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聲音悶悶的說：“我聽說人死后的第七天可以回魂。”

聲音頓了一下，“我經常想，我以前死的時候，就算上天給我機會可以還魂，那個世界上，可能也本沒有人想再看我一眼，更不會有人愿意接我回去。”

賀懷翎只當是喝醉了在說胡話，有些想笑，但九鶯鶯低落的語氣又莫名的讓他心疼。

他手輕輕了一下九鶯鶯的頭發，低聲安道：“我會來接你的，無論什麼時候。”

九鶯鶯睜大眼睛，眼眶紅了起來。

遲緩的眨了一下眼睛，一滴淚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聽著賀懷翎的話，心里有一個地方又酸又。

賀懷翎見半天都沒有出聲，只有嚨里發出一點抑的吸氣聲，不由手了一下的眼角，擰眉問：“哭了麼？”

賀懷翎到了一點涼涼的水漬，只帶著一點點余溫。

九鶯鶯手了一下眼睛，搖頭說：“沒哭。”

賀懷翎沒有揭穿的謊言，只是心底蔓延起麻麻的心疼，他的聲音輕了不，低頭看著九鶯鶯問：“快過年了，想家了嗎？”

九鶯鶯搖頭，輕輕吸了吸鼻子，道：“沒有。”

在的記憶里，這已經是第四次在東宮過年了，雖然會想念親人，但不至于為此難過，畢竟平時也經常回府里看看祖母和九玉。

賀懷翎又問：“那是想岳父了？”

九鶯鶯破涕為笑，賀懷翎擔心的樣子，讓有些心暖，淺笑了一下，說：“想，但是習慣了，所以沒關系。”

九毅行在過年的時候，很會回家，有記憶以來，過節也很看到父親，確實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賀懷翎眉頭鎖，垂眸看著微紅的眼眶，似乎思索不出還能為了什麼而難過。

九鶯鶯借著酒意，仰頭看著賀懷翎，從這個角度看，賀懷翎的面容棱角分明，臉部的線條又意外的和，他的角雖然略微往下，但是上揚的時候格外的好看。

九鶯鶯的手指輕輕的從賀懷翎的下頜上過，看著他輕聲道：“賀懷翎，你愿意信任我，我很開心，我保證，我這次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賀懷翎聞言淺笑了一下，手輕輕點了點的額頭，“說得好像你曾經辜負過我的信任一樣。”

“我確實辜負過，”九鶯鶯苦笑了一下，聲音很輕，像沒有底氣一樣。

的手指過賀懷翎□□的鼻子，倏爾微笑道：“賀懷翎，其實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賀懷翎只把當做一個小醉貓，配合的發出了一聲驚嘆聲。

“你想不想知道你以后會如何？”

賀懷翎像安小一樣，一下一下著順的頭發，低聲問：“會如何？”

九鶯鶯眉眼彎彎的看著他，彎笑了笑道：“你天庭飽滿，高鼻薄，耳垂耳，必定會萬事順遂，平安喜樂，此生富貴榮華，權力在握。”

賀懷翎勾，輕輕刮了一下的鼻子，“借你吉言！”

九鶯鶯莞爾，輕輕閉了一下眼。

賀懷翎問：“你既然能未卜先知，可有給自己批算過？”

“有啊。”九鶯鶯睜開眼睛，角有一次苦蔓延，“我作孽甚多，會在彌補所有錯誤后，承自己該有的報應。”

賀懷翎微微愣住，他本以為九鶯鶯會像剛才一樣說些吉祥話，沒想到會忽然說出這番話來。

九鶯鶯不以為意的彎了下，手拍了拍他的，低聲音，神神的說：“我還知道你能重新站起來！”

賀懷翎愣了一下，不聲的問：“站起來之后呢？”

“站起來之后……”九鶯鶯沉了一下，笑道：“你會將賀懷瑾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賀懷翎聞言忍不住笑了一下，眸了，“你很討厭賀懷瑾？”

“嗯！”九鶯鶯使勁點頭，皺的道：“他就是一個大壞蛋！”

“為什麼說他壞？他欺負過你？”賀懷翎神一暗，沉聲追問。

“他騙我！”九鶯鶯想起來就忍不住生氣。

“他騙你什麼？”賀懷翎忍不住擰眉，聲音急切起來，有一種想要找賀懷瑾秋后算賬的沖。

“他騙我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九鶯鶯掰著手指，提起這件事，就氣不打一出來。

這是最氣最恨的一件事，如果當初賀懷瑾沒有讓誤以為他是救命恩人，那麼之后的事也許都不會發生。

賀懷翎心里一，忽然想到什麼，他愣了愣問：“什麼救命恩人？”

他頓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的說：“是你上次提起的那位太……恩人？”

九鶯鶯毫不猶豫的道：“對，就是那位太監哥哥。”

賀懷翎：“……”

他詭異的沉默了一會兒，才問：“賀懷瑾如何騙你的？”

“他讓我以為他才是我的救命恩人。”九鶯鶯皺眉，喝醉后聲音有些含糊的說：“我以為他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些年一直想要報答他，滿心滿意只想對他好，可是我沒想到他竟然騙！我我的救命恩人本就不是他，而是一位太監。”

賀懷翎：“……也許這次也是一個誤會，你的救命恩人可能不是因為太監，而是……”

“就是一名太監！”九鶯鶯語氣肯定的說：“我已經想清楚了，據我救命恩人的年齡，當時宮里符合的對象除了賀懷瑾，就只剩下太監了，不過我的救命恩人，一定是一位人心善的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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