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先前說過,不應該是別人告訴應當去做什麼,而是要明白自己想要做什麼。
一世糊糊涂涂活著,又糊糊涂涂死了。
既然上天恩澤,給了重來的機會,更要珍惜。
李策眉目舒朗,目含笑,吩咐一旁:“福吉,去給王妃搬把椅子來。”
李珵眼珠子轉了轉,將他四哥和四嫂連連看了好幾眼,不由嘆道:“難怪都說娶了媳婦的人不一樣,連四哥都變得這樣溫了,臣弟還真有些不習慣。”
李策抬指在李珵那一手爪過的字上叩了叩,“東拉西扯。”
李珵立刻正襟危坐,把眼睛瞪得圓溜溜,大氣也不敢出,比見了太傅還要老實幾分。
余清窈曾經說他是老鼠見了貓,也有幾分道理,李珵對他這位四哥是又敬又怕。
余清窈就坐在李策邊,離著只有半臂的距離,一時間覺得心里都砰砰跳了起來。
李策溫目看了一眼,用玉麒麟鎮紙住一張生宣紙,提筆就寫下吏、戶、禮、工、兵、刑六個字。
這是要從頭講六部的職能起。
李珵雖然早也學過了,但這會也聽得格外認真。
畢竟曾經的太子那可是都能代理國政的人,那還不是把六部了個一清二楚。
余清窈在一邊聽著,雖也盡力想記下李策所說,可是這顯然對而言還是太難了,一時間全涌了進來,是聽得頭昏腦漲。
約莫還是高估自己了,連普通的書都念不好,這樣龐雜的信息本記不住,理不清,也想不明白。
可那邊李珵已經連連點頭,顯示自己已經明白。
“是不是我講的太快了?”李策注意到余清窈面難,便停下來問。
“殿下講得很好,都是臣妾太過愚笨。”余清窈本就是來旁聽的,怎麼好意思耽擱李珵的功課進展,只是慚愧自己怎麼就聽不明白,“殿下也不用考慮臣妾,還是著十殿下的功課來吧。”
手齊齊擱在膝上,頗有些泄氣地垂著眼睫,就像是一只無家可歸的小狗,都沒了氣神。
“沒關系,你從前沒有接過這些,第一次聽只怕記不住什麼,日后我慢慢再教你就是。”李策沒有半分不耐煩,反而安道:“不用著急,有我在。”
他的聲音總是恰到好地落下,輕地像是一陣清風,吹走那些擾人的浮塵。
單單三個字‘有我在’,余清窈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再沒有那些浮躁的緒。
是啊,有李策在。
天大的事都能迎刃而解。
他好像總是那個強大的存在,就像天上芒萬丈的燦,雖然會被烏云遮掩一時,但是存在是永不會被抹去。
也永遠溫暖。
“臣妾知道了。”余清窈嫣然一笑,終于不再愁眉不展。
李策不由隨而笑,朗目清眉,神是見的溫和。
至在李珵看來,是絕對的新奇。
他不由抬起腦袋,認認真真審視了一下他這位四嫂,看來他以后得仙子嫂嫂了,只有神仙才能把他那誰也降服不住的四哥降住吧?
這一下午,李珵寫廢了數張紙,總算寫出了能讓李策點頭的功課。
余清窈把早已經累得手快斷了的小皇子一路送走,十皇子因為余清窈先前幫他說了話,現在對十分親近,所以也愿意給一二,踮著腳道:“我聽說之前蘭表姐來過閬園,了好大的氣,就跑到皇祖母哪里大哭一場。”
“……”
“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害怕?”李珵奇怪地問,“還以為你多會擔心一下呢!”
“有殿下在,我不擔心。”余清窈微微一笑。
“那倒是。”李珵嘀咕道:“雖然皇祖母不喜歡四哥,可是卻也很管四哥的事……”
余清窈又聽見了一件不知道的事,好奇問道:“為什麼太后娘娘不喜歡殿下?”
“嗐!還不是因為陳皇后……”李珵一時快,就把實話講了出來,話才口,就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把捂住,見余清窈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顯然剛剛那句話已經被聽了去。
“……你可別說是我跟你說的,本皇子也是聽別人說的,好似說陳皇后進宮前嫁過人……”
余清窈愕然睜大雙眼。
“所以,就是有人說四哥可能不是我父皇的孩子。”李珵聳了聳肩,“不過那些話肯定都是無稽之談啦,父皇對他那樣好,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李珵說得輕巧,余清窈卻聽了心驚。
原來生來尊貴的他,也有難言苦楚。
第37章 生病
送走了李珵, 余清窈踱步回到正院。
李策還坐在圈椅上,只不過他的手指撐在鬢角,眉心微蹙, 眼睫半落,似乎有些疲累。
“殿下是不是乏了,要不回屋歇息一下?”提走近, 為之擔憂。
他輔導李珵做功課,是耗費了不力。
別說他乏累了,就是余清窈也聽累了。
可李策沒有午睡的習慣,他只笑著攤開手邊的紙:“無妨, 我想剛剛你還有很多沒有聽明白的地方,所以趁你去送小十的時候我詳略寫了一些, 你過來看看。”
余清窈不想李策如此認真想要教會, 也不敢怠慢, 連忙坐到原位,去看李策給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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