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除了傅明珠力堅持不住,被傅寒川兄弟倆要求先回房了,其他人都聚在客廳里,等消息。
最終,是祁肆帶了消息。“找到那個司機了!”
聞言,傅寒江倏地起。“在哪兒?”
祁肆道,“我們的人,已經趕過去了。”
“帶路!”
“是。”
傅寒江轉往外走。
“樂怡。”
傅寒川看向姚樂怡,姚樂怡怔愣,“怎麼了?”
他道:“我們也去。”
什麼?姚樂怡的臉,瞬間變得難看,燈下,不太明顯,“我們?可是,你的……”
“沒事。”
傅寒川擺擺手,堅持,“相思,是我妹妹。”
妹妹下落不明,當大哥的怎麼坐得住?
看了眼姚樂怡,蹙眉道,“你要是不想去,就留在這里。”
姚樂怡一驚,扯了扯角,“說的什麼話?難道我就不擔心相思嗎?”
什麼妹妹?
說的好聽而已!
怎麼能不跟去?有在,好歹還能看著他!
強下心頭的不快,姚樂怡扶住椅,“我還不是擔心你?既然要去,那就一起去吧。”
“嗯。”
一出門。
傅寒江毫無意外的,看見了那輛銀灰的帕加尼。鐘霈還沒走?
管不了他了,愿意跟就跟吧。
一行車子開出,鐘霈握著方向盤,咬咬牙,他的……作痛,有加重的趨勢。
…
大雪簌簌,紛紛揚揚。
破舊的廠房區,放眼去,沒什麼高的建筑,空氣里有又又黏的霉味。
低矮的平房里,沒有鋪地板,是原始的水泥地。
屋頂上懸著銅線,連著盞白熾燈,發出橘的,暗淡的很。
莫名的人煩躁。
廳堂里,一留著小平頭的男子,大概三四十的年紀,被幾個形健碩的彪形大漢給制著。
“啊……”平頭男子張打了個哈欠,眼淚水都出來了,“我說幾位,你們究竟什麼事啊?很晚了,我要睡覺了。”
傅寒江走在最前面,一腳了進來。
一眼,就看到了平頭男子。
雙手往四方桌上一撐,子微微前傾,眼神像釘子一樣,“說!我太太呢?”
“啊?”小平頭一頭霧水,“誰是你太太啊?”
“容崢!”
容崢立時上前來,拿出手機,點開盛相思的照片,“看清楚了!想起來沒有?”
“喲?”
小平頭盯著照片,眼神迷離,“好漂亮啊。”
“沒問你這個!”容崢頭皮一,“上了你的車,你把送到哪里去了,還記得嗎?”
“啊,這……”
小平頭怔了怔,吊兒郎當的笑了,“我哪兒記得啊?”
再一看,這陣仗……來了這麼多人,有錢人家啊?
“讓我想想看啊……”
小平頭敲著太,“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最后……”
說到這里,突然一頓,看向傅寒江。
一看,這人就是老大!
“嘿嘿。”小平頭抬起手,拇指、十指、無名指湊到一起,了,做了個數錢的作。
“我要是給了你們消息,你們能給我多錢?”
“!”傅寒江一記眼刀。
“說!”容崢猛然低喝,這人是嫌命長啊,“只要消息可靠,錢不是問題!”
“等等!”
傅寒江扣住容崢的肩膀,往前走了兩步。
“二爺?”
傅寒江視線一頓,落在了小平頭腳邊的地上。彎腰,撿起了一件紅的羊絨坎肩。
頓時,目眥裂!
一個轉,長一抬,將小平頭連人帶椅子踹翻在地!
“二爺!”
“寒江!”
姚樂怡推著傅寒川進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驚的瞳仁擴大!
可這還沒完。
傅寒江渾冒著煞氣,接著又把小平頭給拎了起來,又是一拳頭!
“二爺!”
容崢急的沒有辦法,二爺這是怎麼了?
“說!”
傅寒江再度拎起小平頭,眸底赤紅的一片,“我太太呢?你把怎麼樣了?”
“呵,呵呵……”
小平頭被打的牙齒都出了,一咧嚇人的很,他看了看那件紅坎肩。
“原來,那個人,就是你太太啊!”
小平頭回味著,“嘿喲,你早說,我不就記起來了嗎?那一個漂亮,臉那一個細……”
“找死!”
傅寒江鯊瘋了,掄起拳頭,抬起腳,對著小平頭拳打腳踢!那架勢,本是不管不顧!
“你欺負!你竟敢欺負!”
心的恐懼,在這一刻達到頂點!
都怪他!
要不是他,相思怎麼會被這種渣滓給欺負!
眼看著要出事,傅寒川終于出聲,“寒江!住手!”
可是,傅寒江停不下來,那件紅的坎肩,是相思的!是他給準備的,four hours送來的!
他不敢想象,這個臭流氓,是怎麼把它從相思的上給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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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讓你!讓你!”
緒在崩潰的邊緣,傅寒江機械的重復著這句話,一拳接著一拳!
“二爺!”容崢想要拉開他,卻被他給震開了,“滾!”
再這麼下去,非出事不可!
姚樂怡渾的皮疙瘩的都起來了,和他從小一起長大……
這一刻,仿佛見到了年時,那個掙扎在生死線上的小男孩!
那個,包裹在貴公子外表之下,狼崽子的靈魂里!
“寒江!”
深吸口氣,姚樂怡沖向了傅寒江,將他攔腰抱住。“停下!快停下!求求你,快停下!”
抬頭,看著他,“你把他打死了,上哪兒去問盛相思的消息啊?”
這里,最了解他的就是。
“你可以打死他!我絕不攔著,但是,好歹等他說出相思的下落啊!是不是?”
“?”
終于,傅寒江停了下來,赤紅的眼底閃著。
是啊,他得找到相思!
地上,小平頭已經癱了一團。
“說!我太太呢?你把怎麼樣了?在哪兒?”
“不,不……”
被打這樣,小平頭痛苦的搖著頭,他現在是一點頭心思都沒有了,“不知道。”
“不知道?”
傅寒江又要發作。
卻被姚樂怡給抱住不放,著急的瞪著小平頭,“你知道些什麼,還不趕說?”
“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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