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窈起挑起床帷往外好奇打量,冷不防發覺自己上的裳都換了一套質地的寢,裳下的皮也沒有了流汗沾灰后的黏膩。
扯起襟往里面看了一眼,臉上一紅。
果不其然一的裳都給換了。
只是不知道是誰給了,換了。
“醒了。”
這時,李策聲音從屏風后面傳來,隨著他腳步挪,竹地板發出輕微的聲響。
余清窈才意識到他們在一棟竹樓里面,下方應是空架而起的閣樓,所以會隨著走發出嘎吱的空響聲。
“這兒是哪?”余清窈坐在竹床邊茫然四顧。
飽睡一頓后,面又變得紅潤,人也瞧起來神許多,就好似飽含春的花,艷滴。
“安縣北面山里的一莊子。”李策從桌子邊拿起一杯溫水,眸在的頰櫻上流連了一陣,“原來的莊子不太安全,怕有僥存的山匪會尋仇。”
雖然莊子外有護衛,但是那莊子是裴知岐用來收治病人的地方,不可能圍得像鐵桶一般安全。
余清窈有些憾地嘆了口氣。
那幾顆櫻桃,不知道要被哪只幸運的鳥兒叼了去。
李策把溫水遞給,溫聲問道:“了麼,春桃在給你煮蓮子糜,還需要一點時間。”
“好。”余清窈其實也不太,捧起杯子喝口溫水潤嗓子,眼睛見窗外漆黑的天,又問道:“殿下,我睡了幾個時辰?”
“兩個時辰多些。”李策取回的杯子,順手放在桌幾上,人也沒離開,反就坐在側。
“這麼久?!”余清窈就想從床上起,里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往外蹦,“那春桃知道了韓立宗的事了麼?山匪們怎麼樣了,人都救下來了麼……”
兩個時辰里能發生的事可太多了,豈不是錯過了許多。
李策的手在腰間一搭,余清窈就沒能站起來,屁又落回床板上,竹床還‘嘎吱’一聲。
“知道了,抓住了,救下了。”
余清窈心想哪有人這樣敷衍地回答問題,可眼眸才轉過來,就撞李策含笑過來的眸子里,他漆黑的瞳仁好似浸在潭水里的墨玉,被照出溫潤的水,讓人之就覺得周舒暢。
李策的手慢慢挪至后,結實的手臂挨著纖的腰背,輕聲問:“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兩日不見,李策的笑容好似更讓人難移開眼了。
余清窈的心怦怦跳,忽然就給他的住了,再沒有余力思考其他的事,只能關注于他。
“……先前是殿下給我換的裳麼?”
“是知藍換的。”李策給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回答,余清窈都明顯愣了愣。
“你希是我換的?”李策及時捕捉到眼睛里閃過的一不自然,好似因為自己多想了什麼畫面而赧,他笑了笑,直言不諱道:“我倒是想給你換,只是你一直不醒,沒得你同意,我不好解你的 。”
余清窈沒想到自己竟然睡得如此沉,全然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這麼多事。
杏眸圓睜,低低道:“我……我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也不晚。”李策的手指圈住余清窈腰間垂下的一條绦,月白的綢帶只有一指寬,好似不用太大的力氣拉拽就會繃斷。
“……可以麼?”
余清窈著他修長的手指,雖僅僅是拉住的帶,可這舉就讓的子不熱了起來。
盯著他一圈圈繞著腰帶的指,臉越來越紅,“可是待會會有人來吧……”
春桃還要給送粥呢……
話音未落,李策已經傾吻了上來。
余清窈頓時閉住雙眼,含仰,竹床被撞得又是‘嘎吱’一聲響。
月白的绦猶如一條蜿蜒的河,從竹床的邊沿慢慢流淌,無聲無息地墜到了地上。
燭火被窗外的晚風吹,搖晃出兩道糾纏的影子。
才凈的軀上又浮起了一層薄汗。
汗珠顆顆晶瑩,猶如鮫人泣下的淚,在細膩的上。
“你這傷痕似是淡了些……”屋子里敞亮,帳子又沒有攏好,燭就傾瀉而,照在上一覽無。
李策抬起同樣汗津津的臉,眸子凝視在那淡淡的疤痕。
“……當真?”余清窈想抬起后背,想要看那傷,但是李策卻率先低頭吻了上去,細細親吻,舌尖一遍遍掃過傷痕,惹得余清窈一陣陣發。
幾片帶著幽香的紫藤花瓣被風輕輕送了進來,在屋子里打著轉尋找落下的地點。
一只白皙的兒撐起片纏枝碧紗帳就了出來,紫藤花瓣輕飄飄地打算落了上去,誰知它卻是不允,上下不住地顛,白的花瓣往上震飛,隨后又落下,可那‘狡猾’的腳背偏偏就是不安分,弓得猶如一座小橋,讓它都找不到可以棲落的地兒。
紫藤花瓣被晃了出去還不止,又被那鼓的床帳帶起的風吹得更遠了。
趕走了花瓣,余清窈又俯枕曲腰,側臥在浸的薄被當中。
細的臉頰給凹凸不平的竹床磨得微微發紅,就好似碾碎了的海棠花瓣,艷麗無比。
李策結實的手臂強勢地環托起的腰,但俯首與廝磨時,那舌卻溫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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