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涼, 冬天不知不覺就來了, 隨著天氣的變化，九鶯鶯早上愈發的不愿意從溫暖的被窩里鉆出來。

抱著被子在床上轉了一圈, 把自己卷一團，在被子里, 閉著眼睛磨蹭了許久也沒有起床。

的耳邊響起細微的聲響，知道應該是宮們進來伺候了，大家的聲音都很低, 腳步也格外的慢，應該是賀懷翎吩咐過，讓們小聲。

九鶯鶯輕輕笑了一下，不過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在被窩里蠕了兩下，臉頰輕輕蹭了蹭的被子，懶洋洋的不想起來。

賀懷翎收拾妥當，回來一看，還賴在被窩里。

九鶯鶯趴在枕頭上，正努力的掀著眼皮，的眼睫纖細狹長，像蝴蝶的翅膀一樣不斷的著，可是努力了半天，眼皮還是像粘住了一樣，怎麼也睜不開。

過了一會兒，像放棄了一樣，趴在枕頭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香噴噴的又睡了過去，還打起了輕輕的小鼾聲。

賀懷翎的心像被貓爪輕輕撓了一下，有些有些，他忍不住低笑了一聲，眉眼和下來，瞳孔里漾著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溫和無奈。

賀懷翎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抬頭看了一眼天，手了九鶯鶯的臉。

他聲音不輕不重的說：“快點起來，我們今天要去送岳父出征，再晚就來不及了。”

九鶯鶯聽到送父親，腦袋才稍微清醒一點，在被窩里撲騰了一會兒，勉強睜開了水靈靈的眼睛。

九毅行本來早就該出發了，結果正好趕上秋收，璟帝讓他順便護送糧草回邊關，這才耽擱了這麼久，今天初雪都落了下來，將士們才整定出發。

賀懷瑾要追隨九毅行，所以得以拖延時間，在京城又呆了這麼久，跟著九毅行一直耽擱到現在。

九鶯鶯舍不得父親，但是想起賀懷瑾終于要離開京城去邊關，近期都可以不用在京城里看到他了，忍不住歪著腦袋甜甜一笑。

了眼睛，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賀懷翎看著臉上的笑容，忍不住又順手了一下的臉。

九鶯鶯吃痛，兩只眼睛圓圓的瞪了起來，拽住賀懷翎的手，毫不猶豫的咬了一口。

賀懷翎出另一只手，手指點在白皙的額頭上，將推開，“你能不能學點好的，怎麼跟柳絮如學會咬人了？”

九鶯鶯咬的不重，但還是在賀懷翎的手背上留下了兩個小小的牙印。

看著賀懷翎手上的牙印，忍不住咯咯笑了兩聲。

洋洋得意的道：“絮如說了，狗男人不能慣，該咬就得咬！”

賀懷翎挑眉，“你說我是什麼？”

“……”九鶯鶯從得意忘形中清醒過來。

賀懷翎雙手抱，垂眸看著，“你們兩個平時在背后我什麼？”

九鶯鶯看著賀懷翎，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后毫不猶豫的出賣了柳絮如，“是絮如說的，不是我說的。”

反正柳絮如是賀懷翎的小姨母，賀懷翎不會大逆不道的去質問小姨母。

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特別無辜、特別真誠的看著賀懷翎。

賀懷翎看著一會兒，暫且放過，手又了一下剛睡醒的臉頰，催促道：“快點起來。”

九鶯鶯郁悶的了臉，狗男人趁剛睡醒，腦袋不清醒，已經了三下了。

哼！

春杏往九鶯鶯手里塞了一個暖手爐，笑了笑說：“太子妃，快起來吧，外面下雪了。”

九鶯鶯眼睛一亮，手腳麻利的掀開被子，捧著暖手爐下床去，推開窗戶，往窗外看去。

雪不知道下了多久，雪花在空中翩然而落，落滿了房檐和枝頭，遠遠去白茫茫一片，整個東宮都變得干凈而潔白，九鶯鶯忍不住驚喜的歡呼了一聲。

手接住落下的雪花，雪花一片一片，小小的、涼涼的，很快在手里融化。

忍不住笑了笑，回頭對賀懷翎聲音明的道：“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也是我和你一起看的第一場雪。”

這是重生之后，跟賀懷翎一起度過的第一個冬天，如果沒有意外，他們還會這樣一起度過兩個冬天。

賀懷翎看著站在窗邊的，輕輕‘嗯’了一聲。

九鶯鶯的背后是一無際的皚皚白雪，只有鮮活而靈，是唯一的亮。

賀懷翎看著眸漸深，半晌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這只意外出現在他人生中的小黃鶯，還真是一年四季都活蹦跳的，即使到了冬天，也依舊生機，讓人看了便覺得繁花似錦，溫暖如春。

九鶯鶯上還穿著睡覺時的薄衫，外面的雪花隨著冷風吹進來，不自覺抖了一下，還沉浸在看到雪的快樂里，本就沒有察覺。

賀懷翎眉頭蹙了起來，手關上窗，聲音低沉的道：“把服穿上。”

九鶯鶯才意識到有些冷，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不舍的看了一眼閉的窗戶，趕蹦蹦跳跳的去換服。

待收拾妥當，用過早點，九鶯鶯和賀懷翎才出發前往城門口，直接去那里等九毅行領兵出征。

九鶯鶯經常送父親出征，已經習以為常，這次九毅行能夠留在京城這麼久，已經異常滿足，所以心中雖然不舍，但明白父親心系邊關，急著想要回去，所以沒有太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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