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能有什麼勁兒, 他只怕沒輕沒重的咬傷了自己的牙。

自己親眼看大的小姑娘, 果真是怎麼都看不夠的。

郗珣斂目安靜的瞧著，直到眼眶升起了幾分酸，他才落下了燈，緩緩伏下來，攬懷中，聽著睡夢中的呢喃嘟囔。

只怕又是在夢里罵自己呢。

......

天際撒下一片云霞，過花窗映照在瓏月眼皮上。

翻了個，許久自夢中悠悠轉醒。

一醒來邊卻只剩下冰冷的床榻，早不見了他的影。

若非枕邊若有若無的獨屬他襟上的氣息，以及上不適，瓏月還以為昨夜是一場夢。

皺著眉，心中不涌起許多氣憤與委屈來。

只覺得心底空的，有一種被人拋棄的孤冷與無措。

錦思拂冬兩人端著鎏金銅盆，棉巾干帕等走進室，伺候瓏月梳洗。

自二人大婚后，只要王爺留宿王府，兩位丫鬟們每日必做的事兒之一便是收拾房間。

是以二人也算是能生巧，能臉不紅心不跳。

拂冬一室便往床榻一圈梭巡，將昨夜做一地皺皺的裳收攏起來。

似乎只在做一件再尋常不過之事，收拾完后便踅足去了耳房。

耳房早早做了一方浴房，設兩道門。一道外開門，平日里除了丫鬟們得了主子吩咐往里面換水以外，其余時間都是閉的。

還有一道室與之連通的門，從室穿去便可沐浴。

兩人自新婚后，夜夜都不斷往那送去熱水。

錦思斂目將鎏金銅盆置去烏木盆架之上，去掀開帳幔扶著瓏月下床梳洗。

瓏月一起床就板著一張臉，天都塌下來的模樣。

錦思只心中想著怕是姑娘昨夜與主上吵架了？應當是不能的，今早見主上往書房去時神倒是不差......

錦思自不多問們夫妻間的私事，只手腳麻利的給瓏月換下寢，不由瞥見那藕小的帶子松松垮垮在后腰打著一個不倫不類的結。

一看糙程度，便知是出自主上之手吧？

錦思饒是認為近段時間見識多廣，也不由得小臉一陣緋紅，連忙低頭重新解開給瓏月綁上。

這麼松松垮垮的，哪兒能遮擋什麼，萬一帶子松了豈不窘迫......

姑娘一盈白如玉的，便是同為人的錦思也時常羨慕不已，小時候姑娘同一群丫鬟們大夏日里四跑著玩兒，與拂冬一個夏日跑幾趟就能曬鍋底灰一般模樣。

也就姑娘，哪怕曬得了皮，皮底下新生的皮還是雪白雪白的。

錦思嘆著，又瞥見瓏月后腰幾縷紅痕，似是手指頭狠狠掐上去的......

姑娘皮，如今且還只是淺紅痕跡，只怕明日就是青了......

錦思眼皮一跳，以為瓏月了什麼磋磨，當即心疼起來，連著主上都不由得叨嘮了幾句。

“王爺下手也太忒沒輕沒重了，您怎的不阻止些？您先往羅漢榻上躺著，奴婢給您取些消紅腫的藥......”

說著連忙出去偏屋箱匣中翻找藥膏。

瓏月便只能半拖著下攏住小，斜倚在靠窗的羅漢榻上，等著錦思回來。

花窗半開著，晨錯的春風里，不吹得瓏月肩頭微微升起栗。

等了一小會兒，沒什麼耐心的不由得輕晃了晃小腳，旋即便聽一陣輕緩的腳步邁了近來。

腳步聲停落在旁邊，瓏月后背旋即一陣冰涼栗。

只當是錦思取來了藥來為上藥，未作他想。

藥膏著一子冰涼，覆在有些紅腫的后腰上，錦思涂抹上膏藥后便以手掌覆上去一點點推著，指腹打著旋兒碾著，將藥滲那之下。

手法十分舒服，不急不緩，時輕時重。

瓏月側著子嘟囔了聲，沒一會兒眼睛就漉漉的一片。

察覺后背越來越熱的手掌，有些難卻又是說不上來的舒服。

指腹蘸取了些白的膏，沿著手掌下連孔也幾不可見的腰肢一點點著。

小姑娘腰生來纖細，卻并無骨。

宛若瓊脂的之下綿生溫，和的仿佛失了骨頭，總在人掌下癱一片。

后腰飽滿，之上一寸，一邊凹下去一個可渦。

郗珣見到的傷，不由得蹙起眉來，惱恨自己昨夜使過了勁兒，可又不可控制的心升起難以言說的念。

他只覺得自己越發昏庸了，從早到晚，每日總惦記著這事兒——

如此傷了的子可不好。

他間滾了一下。

君子自不同尋常的凡夫俗子，他默念著清靜經，眼中意逐漸消散，慢慢恢復了以往的清明之。

——今日不可再，給小孩兒安安分分的抹藥，放緩一日功夫。

郗珣心中默念著。

只是這涂完了腰，又該抹何去？

瓏月不知后人的痛苦克制，只閉眼一門心思的著。

等覺得一雙腰窩被人按著著，那覺似曾相識時，還沒察覺到不妥，那放在腰上的掌已經換了方向。

上虛掩在小之下，鼓鼓囊囊的雪團。

瓏月一聲驚呼，連忙扭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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