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大結局
那天之後,連彩歌便把工作室給助理,辦理了出國的手續,找好了進修的學院。
顧安允知道出國不僅僅隻是為了進修,還要去完一件人生大事。
而現在,這件人生大事已經完。
如今的連彩歌宛若新生。
而生命裏,多了一位真正的,與脈相連的親人。
“蜀黍!”
雀躍的聲在機場響起。
江郢回神,視線往連彩歌手裏拉著的行李箱看去——
小小的娃坐在行李箱上,的公主,圓圓的臉蛋兒,笑得彎彎的大眼睛。
一隻手握著行李箱拉桿,一隻手舉高在空中不斷的揮舞著。
江郢眼睛大亮。
“小桔梗!”
江郢當即跑過去,在連彩歌都沒有反應過來時,直接把小桔梗從行李箱抱起來。
江郢抱著小桔梗,把臉湊過去,“寶貝,麽一個!”
小桔梗很喜歡江郢,摟著江郢的脖子,小嘟嘟的湊過去,直接在江郢的臉上親了一口。
連彩歌被這一幕嚴重刺激到,當即怒吼,“江郢,把我兒放下來!”
江郢十分欠揍,非但不放下來,還對著連彩歌挑了挑眉:“別這樣啊,這也是我江小爺的閨啊!”
“江郢你要臉嗎?”連彩歌氣得抬腳踹江郢的小骨,“你看看全上下哪一點像你?”
“格很像啊!”江郢毫不連彩歌影響,就是完全將小桔梗當親閨,“你看和我多親啊,沒白費我這三年隔三差五去悉尼看!”
“我也沒讓你來!”
“你沒讓,但小桔梗可是很喜歡我去看呢!”江郢輕輕的了小桔梗的小鼻頭,“對不對啊小桔梗?”
“嗯嗯!”小桔梗頭點得像小米,“我最喜歡蜀黍來陪我玩啦,蜀黍你到底什麽時候把我媽咪娶了呀?小桔梗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名正言順的喊你一聲爸爸呀?”
連彩歌閉眼,非常努力的用的母製著的洪荒之力,“媽媽說過很多次了,江郢不是你爸爸,媽媽也絕對不會和江郢結婚,你想他爸爸?這輩子除非和我斷絕母關係,否則你別想!”
“嗐!”小桔梗皺眉,可憐爸爸的看著江郢:“蜀黍你聽聽看,我媽媽居然對一個可又脆弱的三歲寶寶說這樣的惡毒的話,斷絕母關係……好狠的心啊,蜀黍,四舍五,我是不是等於沒有媽媽要的孩子啦?”
連彩歌:“……”
江郢憋著笑,很配合的說道:“沒關係小桔梗,你媽媽不要你,叔叔要,這三年叔叔賺了很多錢,養你一個絕對沒問題。”
“蜀黍你好厲害哦!”小桔梗拍拍手,瞥一眼媽媽,又歎聲氣:“但是對不起蜀黍,我雖然真的很想要你當我的爸爸,但我畢竟是從媽媽的肚子裏生出來的,書上說人十月懷胎很辛苦,我如果和媽媽斷絕關係,那媽媽會很傷心的。”
聞言,江郢一顆心都要化了。
他看向連彩歌,“你看看小桔梗,多的閨啊,你以後別再當著的麵說這些話了,雖然我知道是氣話,但孩子畢竟還小,會當真的。”
連彩歌翻了個白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江郢。
開什麽玩笑,小桔梗可是連彩歌的生的。
自己生的兒什麽樣子,心裏有數。
“你慈你偉大。”連彩歌對江郢豎起一大拇指,“我給你點讚。”
江郢:“……”
不是,他說錯話了嗎?
“小桔梗。”連彩歌懶得和江郢廢話,看向兒,“現在你可以告訴你江叔叔,你是要媽媽還是要便宜爸爸?”
“當然是要媽媽啦!”小桔梗毫不猶豫的說道:“媽媽說過的話我沒忘哦,便宜爸爸不值錢,這年頭倒的都廉價。”
江郢:“……”
他忍了一秒還是沒忍住,衝連彩歌咆哮道:“誰讓你這麽教孩子的?!”
“我的孩子我怎麽教就怎麽教,你管得著?”
江郢:“……好歹月子裏也是我帶的,你說過的,我可以永遠都是小桔梗的爸爸!”
“你胡說。”連彩歌拉著行李箱往前走,“我當時說的是,我可以讓你當小桔梗的幹爸爸。”
江郢跳腳:“反正就是爸爸!”
“隨便你。”連彩歌將墨鏡戴上,“我現在隻想馬上回家休息,小桔梗你喜歡你就帶走吧,晚上八點給我送回家就行。”
江郢:“……”
小桔梗看著媽媽灑的背影,眨了眨無辜的眼睛,轉頭看向江郢,“蜀黍,你別傷心,媽媽不是討厭你,隻是不你而已。”
江郢:“……謝謝你寶貝,安我這件事我看得出來,你是真的盡力了。”
小桔梗擰眉,搖搖頭,十分認真的解釋道:“沒有哦蜀黍,我不是安你啦,我是在陳述事實而已!媽媽真的不喜歡男人。”
江郢:“??!”
什麽意思?
連彩歌不喜歡男人?
一個人家家的不喜歡男人,難道還能喜歡人嗎?!
-
連彩歌回到自己的公寓後,直接拿了服走進浴室衝了個澡。
洗完澡換上幹淨舒爽的家居服後,才打開浴室門走出來。
客廳外麵傳來談話聲。
是小桔梗和江郢。
連彩歌有些意外,還以為江郢會帶著小桔梗先去公司溜一圈。
畢竟這三年來,江郢一直以小桔梗的爸爸自居,手機屏保是小桔梗,電話鈴聲是小桔梗的語音,手機相冊裏幾百張小桔梗出生到現在的照片,親爸爸都沒有他這麽瘋狂。
現在北城誰都知道,江郢有個三歲大的閨,江郢走到哪都要跟人誇他閨有多可。
連彩歌不是沒有阻止過,但江郢每次都不當一回事。
當時人在國外,加上當初生小桔梗一度危在旦夕,母生命垂危之際,是江郢出現救了們母。
所以,算起來,江郢是們母的救命恩人。
人在異國他鄉,坐月子的時候請的月嫂起初以為連彩歌是單親媽媽無人依靠,做事都有點不認真,江郢來了之後,月嫂工作態度明顯積極很多。
那時候連彩歌才知道,原來單親媽媽真的要比想象中艱難很多。
江郢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坐月子的那一個月,江郢一直待在悉尼陪著們母。
連彩歌那時候剛生產完,可能是初為人母加上產後孕激素影響,變得有些焦慮,緒起起落落,很是敏。
好在那時候有江郢在。
江郢大概也是那時候長起來的。
一直以來神經大條,有點缺心眼的江家小爺,在那一個月裏,一下子變得細心,他會第一時間察覺到連彩歌的緒,但他不會說什麽安人的話,便想方設法逗連彩歌開心。
連彩歌覺得他實在煩人,罵也罵,趕也趕,但江郢從來都是任打任罵。
後來,連彩歌漸漸的意識到是自己的緒問題,更意識到自己遷怒了江郢,因此對江郢產生了愧疚。
所以,在小桔梗滿月的那天,和江郢說可以讓小桔梗認他當幹爸爸。
那時候江郢開心極了,還一再的跟連彩歌確認不會反悔。
連彩歌確實是不會反悔的。
但後來才發現自己還是太低估了江郢。
這臭男人在往後的日子,直接把‘幹’字省略了。
連彩歌從一開始的暴躁糾正,到後來的疲倦糾正,慢慢的到今天的懶得糾正。
“爸爸,等下來我們家的那個蜀黍長得帥嗎?”
連彩歌拉開房門時,正好聽到小桔梗這句話。
走向客廳,擰眉看著沙發上的一大一小,“等下誰要?”
小桔梗和江郢同時回頭。
“媽媽,你這麽快就洗白白啦?”小桔梗站起來朝出手,“抱抱,我要聞香香。”
連彩歌彎把兒抱起來。
小桔梗趴在媽媽懷裏,小鼻子不斷的嗅著媽媽上的沐浴香氣,“哇,好香哦~”
連彩歌習慣且無視兒這小癖好,看著沙發上的江郢冷臉道:“讓他別過來,我不知道沈醫生在哪裏。”
“阿歌,這話我說也說過,但老傅他現在已經走火魔了,阿陸走了三年,他就瘋了三年,兄弟一場,我也實在是於心不忍。”
“那是你們的事,我再說一次,我真的不知道沈醫生任何消息,他來了也沒用。”
江郢歎聲氣,站起,“那起碼你當他的麵告訴他也行,他從知道你要回國,就一直在盯著我,你知道嗎?我一個取向正常的男人,真的很不習慣被一個男人這樣24小時切關注著,我害怕啊!”
連彩歌:“……當著我兒的麵別說這些。”
“哦,一時間忘了,對不起,小桔梗你什麽都沒聽到,爸爸什麽都沒說哈!”
小桔梗本沒有聽他們大人的談話,因為已經趴在連彩歌懷裏睡著了。
國外和國的時差終究是不一樣。
連彩歌低頭看了眼懷中睡的兒,頓時也有了些困意,“我和小桔梗都要倒時差,你走吧。”
江郢本來還想說什麽,但連彩歌已經困得打哈欠了。
他最終隻是歎聲氣,“好吧,那你們休息吧,我先走了。”
“不送。”連彩歌說完抱著兒直接回了臥室。
…
江郢從連彩歌的小區出來時,傅川周開的邁赫剛好停在道旁。
他頓步。
邁赫駕駛座車門打開,一黑西裝氣場冷沉的男人從車下來。
傅川周看到江郢,大步朝他走來。
“你怎麽下來了?”
“阿歌和小桔梗要倒時差,已經睡下了。”江郢看著他的眼睛,頓了下,無奈道:“老傅,算了吧。”
“不能算。”傅川周看著江郢,“我沒有辦法就這麽算了。”
“怎麽沒有辦法?”江郢指了指自己,“你看我,我追了阿歌四年,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這麽好的基因擺在麵前,寧可去國外買生子都不願意考慮一下我,這麽沉重的打擊我都過來了,你這……何必呢?”
“連彩歌是沒有選擇你,但起碼你還能看見,你能時時刻刻知道在哪裏,生活好不好,而且你永遠不會讓一個人承無助和苦難,你是而不得,可你起碼沒有徹底的失去,你起碼還在的生活裏,可我呢?”
江郢抿了抿,不知該說什麽。
“他走了三年,了無音訊,我最後一次得知他的消息是他在悉尼救了連彩歌母……”
傅川周說到這裏,結艱難的滾幾下,咽下那頭的酸,“不一樣,江郢,我和你不一樣,我當初那樣傷害他,他肯定恨我了,三年前他從悉尼離開後,再也沒有一點消息,我很擔心他。”
“你別太消極,阿陸他其實堅強的,當時我也問過他以後的打算,他說他還會繼續當醫生,雖然沒打算再回國,但我相信,他是一名好醫生,他有他的信仰,即便一生漂泊,隻要信仰還在,他總會好好生活下去的。”
“是嗎?”傅川周垂眸,眼底的無助和悔恨像巨浪翻湧,一次又一次的拍擊著他的理智。
江郢抬手拍了拍傅川周的肩膀,“回去吧,如果你們有緣,總有一天會在重逢的。”
傅川周抬眼,對上江郢的眼神。
江郢對他點頭,“有句話你說得很對,我們都是而不得。”
不一樣的是,傅川周往後的餘生都會在無盡的思念和無的愧疚中度過。
而江郢的餘生活了騎士。
他傾盡一生,隻守著那個阿歌的人,為他保駕護航,不求回報。
連彩歌一生未嫁,江郢一生未娶。
他們之間達了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默契。
那樣的默契更近乎一種無法說清的——友人以上,人未滿。
北城坊間都在傳,連彩歌和江郢年輕時相過,後來因未知原因分手,連彩歌未婚先孕,生下江郢的兒小桔梗。
對此說法,連彩歌和江郢都沒有對此作出任何回應或者澄清。
至於小桔梗……
倒是有不人問過‘江郢到底是不是你爸爸’這樣的話。
小桔梗的回答是——‘我媽媽不讓我認,所以暫時還不能是。’
再後來的後來,小桔梗長大人,穿上婚紗出嫁的那天,是江郢挽著走過紅地毯,親手將小桔梗的手到年輕的新郎手上。
那天,有人問連彩歌,“你兒的爸爸真的是江先生啊?”
連彩歌穿著旗袍,看著江郢轉過去抹淚的背影。
他梳理整潔的頭發,鬢角幾銀發落連彩歌的眼中。
連彩歌看著看著,眼中閃爍著淚。
重重點頭,聲音溫又鄭重:“他是小桔梗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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