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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被人‘請’去常府正堂。

常府人脈眾多，府中正堂修繕的夸大古樸，極敞開。

往往都是接圣旨或是家族商議之時才會敞開。

正堂之墨玉碾石，璇子彩畫，上端紫檀桌椅，兩排椅延至門。

都顯得古樸低調，只有懂行的人才能品出其中百年世家的底蘊富貴。

而今日，這兩排椅上坐了許多人。

二房三房的媳婦兒們或坐或站，或圍在一旁的圓桌上三五群說話，見到大姑娘攙扶著老夫人來，都不免起來朝著老夫人福禮。

當著一群晚輩的面，常府被燕王府迫至此，甚至開了正堂，自己更是這般不尊敬人‘請’了過來。

老夫人一張蒼老的面容更顯低沉。

幾個兒媳婦憂心忡忡的來問老夫人：“究竟是為了何事？”

老夫人雖病了一段時日，可今日這般一氣，倒還顯得神尚好中氣十足的模樣。

端著拐杖一步步走向上首落座，企圖以此震懾這滿府外來的護衛。

“六丫頭呢？李氏呢？如此府上大干戈老來正堂等著們不？不孝不悌的孽障以為認了門王府的親，日日在咱們府上作威作福！老今日便要瞧瞧，究竟想要整出什麼名堂來！”

老夫人如今是恨不得能將這對母都趕出家門去，可如今人沒來也不好再罵罵咧咧，一肚子氣也只能閉著眼低頭念經做慈祥模樣。

如今燕王是何等權勢？

老夫人這番話一出，外邊守著的幾個燕王府的護衛肅殺的眼神便落了過來。

常尚書雖說位極人臣，可別忘了，連他的主子圣上只怕也不敢嗆聲燕王府。

一個常府的老夫人，真以為生了個當尚書的兒子就了不得了？

若王爺真想整起常府，只怕都不需要他們王爺親自出手，是手下的就能將常府瓜分了去。

幾房夫人瞧見王府護衛不善的眸，一個個嚇得激靈，連忙上前勸阻老夫人。

常令婉正是坐如針氈的時候，便又聽幾個年的堂弟說：“嗚嗚嗚嗚嗚.......我看到好大的狗咬了前院的翠紅.......”

常令婉見場面人仰馬翻，幾個堂弟痛哭，兒媳婦們上前勸說老夫人不知哪一句不對又遭老夫人謾罵。

沒人顧忌自己，當下便起，靜悄悄便要往門外去。

奈何還未出門檻，就遭到外頭守著的護衛倏然間拔刀，以寒刃朝著。

“退回去！”十三極其不耐煩的朝著常令婉喝了一聲。

“你、你們！”

“我等奉郡主之命行事，你要敢出來一步，哪里出來的我就只能砍掉哪里了——”暗衛十三甚至甚至未曾將眼神落往常令婉上，心中滿是嫌棄之。

一群眷也聽了刀劍聲響，慌忙看過來，老夫人自要護著孫的，正想罵什麼，便聽廊外有腳步聲傳來。

要罵的人來了——

瓏月提著過門檻，從常令婉邊蹭而過也未見避讓，不重的力道卻將常令婉撞得摔去了地下。

“嘶——”常令婉手肘著地，許是摔著了，當即痛呼一聲。

跟兒而來的李氏，眸淺淡的落在常令婉面上，見如此模樣，也只是移開視線。

“阿娘......”常令婉從未如此害怕過，眸中含淚朝著李氏低啞道。

李氏卻長嘆了一口氣，里頭含著失、無奈，甚至與深深的厭惡之。

隨即是常府諸位本該在署的男眷們一個個。

在衛中任職的常禎，二房三房甚至五房，在署中的男丁都被人請了過去。

“究竟是何事？這般大的陣仗？”

“聽說是大哥命我等回來的？說有要事要查，大哥他人呢？”

常二叔須四下張，卻沒見常岱影。

倒是見到瓏月與常老太太怒目而視。

老太太坐在上首指著罵：“你這個孽障！還有李氏你這個毒婦！縱著你兒搭上王府為所為作踐我們府上！”

瓏月想來是聽到常老夫人方才罵自己和李氏的那番話，這麼大還沒被人罵過，更何況聽著自己親娘也被罵？

罵自己自己忍忍尚且算了，敢罵娘？

還罵娘毒婦？

瓏月狠狠瞪著老夫人，嗓門比老更大，“就憑你也敢罵我阿娘？”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老東西？老妖婆罷了！誰能比得過你毒？你以為我想要在你家待？我不姓常了，第一件事就是你這個老妖婆給本郡主磕三個響頭！日日來你磕頭！老毒婦——”

“你你你........”老夫人瞧著前一榴紅如意，負手而立，高揚下，滿臉恣意驕縱，飛揚跋扈的，只氣的險些暈厥過去。

一群媳婦兒方才還被常老夫人指桑罵槐氣的頭昏腦漲子不適，轉眼就聽見有孫輩敢這般反懟回去，還罵常老夫人老妖婆老毒婦？

們聽著竟不是想著上前阻止，反而是一個個只充耳未聞，甚至覺得口悶氣一擁而散。

看啊，原來權利竟是這般的好。

們一個個媳婦兒年紀輕輕就被老妖婆折磨的虛弱力疲憊，四房的妯娌甚至都沒熬過去。

可隨心所的人哪里能的來半點氣？

老妖婆老毒婦？可不就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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