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個兒邊捧著肚子邊傻愣愣的發笑,玉夫人便有些疑的看了眼玉旁的婢,小聲詢問:“你們小姐這是怎了?”
青也是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昨日主子還因提起姑爺傷心了一整日呢,今兒個怎麼就這麼快的恢復了過來,還這麼的高興?
玉夫人略有擔憂的看向旁傻樂的兒,斟酌了一下才問:“兒可是有什麼開心的事?”
聽到母親喊自己,玉才回過神來,有些怔愣的看向母親:“娘親你剛剛說了什麼?”
玉夫人再問:“從早膳到現在,你臉上都帶著笑,這是遇上什麼開心的事了?”
昨日還因兒開朗了許多而心寬了些,但現在卻不得不擔心了。和丈夫都知道能讓兒回到以前歡快的樣子,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把裴疆給找回來。
可如今連裴疆的半點消息都沒有,就這般開懷,著實讓人擔心。
莫不是回返照?先是開懷,后是極悲?
玉搖著小團扇,隨而搖頭,“沒有呀,就是覺得今日心好了許多……娘親你待在府中無不無聊,若不然我們出去走走吧?”
這心境不一樣了,自然也閑不住了。
“你若想出去,娘親便陪你出去。”這以前兒都是窩在家中,哪里都不想去,現在卻是主提出要出去走走,這怎麼能讓不擔心?
八月荷花開得最盛的季節,禹州的荷花是出了名的好看。
通常到了這個時候,便有許多達貴人的眷會到禹州荷花湖賞荷,而眷皆是聚在荷花湖旁的荷樓樓閣上賞荷話家常。一壺香茗,幾碟致的小點心,甚是悠閑舒適。
荷樓的花銷是尋常百姓承擔不起,再者三樓只接待客,所以待玉與母親到三樓的時候,樓上只有寥寥幾人。
母兩人在憑欄尋了個視野較好的位置坐下。
坐了好一會后,便有較為吵嚷的聲從樓梯口傳來,似乎有三四個人的聲音。
而后上到了三樓,小姐加上隨行的婢一共八人,起初玉也不在意,但們卻是都停在了他們的桌前。
玉和玉夫人都疑不解的看向他們,玉夫人問:“幾位姑娘有事?”
一個婢抬著下朝著玉母道:“這是我家夫人的位置,你們自尋他。”
婢口中的夫人,約莫就是被人簇擁在中間,一襲黃,面容秀麗卻帶著幾分傲然之的子。
子的小腹也隆起,比玉的肚子大些。
玉見到黃子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竟覺著有些面。
不過面不面倒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正在飲茶,忽然出現幾人說占了們的位置,著實讓人郁悶。
玉雖然子收斂了許多,又并非是沒脾氣了。如今這種況,唯有泥人才會一言不發灰溜溜的挪桌子。
玉語聲淡淡:“可方才小二并未說這位置有人定了,且……”掃了桌面一眼,再看向們:“且桌面上并未刻有你們的名字。”
幾人聽到玉的話,臉都微微一變。那黃服的子更是微微挑起了眉,看著玉的眼神中多了幾分不耐。
婢怒斥:“你們可知我家夫人是誰,你們若是得罪了我家夫人,定然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玉父親雖為淮州的首富,但玉也是只在家里驕縱,在外邊也沒有這麼的仗勢人過,畢竟玉很清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沒準就一回仗勢欺人,就欺到了不該欺的人上。
先前在家里邊都能欺到不該欺的裴疆上,這就是一個教訓,所以玉學乖了。
如今雖然不是欺旁人,但那婢能這般盛氣凌人的說出這樣的話,且黃子穿打扮雖然淡雅,但看得出來上每一樣飾都極為巧。
玉認得出來,黃子上的錦緞是貢品,先前朝廷也意思意思的賞賜了一些東西給玉家,其中就有這樣巧刺繡的錦緞。這樣的刺繡,約莫只有宮中的繡娘才繡得出來。
如此一看,這黃子的來頭肯定不小。
玉家雖有朝廷暫時庇護,但也不能與的,況且強龍還不地頭蛇,這些人很有可能是禹州當的家眷。
玉夫人顯然也想到了,便與玉道:“兒,我們還是換一個位置吧。”
玉來禹州只是為了和裴疆近一些,并不想節外生枝給他惹麻煩,所以起了,由桑桑扶著離開桌子。
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許是為了討好黃子,所以來了句:“嫂嫂你別被這種人影響了心。”
這種人……
玉腳步微頓,轉看向們。
那姑娘見看過來,便抬著下瞪了回去,語氣不善:“看什麼看,說的便是你。”
儼然像是個被寵壞的千金小姐。
黃子拉了拉的手,輕聲道:“繡婉你也別為不應當的人而氣。”
黃子從頭到尾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好似方才自己婢盛氣凌人與無關一樣。
玉暗暗說服自己,也不能為這種人而怒,就當是被路邊的野狗吠了兩聲作罷。
在另外一頭坐下,玉有些悶的撇,玉夫人好歹也見識多了些,便勸:“別與他們計較,這般仗勢欺人下去,遲早會欺到比們權勢還大的頭上去,屆時定會遭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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