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弟弟年，臣妾沒有機會管教好他，放任他肆意妄為，才釀就了他今日的糊涂，他若是做錯了什麼事，請陛下看在他無知糊涂的份上，饒過他這一次吧。”

知道這麼說，最能引起璟帝的憐香惜玉之心，以往這招最是有用。

可惜璟帝這次卻沒如所愿，聽到的話，不但沒有心，面反而更冷更森，“你的意思是說他今日做的這一切，都怨朕？”

淑妃面一變，趕磕頭道：“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璟帝怒道：“你進宮早，秦家其他人就不會管教他嗎？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他們都死了嗎？”

“再說了，你又不是沒有機會見他，你逢年過節便招他宮，吃喝賞賜不斷，朕看你不是沒有機會管教他，你是本就不想管教他！就是你給他做靠山，讓他在宮外面興風作浪，還要給朕潑臟水！”

淑妃嚇得花容失，很多年沒有看過璟帝如此怒，忍不住連聲哀求，都嚇的抖了起來。

賀懷瑾也趕跟著淑妃俯下子，心驚膽戰的跪在地上。

他忍不住微微詫異，如果秦壯啟只是輕薄了九鶯鶯，璟帝會如此怒嗎？

難道秦壯啟還做出了更過分的事？他忍不住抬頭看了九鶯鶯一眼。

九鶯鶯雖然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哭過，但是衫完整，神看起來也沒有崩潰的樣子，秦壯啟應該不至于功的玷污了。

既然排除了這個可能，那麼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能讓璟帝如此震怒？

他疑不解，低下頭去，繼續老老實實的跪地叩首。

九鶯鶯幾不可察的淺笑了一聲，璟帝當然會怒，他不但會怒，還會大張旗鼓，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怒氣。

秦壯啟今日當著百姓們的面公然瞧不起武將，還說留在京城里的人才是會福的人，誰留在京城里？高高在上的璟帝不也留在京城里嗎？

如果璟帝這次不擺明態度，必定會讓天下的武將寒心，從此以后誰還給他上場作戰，保家衛國？都留在京城里福得了！

璟帝這次無論如何也會跟秦壯啟劃清界限，絕對不會姑息養。

淑妃剛才的話如果傳出去，大家會說璟帝貪，所以才會姑息秦壯啟糊涂行事，更有甚者還會說秦壯啟的意思就是璟帝的意思，璟帝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當然容不了淑妃如此求。

璟帝就算為了不寒天下武將們的心，這次也不會讓事不了了之。

第98章

淑妃戰戰兢兢的低聲求饒, 璟帝高坐龍椅之上，一言未發，他目沉沉的盯著淑妃和賀懷瑾,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都沒有開口讓他們起來。

大殿里靜悄悄的，除了淑妃的求饒聲之外，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九鶯鶯和賀懷翎神坦然, 仿佛置事外一樣, 賀懷瑾卻驚疑不定，跪在地上神思混的思考著對策。

直到護衛帶著剛被潑了冷水，稍微醒酒的秦壯啟走進來，將他按倒跪在地上, 才打破了一室平靜。

秦壯啟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九鶯鶯, 嚇的差點暈過去，連忙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璟帝看著秦壯啟, 冷哼道：“淑妃，起來好好看看你那好弟弟，瑾王, 你也起來看看你那好舅舅。”

“……是。”

淑妃和賀懷瑾咽了咽口水, 心臟不安的跳著。

淑妃跪了這麼久, 雙已經發麻，賀懷瑾把扶了起來。

兩人一起站起來, 抬頭看到秦壯啟的模樣，不由瞪大了眼睛。

秦壯啟鼻青臉腫, 已經看不出人樣，他上的服破破爛爛，像在泥里滾過一樣, 全噠噠的，頭發也的粘在了一起，淑妃瞪大了眼睛，差點認不出他。

他看到淑妃，立即哭唧唧的喊了一聲：“姐……”

淑妃霎時心疼起來，心疼的上前一步，想要手秦壯啟的臉，可是秦壯啟臉上沒有一好地方，本就無從下手。

淑妃看著秦壯啟臉上的那些傷，目眥裂，揚聲怒道：“誰把你打這樣的！你告訴姐，姐給你做主！”

自從宮得寵以來，誰看到家人不是恭恭敬敬？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對待的家人。

這無異于打的臉一樣，怒火沖頭，竟忘了現在是什麼形。

賀懷翎看著秦壯啟上的那些傷口，不用問就知道，一定是他小姨母干的。

柳絮如打人有一個特點，打人專打臉，越是討厭一個人，越是專挑那個人的臉打。

賀懷翎看著秦壯啟臉上那一個又一個的印子，就知道定然是出自柳絮如之手，除了，一般沒有打人這麼損的。

秦壯啟看到淑妃，便像壯了膽一樣，他吸了吸鼻子，怒指著九鶯鶯道：“是！是跟一塊那的把我打這樣的！姐姐，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們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淑妃仿佛終于抓住了錯一樣，猛的轉瞪向九鶯鶯，致的面容顯得有些猙獰。

“太子妃，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明明是你的人打了我弟弟，怎麼還惡人先告狀？”

“他就算有錯！他也是你的長輩，你不能一點臉面也不給他留！他如果調戲于你，你可以告訴我，由我來置他，你現在這樣用私刑是什麼意思？你是要無法無天，不把我看在眼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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