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鈴!」顧小炎下意識的呼喚。
「怎麼了?」阿鈴迷迷糊糊的,這不應該是醒來的時候,可是一晚上的夢,讓整個人心力瘁,此刻什麼事都不想去想。
「那串珠子……」顧小炎言又止,阿鈴抬起手腕,的確是的,那些墨像是在一瞬間褪去了,也像是在中浸泡了一夜一樣。
「沒事,原本傳說中,赤藜珠就是赤的,可能接到人的氣息,重新變紅了吧。」阿鈴淡定的說,心中卻忐忑不安,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赤藜珠,在傳說中,是紅的,但是再記載中,一直是黑的,所以到底是什麼,並不清楚。
「收拾一下,帶你去個地方。」阿鈴把手腕上的珠子轉了個圈,在赤藜島,好玩的地方很多,但是有一個地方,非常喜歡,從來沒有帶任何人去過,而現在去是因為……
「好。」顧小炎沒有多想,他活下來的消息,赤藜島肯定很多人都知道了,一直藏著也不是辦法,不如好好查探一下赤藜島,看看能不能離開。
是一整片白的山茶花!
顧小炎走進去的時候,整個人都被震撼了!他一直覺得,大片大片的花兒,不管是什麼,都是極其麗的,而大片的山茶花,純白無暇,放在一起更是麗。
「我一直很喜歡這裏,每當我不開心的時候,就會跑來這裏,安靜的待一會,在這裏,我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是被人喜歡的,我可以做我自己。」阿鈴在一邊輕輕的說著,的手劃過一朵一朵的花,風熙熙吹過,香氣瀰漫,阿鈴臉上出笑意,不加掩飾。
「以前,我都是一個人來這裏的,我一直想找一個人陪我一起來。我從小到大,沒有一個朋友,我一直想要做的,就是毀了赤藜島。曾經,外婆……大長老做過預言,會有墨家的人,來毀了赤藜島,從我知道這個預言開始,所有來赤藜島的人,我都認真保護著,想要他們活下來,想要他們可以和我一起毀了赤藜島,可是……這麼多年,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還保持理智的人更。」阿鈴一直往前走著,顧小炎跟在後,在純白的花中,阿鈴一黑,格外扎眼。
「你來的時候,我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覺,但是你是他們之中做的最好的,清醒,冷靜,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想做什麼。」阿鈴忽然轉了語氣,剛才的淡然變現在的冷漠,「而且,你還從阿淇手下活了下來,找到了赤藜珠。你定然是和其他人不同的。」
顧小炎沉默不語,他雖然小,但是足夠聰明,爸爸媽媽也沒把他當做小孩子來培養,而阿鈴,的心智,也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
「我一直覺得,你就是預言中的人。」阿鈴忽的笑了,顧小炎的心提了起來,所以,阿鈴是想讓他幫著毀了赤藜島嗎?
「可惜,你不是。」阿鈴驟然泄氣,顧小炎覺,自己繃的心弦也在一瞬間斷了,重點是,不是放鬆,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彆扭,覺得不該是這樣的,阿鈴就是應該相信自己,和自己一起做想做的事。現在阿鈴的放棄,讓他覺得極度不舒服。
「大長老說,預言中那個人,不會再出現了,所以,赤藜島是安全的啦。」阿鈴笑著,顧小炎覺得比哭還難看。
「你不需要一直笑著的,想哭就哭出來,沒有人可以勉強你的。」顧小炎看著阿鈴的笑容,皺著眉頭說道,這是什麼覺呢?就像是,他覺到阿鈴在哭,但是臉上的笑容,格外的明,顧小炎不明白,為什麼要勉強呢?一個人的時候,也要這麼堅強嗎?
阿鈴愣了一下,「我不能哭啊,哭了,被人人嘲笑的,會被人打的。」那種疼痛,從出生就跟隨著,在赤藜島,不許見到眼淚。
從懂事開始,只要流淚,就會到責罵和挨打,一次比一次重,一定要記得的那種。
所以,便不會再讓自己流淚了,即便是一個人,也一樣。
顧小炎覺到心臟一陣一陣的疼,他是被母親寵著長大的,找到父親之後,父親也非常寵他,這種連哭都不可以的事,他從來沒有經歷過。
「沒事,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所以你可以哭。」顧小炎說,阿鈴比他高,低頭看他的時候,有種非常溫的覺,在山茶花的映照下,格外的麗祥和。
阿鈴撇撇,終究沒有哭的出來。顧小炎也不強求,一個人多年的習慣,怎麼可能改變呢?只是他忽然想起來,阿鈴剛才稱呼的是大長老,不是外婆,兩個人之間,有什麼矛盾了嗎?
「你想毀了赤藜島,你外婆知道嗎?」顧小炎問道,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赤藜島不大,若是外面的人來毀掉,不是一件難事,可是,讓阿鈴來手,是有一些難的,一個,還沒有實權,沒有人支持的話,怎麼可能呢?
「不是我外婆!」阿鈴的語氣有些激,又瞬間冷靜了下來,喋喋的重複,「不是我外婆,我沒有外婆,沒有家人。」
阿鈴的眼中忽然有些淚,顧小炎手足無措,阿鈴定然是經了什麼打擊,之前的時候,看起來兩個人關係還很和諧,怎麼忽然就變了呢?
「你別哭啊!」顧小炎手拉了拉阿鈴,「你邊不是還有人嗎?你要是不喜歡這裏,我帶你離開赤藜島。」
「你別哭啊!」顧小炎手拉了拉阿鈴,「你邊不是還有人嗎?你要是不喜歡這裏,我帶你離開赤藜島。」
顧小炎手足無措的說,如果阿鈴毀不了赤藜島,如果他能離開這裏,那麼,他就帶阿鈴離開這裏,離開這個魔鬼一樣的地方。
阿鈴看著顧小炎認真的神,噗嗤一下就笑了,「小屁孩,怎麼可能帶我離開這裏呢?你自己都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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