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抬指了鼻子,“這不,見二位像是與我們況相似,所以才想著來同坐,便當是個朋友,也不至于太過不自在。”
賀蘭婠聽兩人這麼說,當即豪爽道:“相逢便是緣,坐。”
合意把眼睛一瞪,這祖宗怎麼還就請人坐下了,他只能轉去看霧玥,“公子。”
霧玥倒是有那麼些猶豫,但男子間哪有忸怩的,于是也頷首道:“那便一同坐吧。”
“那可太好了。”兩個一喜,在桌邊坐下,“在下名宋鳴,這位是江昱,不知二位怎麼稱呼。”
“賀蘭錚。”賀蘭婠隨意編了個名字。
霧玥則道:“免貴姓蕭。”
“原來是蕭兄與賀蘭兄。”兩人倒了酒敬向霧玥和賀蘭婠,“我們先干為敬,二位隨意。”
霧玥起先還有些局促,一來二去,幾杯酒下肚,便漸漸絡了起來,那兩人也尤其健談,天南海北什麼都能說。
霧玥雖然開口不多,但也聽得津津有味,
宋鳴和江昱對看了一眼,各自從對方眼中讀出勝券在握的意思。
他們可不是像剛才說得那樣,初來乍到,反而是這花瑤樓的常客,見過的人無數,早在霧玥和賀蘭婠進來時,就認出了兩人是兒,雖然稍做了裝扮,可這兩張臉無疑是絕。
比起天然不加修飾的純凈,花魁就顯得沒意思了。
江昱在旁教起賀蘭婠行酒令,宋鳴則又提起酒壺給霧玥倒酒。
合意手攔下,“我們公子不能再喝了。”
花瑤樓里的酒看著口,還有花香,可飲下沒一會兒,酒勁兒就升了起來,合意見霧玥眼里已經迷上水,臉頰也開始熏紅,說什麼也不敢在讓喝了。
宋鳴也沒有勉強,只對霧玥道:“看來蕭兄酒量不行,不如在下。”
“誰說的。”霧玥蹙眉,腦袋也被熏騰的酒勁弄得暈暈乎乎,不服輸道:“倒酒。”
“公子,您不能喝了呀。”合意都快給霧玥跪下了,不停的焦急著門口,掌印怎麼還不來。
霧玥又飲了一杯,還將杯子推給宋鳴看,抬著眼尾,得意洋洋道:“你看。”
宋鳴笑著夸贊,“蕭兄好酒量。”
霧玥抿著,彎起眼俏然一笑,然而眼簾卻越來越沉,用兩手拖住腮,暈乎乎的說不出話。
宋鳴了,膛里急不可耐的燒起火,他手進袖中住一粒藥,試圖尋機會讓霧玥服下。
另一邊,賀蘭婠則在跟江昱比劃著行酒令的手勢對不對,正笑的前俯后仰,就聽一道抑著怒氣的聲音砸來, “你是真能騙我啊。”
合意抬頭看去,就見林佑遲抿著角,盯著賀蘭婠。
賀蘭婠也喝了不酒,酡紅著臉看了林佑遲好半晌,才急忙放開江昱的手。
林佑遲深吸了口氣,“先跟我出來。”
“我不。”
林佑遲點頭,“那我就只能去告訴骨都侯。”
“你。”賀蘭婠一拍桌子,怒瞪著他,林佑遲也不避讓。
僵持片刻,賀蘭婠氣急敗壞的站起走甩袖往外走。
合意見狀也想上霧玥快一起走,一低頭就見宋鳴將手向霧玥臉畔。
“放肆!”
合意劈手去攔,有一個人比他更快,直接從后面扼住了宋鳴的肩頭,劇痛讓宋鳴倒涼氣。
合意以為是謝鶩行來了,大喜過,扭頭卻看到是陸步儼。
“陸大人。”合意聲音僵,暗道麻煩大了。
他原本覺得自己最多捱一通責罰,如今看來,他是未必有命活過今天。
宋鳴咧著瞪向陸步儼,“你是何人?”
陸步儼了眼已然喝醉的霧玥,眉頭皺,冷聲對宋鳴道:“立刻走。”
宋鳴自然不甘心到的人被截胡,可他聽小廝稱他大人,加上陸步儼上的氣勢又太過人,宋鳴計較了一番,起上同伴一起離開。
霧玥托腮垂著頭,注意到宋鳴離開,抬起迷散熏紅的眼,拿起酒杯甕聲甕氣的問:“不喝了嗎?”
陸步儼愁擰著眉走過去,低聲問:“公主怎麼喝這樣。”
霧玥聽見他的聲音,仰起頭看向他,先是有些發懵,繼而笑瞇瞇道:“陸大人。”
見總算還認得自己,陸步儼松神笑笑,“是我。”
現在也不是問緣由的時候,他對合意道:“先將送公主回去。”
合意點頭去扶霧玥,可霧玥卻將指頭牢牢在桌沿上,聲音也在用勁,“酒還沒喝呢。”
“我的小祖宗欸。”合意當真喊祖宗了。
陸步儼見霧玥指緣都泛了白,染著醉意的眸子掛著意,分不出是因為醉,還是因為委屈,一時不忍心,便道:“那我陪公主喝一些。”
霧玥聞言立馬看向他,一雙熏然迷渙的眼眸,映著樓里絢爛的彩,仿佛撒了把細碎的星子。
霧玥嘆道:“陸大人,你真是個好人。”
陸步儼搖頭失笑,看著給自己倒酒的霧玥,溫聲說:“但是有條件,只能喝一杯,喝完我們就走了。”
霧玥遲緩的眨了眨眼睛,低頭嗦啰一口就把面前酒杯里的酒給喝了,“重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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