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鶯鶯這般想著,對著宋書蘭盈盈一笑,目若桃花,笑得宋書蘭一頭霧水。
宋書蘭瞪著眼睛,忍不住道:“九鶯鶯,你莫不是刺激過度,已經傻了?”
九鶯鶯款步走上臺階,含笑看著道:“書蘭,好久不見。”
上輩子的家人離世后,躲在東宮里自怨自艾,閉門不見肯客,宋書蘭來了幾次沒見到人,便寫了書信,托人將書信給,宋書蘭在書信里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開解,溫關懷。
九鶯鶯上輩子看清了很多壞人的真面目,同時也看清了很多好人的真面目。
宋書蘭就是一個好姑娘。
宋書蘭聽到的話,忍不住瞪大眼睛,像見了鬼一樣看著,錯愕不已。
九鶯鶯在面前向來矜持高傲,從未這樣輕聲細語的跟說話,簡直懷疑自己在做夢。
九紅豆沒聽到們說了什麼,只見宋書蘭大張著,一副驚過度的模樣,還以為九鶯鶯又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把宋書蘭氣了這樣,心里不由一喜。
小步走過來,看著宋書蘭,期期艾艾的說:“阿蘭,我妹妹心不好,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多多見諒,不要跟一般見識。”
宋書蘭周圍站著的幾位貴聽到九紅豆的話,目變了變,紛紛轉頭看向九鶯鶯,眼神揶揄,眼底流出一點不屑。
現在京城里誰不知道那個貌如仙的九鶯鶯即將嫁給一個瘸子,多人都在心里看的笑話,們自然也不例外。
大家都在暗暗等著太子淪為廢太子那日,那時們便可將驕傲的九鶯鶯徹底踩進泥土里。
們現在聽九紅豆說九鶯鶯心不好,臉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加深,不用想也知道九鶯鶯是為什麼心不好。
若是以前的九鶯鶯被大家如此圍觀,必定雙頰紅,惱怒不已,但是現在的九鶯鶯面未變,對眾人的注視視若無睹,只是淡淡笑了笑。
轉頭看著九紅豆道:“姐姐,誰告訴你我心不好?今天是老夫人的生辰,我是來給老夫人賀壽的,當然是心極好才對。”
九紅豆面尷尬了一瞬,九鶯鶯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當眾反駁,習慣了在大家面前裝作替不懂事妹妹賠罪的‘好姐姐’,沒想到九鶯鶯今天說話會這麼滴水不。
九鶯鶯眼神淡漠的看著,繼續微笑道:“更何況老夫人是有福氣之人,我現在就快要出嫁了,能來這里沾沾老夫人的喜氣,開心都來不及,怎麼會有心不好一說?姐姐這樣說實在是冤枉鶯鶯了。”
九紅豆愣愣的看著九鶯鶯,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今天的九鶯鶯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九鶯鶯雖然在笑,但是看的眼神格外冰冷。
“鶯鶯說得好。”國公府的老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聽到九鶯鶯的話,笑容滿面的對招招手,“鶯鶯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九鶯鶯笑盈盈的走過去福了福,甜的道:“老夫人,祝您生辰快樂,福澤綿長,壽比南山。”
“好好!”宋老夫人聽的笑容滿面,“鶯鶯有心了。”
九鶯鶯親親熱熱的挽住老夫人的手,“您福壽康健,國公府蒸蒸日上,鶯鶯可得好好沾沾你的福氣。”
老人家最喜歡聽喜慶話,特別是子孫滿堂、家族繁榮昌盛這種,老夫人聽九鶯鶯這麼夸,臉上的笑容本藏不住。
笑了笑道:“所謂福氣,就是為人事的因果,與人為善,自然會得善果,與人為惡,自然會被反噬,鶯鶯只要修善心、行善事,定會有福報的。”
“鶯鶯知道了。”九鶯鶯點頭,一副教的模樣,周圍的小輩們也附和的點了點頭。
老夫人的嫡長孫宋明朗站在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聽著,現在聽到九鶯鶯輕聲細語的回答,他才抬頭打量了九鶯鶯一眼。
九鶯鶯也在看他,宋明朗相貌端正,材頎長,是國公府的世子爺,也是賀懷翎的伴讀。
他自與賀懷翎好,當初賀懷翎決定親赴戰場領兵打仗的時候,宋明朗也不顧家人反對,跟著賀懷翎棄文從武,追隨著賀懷翎的腳步去了戰場,他雖然出文人世家,卻沒有令人失,到了戰場上亦是一名猛將,立下了赫赫戰功。
賀懷翎與他本就深厚,賀懷翎還曾經在戰場上就過他一命,算是生死之。
在賀懷翎傷后,宋明朗為了家族利益,與賀懷翎決裂,趁著賀懷翎病倒,搶走了賀懷翎手里的軍權。
這些年來他高厚祿,得到了璟帝的重用,為京城林軍的首領,但是背后也盡了罵名,人人都道他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在背后唾棄他,就連宋家百年積累的名聲,也跟著損。
可是九鶯鶯卻知道,賀懷翎和宋明朗從來都是一條心,這不過是賀懷翎和宋明朗的暗度陳倉之計,他們兩個假裝決裂,其實是為了保住手里的軍權。
宋明朗對賀懷翎一片忠心,甘愿背負罵名也要幫賀懷翎,是忠臣良將,也是賀懷翎的知己好友,坦坦,是真君子。
九鶯鶯打從心眼里佩服他,現在看到他,不由微微笑了笑,輕點了一下頭。
宋明朗面未變,恭敬的后退一步,對九鶯鶯拱了拱手,然后親自引著大家往里走,舉止有禮,頗有世家公子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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