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媚色難囚 第299章 “那你呢?你對我……又是什麼感受?”

《媚色難囚》第299章 “那你呢?你對我……又是什麼感受?”

蒼青一臉悵然若失的回了院子,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出來。

然而相隔不遠的正房,此時卻是兩繾綣,春意盎然。

準夫妻二人在窗前相擁而坐,一邊納涼欣賞著月,一邊耳鬢廝磨絮絮私語。

“……見時惱他,不見時卻念他,里嚷著放下,心中卻又提起,時而歡喜,時而惱恨,反反復復,千萬縷,斬不斷,理還。”

裴璟珩的耳畔,似笑非笑的揶揄,“婉婉說的話,夫君可有記錯?”

阮嬈聽他一字不差的把說的話背出來,臉頰瞬間暈染了胭脂惱的擰了他一下。

“閉聽你還有理了?”

裴璟珩輕笑一聲,不但沒有閉,反而變本加厲。

“原來婉婉心里這般對夫君割舍不下……方才聽到時,夫君很是歡喜。”

他那雙狹長眸含笑的時候,漂亮的勾人,聲音也是低沉磁,蠱人心般的好聽。

阮嬈心弦不由被撥,突然腦子一熱

“那你呢?你對我……又是什麼?”

問完就后悔了。

裴璟珩這個榆木疙瘩,肯定說不出什麼像樣的話。真是自己找不痛快。

正低頭走神間,男人冷白修長的手指突然輕的臉頰過,隨即抬起的下

阮嬈被迫仰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向窗外那一明月。

“瞧見了麼?那就是夫君心中的婉婉,是點亮夜空唯一的,驅散黑暗孤寂的唯一救贖,獨一無二,無可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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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后面擁著,啄吻的脖頸和臉頰,“沒有了你,我的一切就會被黑暗吞噬,墜永夜。”

“夫君不能沒有你……我的小月亮。”

救命,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

阮嬈心如鹿撞,臉紅心跳的轉頭看他,正好迎上男人垂眸來的目

的眼神,像是著舉世無雙的珍寶,充滿了纏繞難解的眷

阮嬈頓時像是被泡進了水里,整顆心都泛著甜,眼波不經意的朝他一勾,男人立刻呼吸發沉的吻了上來。

  窗戶敞著,夜風拂,月正好。

二人熱烈擁吻,氣氛逐漸失控。

院子里的暗衛咻的全跑沒影了,一個個躲在犄角旮旯里平復心

主子自己解了制,卻忘了他們練的也是炙功,必須清心寡啊喂!

“砰!”

被他們集念叨的主子終于想起來關窗了。

阮嬈隨即被抵在窗欞上。

落肩頭堆疊在腰上,抹被推高,阮嬈攀住他寬闊的肩膀,水眸迷蒙的仰頭息著,的像是要吸人魄的妖

擺被一寸寸起,正在興頭上的男人剛要分開,卻突然被襯上一抹鮮紅刺痛了眼睛。

“你傷了?”

他頓時臉一變。

“嗯?”

阮嬈迷迷瞪瞪的低頭,突然“呀”了一聲,窘迫的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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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哪里疼?我帶你去找寂無。”

裴璟珩急忙給穿,卻被紅著臉停。

“不用……是葵水來了……”

裴璟珩一頓,目掃過的小腹,隨即將打橫抱起,輕放在床上。

“我去喊十七過來幫你。”

……

一番手忙腳的的收拾完,阮嬈終于安穩躺在床上,小腹被一只大手用力暖著,舒服的睡了過去。

做起了夢,夢里一開始是好的,全是小時候追著裴璟珩玩的場景。

結果夢著夢著,畫面突然一轉,眼睜睜看著年僅十歲裴璟珩被鎮國公塞進了一輛馬車,與漸行漸遠。

哭著追過去,一下追進了幽暗漆黑的石室

十幾個半大孩子被關在一個

巨大的鐵籠子里,為了爭奪一塊炙羊而相互撕打。

他們一個個眼神冰冷殺伐,年僅十歲的裴璟珩在里面,像一只干凈潔白的鶴掉了狼窩。

高大的黑袍男人站在籠子外,靜靜觀察著籠子里的戰況。

“丑話說在前頭,送來夜梟門,生死勿論。萬一有個意外……你可別后悔。”

鎮國公沉默的點點頭,連句話也沒留,轉離開。

裴璟珩看著他離開,眼神平靜的讓人心疼,直到鎮國公的影完全消失在門外,他的目也完全冷了下來。

仿佛一瞬間,他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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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主撲上去跟那些大孩子們撕打在一起,目著狠勁兒。

“嘖,有點。”

黑袍男人輕笑一聲,給了第一句肯定。

阮嬈呆呆站著,看著籠子里的小小年一次次悶哼倒下,又一次次掙扎著站起,遍鱗傷,角流,頓時心疼的無以復加。

“別打了!別打了!”拼命拍打著鐵籠子。

眼淚滾落,畫面突然泛起水波紋。

小小年一下長年,頎長的影游刃有余,一招解決一個,眼神冰冷且淡漠。

他已經為一個頂級殺手。

鐵籠子打開,他踩著滿地的和鮮,緩步走了出來。

“澈哥哥!”

明知道他看不到,阮嬈卻還是哭著撲向他。

然而下一刻,裴璟珩突然神大變,低頭朝口看去。

一只匕首在他口,逐漸洇染開。

阮嬈驚恐看著自己的手,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多了把匕首。

眼睜睜看著他朝后倒去,墜落深淵中。

“澈哥哥!”

一聲睜開了眼睛,滿是汗。

“嗯?”悉的氣息瞬間過來包裹著,聲音帶著一喑啞,“做噩夢了?

阮嬈急促的呼吸著,轉頭看著安然無恙的人,頓時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和后怕。

“裴璟珩,嗚……”一頭扎進他懷里,“我夢見你死了!”

裴璟珩一愣,隨即笑著將的后背,“放心,能殺你夫君的,還沒出生呢。”

阮嬈噎了一下,抬頭淚汪汪的看著他,神很是復雜。

夢里殺他的人似乎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太詭異了。

怔怔愣了片刻,突然想起那時候在昏睡中聽到的老天師的話,說裴璟珩得罪了河神,會有之災。

“你說,這個夢是不是在預示什麼?”有些發白,“你最近可千萬不要去河邊!”

想了想,又張的道,“要不你還是找老天師再做場法事,好好跟河神道個歉,求他原諒吧!”

裴璟珩被逗笑了,“好了,別胡思想了。一個夢而已,代表不了什麼。”

“可我心里覺得不踏實……”捂著心口,臉煞白。

裴璟珩笑容微斂,突然想起了空大師的叮囑。

若是做噩夢,心神不寧,就抄《金剛經》。

“既然睡不著,那要不就起來抄經吧。”

阮嬈頓時也想起了了空大師。

兩個人一拍即合,披而起,半夜秉燭抄經文。

裴璟珩剛把筆墨紙硯準備好,阮嬈卻突然起了別的心思,翻出來一尺多長的蠶素娟,凈過手,認真將簪花小楷寫在了上面。

裴璟珩雖有不解,但也沒多問,坐在邊,陪著一起抄。

他真是怕再次睡著睡著就沒了,于是抄的也格外用心,鐵鉤銀畫,筆鋒蒼勁。

《金剛經》全文五千字,等抄完的時候,天也亮了。

阮嬈剛剛松了口氣,將筆擱下,就聽蒼青突然來“砰砰”敲門。

“主子!不好了!上旻領著人出宮,往鎮國公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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