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天旋地轉,兩人位置調轉,裴沁被在了下面。
他的手一直在后腦勺墊著,裴沁沒有任何覺,整個人便已經被他完全罩住了。
平日里秀且沉默靦腆的年,今晚變得格外有些不同。
裴沁心跳砰砰,還沒回過神,瓣再次被他含住。
一回生兩回,年的舌溫而堅定的啟開的齒關,一遍遍輕吮著的舌尖。
裴沁不自發出一聲恥的嚶嚀,卻換來年更深更急促的掠奪。
年氣息愈發紊,息著抬起眸,看著下面頰緋紅,眼眸漾春的新娘,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不住的手拉住了的荑,往下摁去。
“怕不怕?”
裴沁被手下那灼燙的嚇的渾一。
這就是剛才沒能看到的那個?
這……這……
這東西當真要用在上?
那還不得疼死去?
不自的吞了下口水,下意識并了。
蒼青看出眼里的恐懼,深吸一口氣,翻躺倒在一側。
“沒關系,慢慢來……以后有的是時間。”
他低沉沙啞,帶著的磁,還有濃濃意和憐惜。
裴沁畢竟是罐里養出的,原本是他的份所不能企及的,卻偏偏喜歡上了他,舍棄高門選擇下嫁。
他早就發過誓,此生絕不能讓吃一點苦,一點委屈。
裴沁卻一下傻了眼。
什麼?
房花燭夜不房?不務正業!
“我不怕的……”
趕拉了拉蒼青。
蒼青微微側頭,即便著氣,眼中的溫和憐惜仍能滴出水來。
“沁兒,不要勉強自己。我可以等的。”
裴沁咬著,急的快要哭出來。
“你能等,可我等不了……”
也學著他,拉著手往下。
蒼青子一震,頓時愣了。
裴沁嚶了一聲,滿臉燥熱,“我、我早做好了準備……”
這話的意思是提前喝了止疼的藥。
然而這話聽在蒼青耳朵里卻別有另一番意味。
年瞬間心跳失控,只覺得心中有
什麼東西在橫沖直撞,想要沖破樊籠摧毀一切。
他低了聲,一下扯去兩人上礙事的,翻覆了上去。
“可能會有點疼……”他開口,聲音帶著和往日不同的低沉和暗啞。
說完,他突然想起一樣東西,趕手翻了出來,單手拔掉瓶塞,仰頭喝下,又哺喂給了下人。
裴沁猝不及防被他灌了一口,咂了咂——
這味兒這麼這麼悉呢?
還沒等反應過來,年壯的子帶著灼熱的溫,朝了下來……
年作生,帶著十二分的小心翼翼,每一下的試探都咬牙關,忍著照顧的。
神魂相抵的那一刻,裴沁沒有覺得多疼,神思迷蒙的輕出聲,眼睛輕輕瞇起,眸子像是氤氳著潤的霧氣。
極出這樣滴滴弱可欺的模樣,讓人不由生出一種破壞。
勾得年只看一眼便繃了,快要克制不住。
他嚨了,抱著裴沁腰的手微微收,埋在脖頸間息,低聲道“可還得住?我……我能快些嗎?”
聲音沙啞,帶著的磁。
裴沁眼神迷離的嚶嚀了一聲,拱著子攀住了他的脖子,比他還迫不及待。
蒼青子一震,炙熱的吻隨即落下,一切都變得肆無忌憚。
……
這一夜甚是漫長,來來回回一直折騰到了天亮。
第二日一早還要去春暉堂敬茶,丫鬟們一早就端著水盆在等了。
結果兩人好半天才起。
裴沁打著哈欠捶著腰,一張小臉皺的,嘟著小在跟夫君抱怨。
年低低一笑,二話不說抄起的膝窩,將打橫抱起,一路往春暉堂走去。
裴沁終于被哄樂了,摟著他的脖子,一臉笑瞇瞇。
兩人一路穿過游廊,旁若無人的走過,完全沒看到從一側岔路走來的攝政王夫婦。
“沁兒昨晚一定過得很幸福。”
阮嬈見裴沁臉上未退的紅暈,不由抿一笑。
裴璟珩聽到這話,不由把目投向蒼青。
習武之人看的是門道,他一眼就看出蒼青底盤虛浮了。
這一晚上八沒睡,折騰了。
裴璟珩頭疼的了下眉心。
雖然蒼青是自己一手培養長大的,但……
總有種自家心養育的蘭花被豬啃了的覺。
“嘖嘖!新婚就是好呀,濃意的,真讓人羨慕。”
阮嬈看著兩人的背影,由衷發出嘆,轉頭看了裴璟珩一眼。
出月子已經十幾天了,但這人卻遲遲沒有靜。
難道是老夫老妻,他膩了?
還是說,刀太久不用,生銹了?
他最近確實太累,聽說南疆那邊要改土歸流,各土司蠢蠢,局勢有些不穩。
也實在難為他,拿著臣子的俸祿,著皇帝的心。
阮嬈嘆了口氣。
原本還有些幽怨的緒,一下就變得心疼起他來。
等到去給裴老夫人請過安,又拉著裴沁說了會兒己話,夫妻倆這才行禮退下。
裴璟珩照例去宮里了,阮嬈則讓人備車去了陸宇那里。
“你子恢復的不錯,湯藥可以停了。”
陸宇號完脈道。
“那……什麼事都不妨礙了?”阮嬈拐彎抹角的問道。
陸宇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咳嗽了聲。
“咳嗯……那個,不妨礙,但是不易過頻。”
阮嬈點點頭,起告辭。
“我這次順道把旺兒接走。他一直養在你這里也不是個事兒。”
陸宇一聽要帶走旺兒,頓時有些不舍。
“小世子剛出生,你也不易勞累,還是讓旺兒繼續在我這兒吧,不過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兒。”
阮嬈笑道,“行了,別瞞我了,聽說你兄長最近正替你張羅婚事,原本要了,卻被方誤會你邊跟了個私生子,親事也告吹了。”
陸宇頓時滿臉不自在,“我本來也沒有多滿意那樁婚事,吹了就吹了。”
> “你一個單漢養著個孩子,難免會讓人誤會。再說,你不為自己的終大事考慮,總要為纖娘考慮一下,一個大姑娘還未出閣,萬一有那嚼舌的往上扯呢?我看,旺兒還是由我接走吧。”
陸宇這下再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沉半天,終于點頭同意了。
阮嬈將旺兒接回府里,領去給裴老夫人看了眼。
乖巧懂事的旺兒一下到所有人的喜歡。
旺兒的名字正式被寫進裴家的族譜。
他原本姓沈,沒有大名。阮嬈便自作主張給他取名為沈言,就是希他的口疾好個徹底,能無所顧慮的開口說話。
阮嬈沒有替他改姓,畢竟他們沈家族人全被上旻和許家人殺了,只剩他一個獨苗,不能剝奪他的姓氏。
不僅如此,還讓派人去三灣村去收殮了葬崖下的村民尸骨,并替他們立了祠堂。
等到旺兒長大,就能認祖歸宗了。
旺兒雖然年紀小,但人卻早慧,將一切看在眼里,也將這份恩記在心里。
他從此改口喊阮嬈為母親,對十分孝順,懂事的讓人心疼。
即便許多年之后,他長為雄鷹一般的男人,在阮嬈面前也依舊恭謹聽話,比阮嬈親生的那幾個還孝順,從來不惹生氣,還護著弟弟妹妹們。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眼下,阮嬈半點不知自己的一時善舉會帶來怎樣的福報,還在為牛不耕地的事煩惱。
聽紅玉通報裴璟珩回來了,阮嬈把炭盆的火撥旺了些,攏了攏紗,翹著一雙白小倚在榻上。
春寒料峭,夜晚還是冷的。
裴璟珩剛從寒冷的室外走進屋里,一熱浪頓時迎面撲來,讓他有些不適應。
“怎麼把炭盆燒這旺,不熱嗎?”
他下意識問了句。
阮嬈看也不看他一眼,津津有味的捧著話本子,晃著一雙白的兒。
“我可不覺得熱,這屋子最近是越來越冷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是不是哪兒風泄氣了?回頭得讓人瞧瞧,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
裴璟珩解腰帶的手霎時一頓,目沉沉的朝來,角微不可查的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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