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玥聽見他這麼說,才略微放松一點,極輕的點了點頭。
一直到陸步儼告辭離開,心里都是糟糟的,不知如何是好,連忙找了賀蘭婠來尋法子。
賀蘭婠聽霧玥說完陸步儼說的話,興的原地打轉,“我就說他喜歡你,應該趕讓他去向皇上求娶。”
霧玥抓住走的賀蘭婠,咬著問:“表姐覺得我該嫁給他?”
“不然呢?”賀蘭婠簡直挑不出陸步儼一點不好。
雖不是王宮弟子,但也出書香,家風清正,加上他的樣貌才學,換做旁的子恐怕早已臉紅心跳,托付芳心了。
賀蘭婠看霧玥滿臉糾結,坐下來問:“你不喜歡他?”
雖然覺得陸步儼是再好不過的人選,可若是霧玥不喜歡,那也不能湊對。
霧玥抬起眼簾,滿眼的迷惘直讓賀蘭婠哎呦了一聲。
“你如今看著他可會臉紅心跳?呼吸困難?”
臉紅心跳?
霧玥自己的臉,又將手放到心口。
似乎都沒有,但會過臉紅心跳……謝鶩行。
霧玥按在心口的指尖微微揪,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我不知道喜不喜歡。”霧玥說完眼睫重重一,瓣抿,眼里滿是不能接的震驚和荒唐。
怎麼會想到謝鶩行,還將他和喜歡二字結合起來。
不會不會,他是宦吶,霧玥瘋狂尋著理由,一定是自己最近被他弄得太不對勁,一定是這樣。
然而不管怎麼找借口,眼眸卻個不止。
賀蘭婠只當說得是不知道喜不喜歡陸步儼,“這還不容易,多相相不就知道了。”
“你就是開竅太慢,陸步儼要才有才,要樣貌有樣貌,還是狀元郎前途無量,打著燈籠都難找。”
霧玥把頭點得像搗蒜,第一次那麼贊表姐的話,應該喜歡陸步儼才對。
不喜歡才奇怪,想到謝鶩行更奇怪。
*
陸步儼來過的隔天,賀蘭婠就悄找霧玥一同離寺。
“這不好吧。”霧玥面難,雖然也悶的慌,可擅自離寺,太后知道了必定要怪罪的。
賀蘭婠不甚在意道:“早課也聽了,講經也講了,又沒旁的事,太后哪會找我們,就是真找,讓宮說你不舒服,睡下了不就行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霧玥也有些心,可到底還是膽小猶猶豫豫的沒有點頭。
賀蘭婠湊到耳邊輕聲說:“你不是答應了要與陸步儼多相?”
霧玥目一,轉頭就看到賀蘭婠朝眨眨眼。
合意聽不見兩人說得什麼悄悄話,在旁一臉警惕地嘟囔:“賀蘭公主,奴才求您就別總瞎出主意了。”
“嘖。”賀蘭婠瞪了他一眼。
合意趕忙悻悻噤聲。
“去不去。”賀蘭婠又問。
霧玥咬住,表姐說得對,不相怎麼能知道是不是會喜歡陸步儼,把心一橫,點頭。
……
繁玉樓,是京城最大的銷魂窟。哪怕青天白日,里頭也是一片聲靡靡,繁華錦簇。
一個個態挪,目顧盼的姑娘們穿梭在樓迎來送往。
“欸,誰讓你們往里闖的!”奴手想要攔著一群沖樓的人。
帶頭的男子一腳將其踢翻,前一刻還熱鬧非凡的繁玉樓一下變得安靜。
樓里的護衛當即沖了出來,男子一把扯下腰上的玉牌,“西廠的人也敢攔!”
兇神惡煞的護衛看清牌子上的字,臉頓時一白,紛紛不敢再上前,樓里的人也跟著變了臉,姑娘花容失,個別員更是直接躲到紗幔之后。
老鴇賠著笑臉從人群中走出來,打著圓場道:“大人消消氣,這是怎麼了,帶著這麼多爺可是賞臉來喝酒的?”
話落,就看到西廠番子往兩邊讓出道,一個著青衫,俊逸無匹的男子慢慢走到跟前,寡涼的眸子環視過樓,“馮青在哪。”
老鴇愣了一下,拿不準西廠究竟來做什麼,笑著打馬虎眼,“馮大人吶。”
“別讓咱家問第三遍,馮青在哪。”低沉不帶緒的聲音從這個年輕人里說出來,讓見慣風浪的老鴇都到了一陣寒意。
意識到眼前這個容貌氣度皆不俗的男子,竟然是西廠掌印,老鴇額頭上的冷汗直接冒了出來,“馮大人在樓上。”
“把守著樓,一個都不準出去。”謝鶩行淡淡吩咐過,率著幾人往樓上走去。
門口的隨從看到有人闖來,不等開口叱問就被踢到一邊,門板轟的一聲被踢開。
屋糾纏在床榻上的兩人皆被突如其來的靜嚇了一大跳。姑娘攏著被到一旁,馮青抓了裳霍然站起,“哪個不長眼的。”
看到出現在門口的謝鶩行,馮青罵人的話斷在嚨口,“是你。”
屋靡濁難聞的氣味讓謝鶩行想吐,厭惡的瞥了馮青一眼,“拿下。”
仲九一揮手,兩個人直接沖上前將其按倒在地,馮青漲紅著臉掙扎,“你們敢抓我,謝鶩行,你不知道我是誰!”
謝鶩行看也不看他,信步走到窗子邊,慢條斯理的拿著桿子將窗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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