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周寒之的聲音里著疲憊,喑喑啞啞。
“是啊嫂子,醫生說了,你低糖,營養不良,”曾智急忙提醒我,“先打完點滴啊。”
我這才想起自己在榮域總裁辦暈倒一事,沒好氣道“沒事,也就是加班次數多了,沒什麼大礙。”
我邊說邊回手,剛準備起,又聽到周寒之說“孟……孟經理是在榮域出的事,我們總得對你負責,還是先把點滴打完。”
我看了眼周寒之,立即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也是,眾目睽睽之下,我在榮域暈倒,他周寒之可不就得負責嗎?
“以周總如今的份地位,還怕這些閑言碎語?”
我忍不住譏諷了一句,邊說邊起,卻聽到男人不耐煩道“現在是凌晨四點,你鬧什麼鬧?”
我睨了眼周寒之,按了一下床頭呼,說“上個洗手間總可以吧?”
周寒之這才明白我的意圖。
但可能是夜深人靜的緣故,呼按下好一會,都沒見護士的影,就在我神忍無可忍之際,周寒之驀地起,拿起了點滴瓶。
他沒說話,但意圖也很明顯。
我自然是不想麻煩他的,但實在是不由己,也就任由周寒之在前方帶路。
走兩步后我才知道,自己住的是病房,套衛生間。
幾分鐘后,我拖著疲累的走了出來,但因為沒注意腳下的小臺階,生生地被絆住了。
撲棱蛾子一樣,失去了平衡。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摔的四腳朝天時,側的周寒之突然竄了上來,一把將我撈回了懷里。
他力氣太大,一只手還拎著點滴瓶,而另一只手,則
地裹在我的腰間。
距離太近,近到我甚至能聽到男人不自然的息聲。
我抬起眼睫,對上男人視線的那一刻,我竟然從男人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張和無措。
我立即站直,將全部力氣聚焦在一只手臂上,毫不客氣的,朝周寒之推了過去。
毫無意識的男人很輕易地就被我推開了距離,只是著我的眼神,帶著些許的意外和不適。
現在,我不需要他來裝善人。
回病床后,室陷了尷尬的沉默當中。
我想著是自己的,就算是為了姑父一家,我也得把自己給照顧妥當了。
而周寒之似乎也意識到了我的排斥和憎惡,很自覺地坐在了床尾,只有曾智一直不厭其煩地噓寒問暖。
“早點店應該開始營業了吧?我下樓看看,買些早餐。”
曾智說完就一溜煙的出了病房,以至于整個套間,只剩下我跟周寒之兩人。
我煩躁地看了眼點滴瓶,心里愈發繁。
按這個速度,不知道還要在這兒呆多久。
公司的事怎麼辦?小組會議又怎麼安排?
我越想越著急,下一秒,手腕突然一,我轉過臉時,看到了不知何時又挪到我病床前坐著的周寒之,正攥著我的手。
“回了,”他語氣很冷,“什麼?”
我剛準備回懟,病房門忽然毫無征兆地打開了,本以為是曾智買早餐回來了,但抬眼看去時,才發現站在門口的,竟是林西西。
小姑娘雖然角掛著笑,但明顯笑得勉強,那副漂亮的杏眸里,寫滿了不安與猜忌。
視線緩緩下落,最后停在了周寒之著我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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