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複。
眉頭輕蹙,又撥通了他的電話。
也沒人接。
想了想,又給林助發了信息:“請問沈總在嗎?”
林助的信息倒是回的很快:“沈總現在不在,他六點就離開公司了。”
向暖怔了怔,那怎麽會到現在還沒來?
再次打沈宴時的電話,依然沒人接。
還有點不放心的打開手機看看新聞,有沒有什麽沈氏太子爺出車禍之類的頭條新聞。
也並沒有。
也可能有事耽誤了?還是忘記了?
隻好繼續坐等,現在已經八點了,也許他隻是有事耽誤了,今天是來答謝他的,沒有得到確切的回複之前,應該在這等一等。
服務員進來禮貌的詢問:“請問現在要上菜嗎?”
“不好意思,我還在等人,再等一等吧。”
“好的。”
服務員退了出去。
又等了半小時,正準備再給林助打個電問問,手機卻突然響了。
是沈宴時打來的。
連忙接了起來:“你到哪兒了?”
可對方卻沒有回複。
悉的聲音傳來:“好些了嗎?”
然後是細碎的噎聲:“好些了。”
向暖著手機的手僵了一僵。
是沈宴時和龔念。
他可能是誤了,不小心按了撥號。
“先把藥喝了。”他聲音放的很輕。
“宴時,我好害怕。”
龔念泣著。
“沒事了。”
“你別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好。”
向暖立即掛掉了電話,臉已經微微發白。
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早該想到的,沈宴時能被什麽事耽誤呢?除了龔念,還有誰能讓他不顧一切的立刻奔赴?
-
醫院裏,沈宴時出去和醫生涉了。
龔念半躺在病床上,將桌上的手機翻了過來,顯然通話已經掛斷了。
拿過手機,刪掉了最近的那一次撥出去的通話記錄,然後將手機放回原位。
沈宴時推門進來。
“還好隻是一些傷,不算很嚴重,好好休養一陣就好。”
龔念眼睛紅紅的,有些委屈:“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魏承澤好端端的怎麽會找上你?”
魏承澤和龔念離婚之後,的確放過狠話說要讓龔念好看,但沈宴時出麵擺平了。
魏家看在沈宴時的麵子上,也不敢對龔念如何,這些日子都相安無事,魏承澤雖然是個混不吝的,但也知道掂量輕重。
可今天,就在沈宴時剛剛驅車離開公司不久,就接到了電話,說是魏承澤把龔念堵在了KTV的包廂裏要教訓。
旁人忌憚魏家的勢力都不大敢攔著。
他當即調轉車頭趕過去了。
龔念垂下眸子,害怕的發抖:“我也不知道,他今天可能喝酒喝多了,我也沒想到會正好在那裏上他,他見著我就罵我,我本來不敢惹他的,隻想躲開,沒想到他大概見我不理他,他更生氣了,所以,所以……”
龔念已經淚流滿麵:“他一直對我要離婚的事懷恨在心,早想要教訓我了,不過是借酒發揮,還好你及時趕到,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麽辦。”
“好了,已經沒事了。”
“我好害怕,他會不會這輩子都不放過我,宴時,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我爸媽本不管我的死活,我隻有你了。”龔念泣著。
沈宴時沉聲道:“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魏承澤那邊,我來解決。”
“嗯。”輕輕的應聲。
龔念上的傷已經上了藥了,最嚴重的就是膝蓋磕到了桌子上,留下大片的烏青,還高高腫起。
下床都有些不方便,護士扶著坐到了椅上,然後推著出去。
沈宴時拿起放桌上的手機,突然想起今晚還未赴約。
當時況急,接到電話得知龔念被魏承澤堵在了包廂教訓,那邊場麵混,十萬火急,他直接調轉車頭趕過去了,都沒顧上和向暖說一聲。
他按開手機,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向暖的。
他立即回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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