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我拿出老裁店里的旗袍,搭配一條同的羊絨披肩,出發了。
地點在維也納酒莊。
進門后,嚴冬第一時間迎上來,一雙丹眼滿是驚艷。
“不合適嗎?”
嚴冬聲音低沉“沒……是太驚艷了。”
吳凌也曾夸我是冷系人。
不過徒有其表而已。
“難怪嚴教授一直心不在焉,原來是跟佳人有約啊。”
兩位公子哥過來打招呼。
嚴冬三言兩語擋了過去,領著我往電梯口,與此同時,相反的方向,周寒之也領著林西西走了過來。
我們在電梯口撞見了。
林西西著一條如意的蕾邊旗袍,一副甜系的裝扮。
“嚴教授,南絮姐,這麼巧。”主跟我們打招呼。
嚴冬看向周寒之,和聲道“帶林小姐參加周叔的生日宴?”
周寒之不答反問“嚴家今晚也有聚會?”
“是,堂姐寶寶百天。”
周寒之微微頷首,沒再多言。
兩場宴會都在三樓,一東一西,下電梯后,我們各奔目的地。
方家這邊的親戚們比我想象中謙虛有禮,除了幾句簡單的問候外,談話也是點到即止。
嚴冬的堂兄嚴志除外。
“孟小姐氣質出眾,家中二老想必也是細心呵護。”
拐彎抹角打聽我家世來了。
我見怪不怪,借口去了洗手間。
怎麼說呢,跟著吳凌找投資方這麼久,我也漸漸明白,想混上流圈,學歷和能力不過是塊微不足道的敲門
鉆,背景才是重中之重。
在那群上位者眼中,你只要稍微提那麼一兩句,什麼價,幾斤幾兩,人家都給你標的好好的。
殘忍又現實。
我已經習慣了。
整理好緒,我默默地出了洗手間,恍惚間覺得有一束目朝我看來。
抬眸過去時,周寒之正靠在墻角,盯著我。
眼神不客氣的,甚至帶著一侵略。
我匆匆收回視線,剛往前走兩步,一道影突然覆過來,擋住了我的去路。
是周寒之。
距離近了,我才發現他瞳孔渙散,雙眼朦朧又迷蒙。
“用我送的旗袍討好嚴冬,”他聲線幽冷,語調里裹著一層冰,“孟南絮,你還真做得出來。”
大庭廣眾之下,周寒之就這樣把我攔在了休息室前。
不講道理的。
我定了定神,耐心解釋道“周總,你也知道是送的,這送出去的東西,要怎麼用,好像沒必要跟您匯報吧?”
堂堂榮域集團的總裁,心怎麼比針眼還小。
“故意的?”
輕嗤聲在耳邊,我莫名的有點兒不高興,抬眸看向周寒之,說“就算是,周總還能把旗袍要回去不?”
不就是耍賴嗎?誰不會。
周寒之擰眉,理直氣壯道“我還就要了。”
明顯是喝多了。
我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嘆了口氣,說“實在不行,我買了就是。”
說完我繞開他,剛走一步,手腕一,整個人被周寒之扯進了休息室。
我有點慌,急忙去拉把手,卻被周寒之抵在了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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