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盛相思看看被容崢拉住的胳膊,“有事?”
這是不讓走麼?
有事?容崢愕然,不冷笑。居然這麼問?
即便是二爺的人,容崢此刻也沒法對太客氣。冷的道,“你不能走,二爺醒來,必須看到你。”
“為什麼?”盛相思皺了眉,是真的不理解。“我又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
是認真的嗎?
容崢一窒,氣上涌,“你是二爺的朋友,二爺到現在還沒醒,你就這樣走掉,合適嗎?”
他這麼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仿佛盛相思是什麼罪大惡極之徒。
盛相思不怒反笑,掃了眼病房里面。
“你的二爺是為了誰的傷,你不知道?”
這……容崢愣住,目心虛的閃了閃。
盛相思依舊是那副笑模樣,“你的二爺是為了姚樂怡的傷,他醒來后想見的也是,我在不在,并不重要。”
而后,掙了掙被容崢拽住的胳膊。
“現在可以松手了?”
“……”容崢語滯,竟然沒法反駁,只能松開了手。
盛相思笑著一點頭,“謝謝了。”
一刻不停留,轉就走。
容崢站在原地,一籌莫展。
怎麼辦?
雖然盛相思說的有理有據,可是,他還是覺得,二爺醒來后會想要見。
盛相思對二爺,可真是沒心啊。
…
快九點時,傅寒江醒了。
沒覺得哪里不舒服,仿佛是睡了長長的一覺。
“寒江,你醒了。”悉的聲,驚喜的語調,是姚樂怡。
上穿著和他一樣的病員服,比起傅寒江,并沒有傷,就是有些凍著了,外加緒激又了驚嚇,子有些虛。
安全起見,傅寒川堅持讓住院,做個檢查。
這會兒,傅寒川也同樣守在病房里。
傅寒江點點頭,“樂怡,大哥。”
“你可算是醒了。”
姚樂怡輕瞪他一眼,“你也睡得太久了,覺怎麼樣?有沒有哪不舒服?”
“沒有。”傅寒江了下,“就是彈有點困難。”
“快躺好。”
姚樂怡忙扶住他,嗔怪道,“什麼?上這麼多傷,且要好好休養呢。”
“沒事……”
傅寒江不在意的笑笑,“都是些皮外傷。”
抬眸看向傅寒川,問道:“大哥,我傷的事,相思知道了嗎?”
他還惦記著傷前相思可能給他打了電話,“你聯系相思了沒有?沒事吧?”
“哼。”
沒等傅寒川回答,姚樂怡先是一聲冷笑,怪氣的道,“能有什麼事?用不著你心,好著呢。”
“樂怡。”傅寒川皺了眉。
“怎麼,我說錯了嗎?”
姚樂怡撇撇,言語里凈是對盛相思的不滿。
“男朋友傷住院,倒是好,還沒等到你醒來就走了。居然說什麼?哦,要去上班!呵,什麼破班,比自己男朋友還要重要?”
越說越生氣,“你還問?你滿心惦記著,可心里就沒有你!”
“樂怡!”傅寒川聽不下去了,不得已喝斷了,“你說兩句。”
哼。姚樂怡看都不看他,“我說兩句,就能改變現實了?”
眼看著傅寒江的臉不太好,傅寒川出言解釋道。
“樂怡的話有些過激了,相思接到你出事的消息就趕來醫院了,你在手時,也一直守在手室門口。要上班,大概是來不及請假。”
聞言,傅寒江神倏地一松,瞇眼輕笑,“我知道的,相思一向膽小。啊,平時連打卡都不敢缺一次。”
“你理解就好。”
傅寒川稍覺心安。
整件事因他而起,若是害得弟弟不順,那他的罪過就大了。
傅寒川道,“是大哥沒考慮周全,你好好休息,相思膽小,我安排人去給請假,讓過來陪你。”
“好啊。”傅寒江咧著笑,“謝謝大哥。”
“兄弟倆客氣什麼?”
一旁,姚樂怡冷笑著移開視線,懶得去看這兄弟倆。
舞團那邊,是容崢是去的。
請假手續也是他辦的,而后去了子班的練功房找到盛相思。
容崢木著臉,“相思,二爺醒了。我已經替你請過假了,現在來接你去醫院。”
盛相思訝然,想說,他醒了就醒了,要接去醫院干什麼?醫院里又不是沒有護士。
難道,能比護士還會照顧人?
容崢本不給拒絕的機會,“二爺要見你,我是一定要帶你走的!冒犯了!”
說著,握住盛相思的手腕,拽著上了車,把人送到了醫院。
病房門口,容崢敲了敲門,“二爺,相思接來了。”
盛相思無奈的長舒口氣,推門進去。
里面,傅寒江不是一個人。
姚樂怡換了自己的服,做完了檢查,確認沒什麼問題,可以出院了。
走之前,來看看傅寒江,順便等著傅寒川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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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盛相思一進去,便聽見姚樂怡低低的啜泣聲。
傅寒江拿著紙巾遞給,“和大哥好好談談吧,大哥他有錯,但是……”
話沒說完,一抬眸,看到了盛相思。
“相思。”傅寒江一喜,溫聲微笑,“你來了。”
“嗯。”
盛相思看看他,又看看姚樂怡,關心的問了句,“寒江昨晚找了你一晚上,還了傷,你呢?你沒事吧?”
“沒事。”
姚樂怡愣了下,盛相思居然會關心?
的緒還沒收回來,握著紙巾了眼淚,站起。
“寒川就該到了,我先出去等他。”
“好啊。”盛相思笑著送到門口,拉開房門,“那你慢走啊。”
“嗯。”
姚樂怡不自在的扯了扯,出了房門。
“相思。”傅寒江坐在床上,朝盛相思出手,“過來,到我這兒來。”
盛相思關上房門,走到床邊,好似沒看到他出的手,在原本姚樂怡坐的椅子上坐下。
“你覺怎麼樣?”
傅寒江扯扯,不滿的道,“別坐那兒,到我邊來,讓我抱抱你。”
盛相思看一眼他上纏著的繃帶,溫淡的笑著,“別鬧了,你這一的傷,抱什麼?小心把傷口給崩開了。”
傅寒江邊漾著笑,“心疼我?”
什麼?盛相思訝然,驚異于他的腦回路,“你又不是為我的傷,我心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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