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比我更悉這種冷淡風了。
如果不是進門前我反復確認過門牌號,我甚至懷疑自己是進了兩年前的那個“家”。
那個曾經和周寒之一起住過的房子。
灰的窗簾,米的雙人沙發,還有黑白相間的地毯,不僅配相同,連擺放的格局都一模一樣。
可我明明記得房東說過,那個屬于我們“家”里的東西,已經全部送到了垃圾站。
所以現在的況,只是巧合嗎?
“南絮姐,怎麼站著不啊?”林西西見我站在門口出神,從玄關的柜子里取出一雙鞋套,邊遞給我邊說,“很意外吧,之前搬過來的時候寒之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大到家電擺設,小到日常用品,一應俱全,細心著呢。”
這麼說來,這里的一切,都是周寒之的安排了?
我僵地穿著鞋套,沒有接林西西的話,反問道“食材在哪里?”
杏眸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林西西似乎對我沒有接的話茬有點兒失,指著廚房的位置說,“食材都在,但里面的廚我用得,南絮姐看著辦。”
我秉持著早點兒完任務早點離開的心思,徑直去了廚房,然而當我看到灶臺上擺放的鍋時,我那顆原本平靜的心,再一次起了波瀾。
是我慣常用的那兩個小眾品牌。
其中一個跟我平日里用來燉湯的砂鍋一模一樣。
這,也是巧合嗎?
“南絮姐,你怎麼了?”
林西西靠在廚房的推拉門上,“有問題嗎?”
我收回思緒,搖搖頭,說,“準備工作大概需要二十分鐘,你可以在一旁看,也可以去客廳等。”
林西西捂著打了個哈欠,困倦道“太困了,我去外面等你吧。”
這樣也好,不在,我整個人還自在些。
只是看著眼前悉的刀和鍋,我不免還是會有些分神。
這一分神,給鯽魚改刀時,一不小心就劃到了手指。
一瞬間,一熱從指尖里冒了出來,悉的刺痛席卷大腦皮層,才將我的理智拉了回來。
鯽魚下鍋后,我來了林西西,代道“鬧鐘響了之后湯就燉好了,剛出鍋的湯白鮮,最好是立即食用。”
“太謝你了南絮姐,這樣,改天我跟寒之請客,到時南絮姐可不能推辭哦。”
提到周寒之,我立即回到了正事上,說,“推進合作的事就有勞林經理了。”
“應該的,”林西西送我到門口,杏眸掠過玄關的甜點盒子,又客氣道“對了南絮姐,這里是上次我跟寒之在皖南買的一些糕點,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帶一盒回去嘗嘗。”
我看著包裝致的糕點盒,笑了笑,回絕道“不了,我吃不慣甜食,林經理還是自己留著吧。”
易而已。
離開林西西的住后,我恍恍惚惚地來到了醫院,可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還是那間冷淡風的小公寓。
是周寒之有意為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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