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淑妃,就更不擔心了,反正對賀懷瑾還有用,淑妃暫時是不會對出手,也不會撕破最后一層面紗,且安心的,不必費心。
果然如所料,淑妃很快就調整好了緒,對魏婕妤訓斥道:“鶯鶯喜歡坐哪里就坐哪里,以前住在本宮的淑怡宮里的時候,就像本宮的親兒一樣,哪里需要那麼見外。”
魏婕妤跟默契十足,連忙應了幾聲是,還跟九鶯鶯道了歉。
淑妃這番話表面上是說給魏婕妤聽的,其實是說給九鶯鶯聽的,要讓九鶯鶯想起對九鶯鶯的好,要九鶯鶯對恩。
說完轉向九鶯鶯,想要看看九鶯鶯的反應,結果九鶯鶯低頭安靜的喝著茶,羽睫低垂,面平靜,就像沒有聽到的話一樣。
淑妃:“……”
秦氏前幾天突然跑到宮里來告狀,說九鶯鶯屢次挑釁,現在越來越不好控制。
淑妃聽這樣說,今天才想要借機會稍稍整治一下九鶯鶯,讓九鶯鶯明白誰才是該幫的人。
誰知道九鶯鶯卻是個油鹽不進的,不管是冷是熱,九鶯鶯都沒有什麼反應。
微微皺眉,看著九鶯鶯頭上的簪,目冷了冷。
低頭想了一會兒,命宮去庫房里挑了一支蝶花的金釵送過來。
待金釵送過來之后,把金釵放在九鶯鶯旁邊的桌子上,輕輕笑了笑。
當著眾人的面開口道:“鶯鶯,陛下賞了你一對并蓮,本宮也送你件新婚禮,你看看喜不喜歡。”
九鶯鶯放下茶杯,看向那個蝶花的金釵,忍不住出了一抹笑容。
拿起金釵,輕輕撥了撥上面的蝴蝶,抬頭笑道:“我很喜歡,謝謝娘娘。”
淑妃心里有些鄙視,九鶯鶯剛才裝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現在一支金釵就能讓這麼開心,實在是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
心里這樣想著,面上卻一點也不顯。
看著九鶯鶯,笑得溫婉賢淑,親昵的握住九鶯鶯的手。
了九鶯鶯的手,聲音溫和的道:“鶯鶯,你就像本宮兒一樣,本宮心里疼你,你喜歡什麼就直接告訴本宮,本宮都會給你,你若了什麼委屈,也要告訴本宮,本宮會替你做主。”
九鶯鶯心里忍不住咋舌,也不能怪前世蠢笨無知,就秦氏和淑妃這樣一口一個‘親兒’的哄著,想要看清們的狼子野心還難的。
淑妃的聲音頓了一下,抬頭不聲的看了一眼屋坐的妃子和公主們,聲音提高了一些。
“鶯鶯,懷瑾一直也把你當作親妹妹看待,你若有什麼需要,是本宮不方便出宮幫你解決的,你可以直接去找他,他看在兄妹之的份上,絕對不會推辭,一定會幫你的。”
九鶯鶯既然已經嫁給賀懷翎,為了兒子的名聲,必須要當著眾人的面,把他們兩個的關系撇干凈,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都必須!將以前那些誼,說是兄妹。
九鶯鶯將手從淑妃的手里出來,抬手顛了顛金釵的重量,然后滿意的把金釵放回了錦盒里。
一邊放金釵,一邊心不在焉的說:“淑妃娘娘,二皇子公務繁忙,鶯鶯不敢前去勞煩他,至于兄妹,二皇子與太子才是真兄弟,我與二皇子與其說是兄妹,不如說二皇子是屋及烏,看在太子的份上,才愿意照拂我幾分。”
淑妃愣了愣,沒想到九鶯鶯三兩句話,把跟賀懷瑾的關系撇的比兄妹還干凈。
雖然淑妃的意圖也是在此,但是看到九鶯鶯這副急不可耐想要跟兒子撇清關系的模樣,卻忍不住生出了幾分不樂意來。
怎麼覺得兒子好像被嫌棄了?
沉默了片刻,勉強笑了笑,道:“鶯鶯說的對,懷瑾與太子是親兄弟,你與我們都是親人,不必分你我,也不必那麼見外。”
九鶯鶯但笑不語。
屋子里再次安靜下來,只有九鶯鶯時常把那支蝶花的金釵拿出來,時不時的輕輕晃幾下,玩味兒的看著上面的蝴蝶和花朵,看樣子是極為喜歡的。
淑妃有些不準九鶯鶯的態度,九鶯鶯對不像往常那樣熱絡,談起賀懷瑾的時候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留,但是九鶯鶯又很喜歡送給九鶯鶯的那支蝴蝶花金釵,九鶯鶯自從收到金釵之后,便眉眼帶笑,這是做不得假的。
輕輕抿了抿,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當著大家的面也討不到什麼好,必須要私底下跟九鶯鶯聊一聊。
既不能讓九鶯鶯跟他們分了心,也要趁機探知一下九鶯鶯的態度。
心里有了主意,手扶住額頭,裝作頭疼的輕輕了幾下。
魏婕妤看到的作,立即關心的問:“娘娘,可是頭疼的老病犯了?要不要請太醫前來給您診治?”
大家立刻三言兩語的關心了起來,看起來比自己生病還要張,只有九鶯鶯坐著未,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淑妃搖了搖頭,然后抬頭對眾人說:“多謝各位妹妹的關心,本宮有些乏了,要回淑怡宮去歇息了,大家也都散了吧,鶯鶯,你留……”
話還沒有說完,九鶯鶯就第一個站了起來,手里還不忘抱著那個錦盒。
九鶯鶯笑了笑,飛快的道:“既然如此,鶯鶯就不打擾娘娘了,娘娘好好休息,鶯鶯回東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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