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外鄉人吧。”小販熱絡的解釋,“這是祭祀谷神,跳神時所用的。”
“跳神?”霧玥沒聽過,烏眸里閃爍著新奇。
小販也是健談之人,熱絡的給解釋,“就是趨吉避兇,像谷神祈福來年收的。”
霧玥聽得認真,神間多了份敬畏,“就是帶著這個?”
小販擺擺手,“這可不夠,還得扮上相,帶神冠,踩著蹺。”
小販滔滔不絕說著,謝鶩行則不聲的環顧著四周,覺到霧玥在輕扯自己的袖,才收回目。
霧玥道:“小哥說明日鎮上就要舉辦祭祀,倒時會跳神游街。”
“還有正兒八經的打鐵花,會這手藝的可不多,別可更看不到。”小販不予余力的賣者吆喝。
謝鶩行笑看著霧玥那雙盈晶亮,寫滿想看的眸子,溫聲說:“那明日我們也來瞧瞧。”
霧玥高興點頭,兩人又逛了一路,到天變暗才坐了馬車往住去。
長街拐角的一間酒樓。
陸歩儼垂眸靜坐在桌邊,聽到“篤篤”的扣門聲,才抬眼說:“進。”
派去打探消息的暗衛閃進來,朝陸歩儼拱手道:“陸大人,謝鶩行果然如殿下所料,對外放出自己在崇縣的假消息,實則已經暗中城。”
陸歩儼面上沒有太多緒,緩聲道:“他中計了。”
暗衛頷首,“他面上就帶了幾個隨從,但喬裝的番子也都到了,估計是打得甕中捉鱉的注意。”
祭祀谷神是青百姓看中的隆重日子,白天跳神隊伍在城中游過之后,會帶著邪祟出城,在城外的江邊驅散。
謝鶩行一定是認為他們會在那個時候安排三皇子離開。
只是他算錯了,他以為的甕中捉鱉,其實是自投羅網。
陸歩儼握擱在桌上的手,“繼續盯著,不要打草驚蛇。”
*
夜漸沉,謝鶩行陪著用過晚膳,替洗漱罷,將人抱到床上。
謝鶩行俯在臉盼輕落吻,“公主先睡,我還有些事要與仲九代。”
霧玥倦怠的淺闔著眼輕輕點頭,半張臉埋進薄衾中,謝鶩行微微一笑,又親了親才走出屋子。
謝鶩行離開不多時,霧玥就沉了夢鄉,再次醒來是被上沉甸甸的重量醒的。
霧玥正是好睡的時候,不不愿地虛睜開眼簾,屋的燭火不知何時已經熄滅,視線迷迷朧朧的什麼也瞧不見,但纏繞的氣息是悉的,很快知道是誰。
霧玥艱難轉子,那重量就像是找到了契機,與合的更。
“謝鶩行。”霧玥小力推搡著他,口中糯糯的嘟囔,“我要睡覺。”
謝鶩行蹭開頸邊的發,尋到香甜,細細舐吻,“公主睡就是了,不必管我。”
謝鶩行口中的不必管,讓霧玥一直到天將破曉才得以再睡,等醒來也已經是翌日的晌午。
急催著謝鶩行出門,口中沒忘埋怨,“都怨你,我們都要錯過祭谷神了。”
“都怨我。”謝鶩行滿口應下,吩咐仲九準備馬車。
等兩人趕到城中祭祀谷神的廟宇時,里外都已經烏泱泱的圍滿了人。
霧玥墊著腳張了半天,什麼也沒瞧見,拉著謝鶩行準備走到前頭去。
“各位,嘗過五谷粥,來年收好時運。”守在廟外分粥的兩個老百姓笑意融融的端著幾碗粥走了過來。
霧月擺手客氣婉拒:“不必。”
端粥的兩人笑道:“這可是吉利的。”
正說著,又有人過來,他們便先把粥給了他們,幾人喝了就走進廟中。
霧玥見狀仰頭向謝鶩行。
謝鶩行淡道:“鄉隨俗。”
“還是這位公子知道。”那人笑夸著又打了粥。
喝下粥,謝鶩行帶著霧玥往里走。
廟里比外面還,只見中間的空地上數個扮了神相的人正在做儀式。
霧玥看不懂是在干什麼,恰好旁邊閑話的兩個婦人在跟自家孩子解釋,霧玥也豎起耳朵聽。
謝鶩行見不僅聽得認真,還一臉恍然大悟的跟著點頭,乖的模樣真是讓他怎麼也瞧不夠。
忽聽到一側又敲打鑼鼓的聲音傳來,霧玥跟著看過去,只聽打鑼的人吆喝著說,“馬上就要打鐵花了,都去后頭看吶!”
“我們也去看。”霧玥興的拉著謝鶩行說。
謝鶩行頷首,一個喬裝在暗的探子忽然走了上來,朝謝鶩行虛拱手,“主子。”
霧玥目含疑問的看向謝鶩行。
謝鶩行朝笑笑,“讓仲九先陪你去,我馬上來。”
仲九聞言走上前對霧玥道:“公子。”
霧玥見謝鶩行應是有要事要理,便點點頭,與仲九往廟后去。
謝鶩行走到一僻靜地,看著面前的人問:“如何?”
“已經安排了人埋伏在城外的清堰江,屆時必然能將人一網打凈。”
跳神最后的儀式會在那里結束。
謝鶩行輕碾著指腹,邊彎出譏嘲的薄笑,涼聲道:“在以為逃的時候,親眼看著自己所有的努力付之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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