲音卡在嚨里。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跟時寧會變這樣。

他下難，聲音嘶啞“我不是要勸你，是要告訴你他的真面目。”

時寧皺眉。

“你以為他是你的救命稻草，是不是？”周治學面譏諷。

時寧不語。

周治學繼續說“他才是最虛偽的！這些日子，他裝作對你不興趣。實則是隔岸觀火，等你被到絕境了，自己送上門去！”

時寧在辦公室吻上靳宴那一刻，他就明白了，是他親手把時寧推向了靳宴。

靳宴，城府太深！

時寧面上平靜，靳宴對是什麼，心里有數，不過是男之間那點事罷了，談不上。

既然如此，他用點手段，無可厚非。

“他虛偽？我不在乎，你也沒資格指責他，畢竟，沒人刀架你脖子上，讓你來我。”

周治學如鯁在，后悔不迭。

“我用的方式是有錯，可我是真心喜歡你。”他看著時寧，目執拗，“靳宴他為了你，開除曉曼，還攪黃我幾個大項目，都只是為了展示他的權利，要你乖乖聽話。”

時寧愣住，“靳宴攪黃了你的項目？”

周治學沒想到竟然不知，他眼神閃爍，隨即道“等著吧，過幾天，他自然會

告訴你，哄得你對他恩戴德。”

時寧不這麼認為。

已經是靳宴的囊中之，靳宴本不需要的激。

見沉默，周治學咽下間干，“寧寧，他真的不你。”

時寧聽得煩躁。

有些事，心知肚明，但不需要別人一遍遍提醒。

“靳宴不我，我本不在乎。”面無表，眼神卻堅毅，“他不我，我也不他。我們之間，各取所需。”

“……”

“靳宴用他的權力告訴我，不的，本不重要。你對我說過無數遍‘我你’，最后不也一樣棄我而去？”

時寧面嘲諷，冷聲道“他沒說過我，但給了我安定，給了我錢，這些就夠了。”

說這些話時，口抑，就好像被一團冷氣凝住了。既是說給周治學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告誡自己，不要再輕易把心給任何人。

靳宴再好，都不是的人。

周治學半晌沒找回聲音。

走到這里，他才覺得，自己和時寧之間已經面目全非。

他握住手，就像是要抓住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偏執地對時寧道“寧寧，我不會放棄你。”

時寧只覺得疲憊。

舒了口氣，說“隨你怎麼辦？我今天跟你說清楚，以后，咱們一刀兩斷，別再去醫院打擾我外婆。否則，我會報警理。”

說罷，沒看周治學心酸的眼神，果斷地起離開。

咖啡廳二樓，欄桿。

年輕男子角掛著玩味的笑，嘖嘖兩聲，把正在拍攝的手機按了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