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晨解釋“這柜子里的兩套服，都是我爸最得意的作品。可惜的是，服的主人都是年輕早亡，服還沒做好，人就先沒了。”

時寧心中唏噓。

不過，真喜歡這套。

“漂亮的。”喃喃一句。

鐘晨拿出另外幾件給看，雖然也很漂亮，可時寧被柜子里的服吸引，看不見別的。

“我能試試那件嗎？”最終問。

鐘晨略有猶豫，“左邊那件我知道來歷，右邊那件到底什麼來歷，我爸也沒跟我說過。”

“那……”

“算了。”鐘晨一擺手，“鮮花配人，這麼好看的服，不穿在您這樣的人上，那才是暴殄天。”

時寧被說得不好意思。

“我先試試吧。”

鐘晨說“您換好服我，我上來給您做頭發。”

說完，他就要下樓。

時寧奇怪，“我去更室完就好，小鐘師傅您不用下樓。”

鐘晨往樓下努努，“男有別，靳總吃醋了，我可惹不起他。”

時寧無奈。

“不會的。”

靳宴那樣老練的人，怎麼會稚到吃這種飛醋。

鐘晨可不像這麼想，他識趣地趕下樓。

等時寧換好服，他才重新上來。

期間，他還了個傭，樓上樓下地跑，專門送茶水，避免跟時寧長時間單獨相。

時寧覺得，這小鐘師傅真有意思。

鐘晨很有格，妝造結束前，都不讓照鏡子。

時寧心了半天，等都弄完了，鐘晨卻讓直接下樓。

“我想先照鏡子。”

鐘晨說“您下樓吧，鏡子在樓下。”

時寧

不疑有他，小心地提著子下樓。

樓下，靳宴聽到木質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隨意抬了下頭。

看清楚來人，他眼神頓了下，心中驚艷。

淺藍的連，下半布料輕薄，用了扎染工藝，層層暈開，上領口和肩膀都做了蕾編織，腰間則是后系的細腰帶。

穿在時寧上，配上一個白小禮帽，活一個上世紀的富家千金。

靳宴半晌未語。

時寧有些張，手拉了拉帽檐的薄紗，以為不太好看。

“小鐘師傅，鏡子在哪里？”

鐘晨趴在二樓欄桿，朝下說“鏡子？要不您往靳總的眼睛里看看呢？”

時寧微愣。

反應過來，略有無奈，抬眸對上靳宴的眼睛，又有些不好意思，別過臉去往旁邊走，試圖拿手機照一照。

靳宴卻起了，走到面前。

時寧被他看得不自在，雙手背在后，輕聲道“是不是有點夸張？”

靳宴目不斜視，瓣掀“好看的。”

時寧這才松了口氣。

還是想去拿手機，卻被靳宴攬住了腰。

抬眸，對上他深深的眼神。

心跳加快，下意識垂眸，“我，我拿手機。”

靳宴抬手，在耳邊輕輕了下，說“讓鐘晨給你拍張照。”

時寧一聽，立刻要再檢查下妝發。

靳宴握住的手，拉去沙發上坐下，“已經夠完了。”

“……”

鐘晨聽到召喚，很快就下樓了。

他拿著相機，見時寧跟靳宴坐在一起，卻嘖了聲。

時寧坐直了子，“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兩位坐在一起，我看著覺很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